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乔兴邦和谷靖淑才彻底放心。
而后,谷靖淑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件事原本该通知你的外祖父、外祖母,可娘想着,等书信送过去,没准他们都在路上了,还会错过,所以暂时没有告诉他们。之前你小舅舅来信说,要到京城过年,算算日子,差不多应该在路上了。”
虽然蜀州冬季无雪,可越靠近京城,气温越低,到时候,大雪封路都是可能的,这个时候启程,都算是晚的了。
不过,谷家是朝天门的霸主,自然要合理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出蜀州前走水路,等到水路被封后,再换成陆路,行程也不慢。
被谷靖淑岔开的话题,乔藴曦顺口接了过去,“外祖父和外祖母他们什么时候到?”
“娘也不大清楚,你小舅舅那边说,等他们出了蜀州,会让人捎信过来,到时候我让人在城门守着。”
“那我们这里是不是要提前安排?”
谷靖淑点头,“我原本想着,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来了,我们都到庄子上去,庄子大,大家都住过去热闹。而且在京城,出门转一圈,路上遇到的不是一品大官,就是王公贵族,规矩多了,看着就烦,可是,现在因为你的亲事,你外祖母免不了又要操劳了。”
乔藴曦不好意思地点头。
谷家的人有多宠爱她,她是知道的。
远的不说,就说她这次来京城,两个表哥名义上是跟着过来长长见识,自己学着做生意,其实是过来帮忙的,她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生意,那不过是顺带。
来的时候,虽然是轻装上阵,可两个舅舅随后让马车送了不少好东西过来,衣食住行上的东西就不说了,就说着宅子里的装饰,每一样都是精品,就是院子里用来垒假山的山石,也是从苏州运来的。
是不是奢侈、浪费?
谷家不缺钱,有钱任性什么的,乔藴曦觉得只要两个舅舅高兴就好。
不过,说到谷家的人进京,乔藴曦立即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娘,外祖母和外祖父进京,老皇帝和端木清那里……”
经过上次陷害谷家的事之后,老皇帝自然而然地把谷家归到了镇远侯一派。
镇远侯为什么不屑在京城置办产业?
因为有谷家!
“川西第一霸”不是说着玩玩的,垄断一方经济的实力,还需要在京城置办产业?
虽然不知道谷家的实力,可镇远侯要养兵马,光是这笔开销,众人就不敢细算,怕算出来眼红,更怕因为贪婪,做出不该做的事。
除了谷家,乔家的实力也不弱。
特别是他们长房。
哪怕现在乔家分家了,长房净身出户,可谁都知道长房交上去的,只是原本乔老爷子手里创下的那些,至于乔兴邦的私产,他是带走的了。
除了明面上的那些,肯定还有不少暗处的,谁知道长房到底有多少家私。
想当初,乔家刚分家那会儿,圈子里的人都等着看长房的好戏,哪知乔家长房非但没有落魄,小日子还过得有滋有味的。
反应过来的众人又开始对乔家其他几房的人明嘲暗讽。
为了一个所谓的秘方,就把乔家最会赚钱的长房分出去了,这算不算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不过,在看到二房和四房各自攀上了高枝后,众人又明了了。
秘方不过是个借口,站队才是目的。
所以,这次谷家的人进京,乔藴曦担心老皇帝那边。
谷靖淑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你外祖一家,只是地地道道的商人,安分守己,没有扰乱经济,也没有做不合法的生意,老皇帝就是想找茬,也找不到借口。”
乔藴曦点头。
坊间的人揣测错了谷家与镇远侯府的关系,若老皇帝也被流言影响,挑软柿子捏,认为拿捏住了谷家,就抓到了镇远侯的命脉,对谷家动手的话,谷家连伸冤的地儿都没有。
不过,正如谷靖淑所说,谷家的每一笔生意都是走完流程,合法的生意,至少目前为止,老皇帝是找不到借口的。
至于以后……
乔藴曦皱眉。
算了,以后太遥远,到时候再说。
“对顾瑾臻,你是怎么想的?”话题又回到了先前。
虽然乔藴曦再三保证,她是深思熟虑后才点头答应这门亲事的,可谷靖淑还是想认真听听乔藴曦的说法。
一旁的乔兴邦也是这个意思,看向乔藴曦的目光带着些许鼓励。
乔藴曦认真想了想,才说道:“对顾瑾臻,我并不讨厌,他是我接触得最多的男子,之前我们因为各种误会,他一度找我麻烦,不过,弄清真相后,他主动找我道歉。我知道他身份敏感,我也做好了与他一同进退的准备。”
说到这里,乔藴曦突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