p; 抬起头,目光开始变得沉静,还有一柱香功夫就会到神医谷,路程已是不远。
穆潇潇用他的药丸暂时保住元气,暂时可保无事。
然而,远远看着奔向神医谷的小路,他的眉头却紧紧锁起来。
只是因为此次来神医谷寻医,是要求那个人。
那个医术比水月镜更高明,却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天下第一名医云知处。
刚进山谷,便见迎客松,松下一个童子手执药锄,正为新出的药苗锄土,见有人来访,抱着锄头施礼。
“这位小哥,请问云神医在么?”丙下马上前客气询问。
小童约莫七八岁的样子,白白净净,眸子清澈,身上的小布衫已经洗的发白,肩膀上打着补丁。
“我师父去山里采药啦。”童子脆生生地回答。
“那你知道他在哪座山峰,什么时候回来吗?”丙听说云知处不在,心又悬起来。
童子转身指指身后的山,“山里的云太厚,离儿也不知他此刻身在何处,更是不知道他何时归来。”
易水寒将穆潇潇抱下马,对童子说:“我有病人急需云先生诊治,可否先带人入谷,然后在谷内等待先生?”
童子离儿眼睛圆溜溜地打量下易水寒,问道:“您可是官?”
易水寒点头,“我是,但她不是。”
“那您可姓易?”
“我是,但她不是。”
童子眼睛扑闪扑闪几下,露出为难地神色:“那怕是有些难。天下人都知道,我家先生济世为怀,却有两个规矩,官不治,易不治。您姓易,又是为官之人,先生肯定不会治,您还是请回吧!”
易水寒面色阴沉,他忍住胸中怒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家先生的规矩,只是我怀中的人伤势很重,非云先生不能诊治,烦请小哥行个方便。”
离儿走过来,看看穆潇潇的样子,小小的眉头皱了皱,又将手搭在穆潇潇手腕号了号脉,轻轻摇摇头。
“这位姐姐全身经脉俱碎,只凭一粒良药吊着气,已是回天无力,就算是我家先生来了也无济于事。大人还是带着她回去吧,不要让她多受劳顿之苦。”
“她不会死!”易水寒近乎粗暴地吼出声,他冷冷地离儿说:“你去告诉云知处,就说易水寒有事请求,如果他答应救我怀里之人,任何条件我都会答应。”
离儿被吓了跳,吐吐舌头:“原来您就是易水寒,易大人啊。”
“如何?”易水寒问:“你知道我?”
离儿点点头:“我家先生说了,易家的人都是忘恩负义之辈,他让我长大后要躲着易家人,还说……”欲言又止。
“还说什么?”
“还说,易家人这么坏,生儿子肯定都没屁眼……”
丙惊的脸色发白,这神医谷的云知处也太狂妄了吧,在大陇境内,以小王爷的身份,还没多少人敢这样说他。
而且还这样狠毒!
易水寒果然怒了,他何曾受到这种侮辱,当下就抱着穆潇潇准备绕开童子进谷。童子却急忙拦住他:“没有离儿带路,大人是找不到先生药庐的,这谷内有岔路一百零八条,如果不知路,大人怕是半年也不一定走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