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所以当伙计把饭菜端上来的时候,两人边聊边吃。
“南疆那边是不是暂时消停了?我听钟成霖说,你这次回来,是汇报军情的。”乔藴曦礼尚往来,也关心了顾瑾臻一句。
顾瑾臻给乔藴曦夹了一块狮子头,看着她用筷子戳了上去,才说道:“南疆那边其实并没有什么,不过是被某些人夸大了。”
“是为了御驾亲征?”乔藴曦问道。
顾瑾臻眼睛一亮。
瞧瞧,这就是他的姑娘,聪明得不要不要的。
“南疆的战事并不吃紧,皇上想给三皇子树立军中威望,纵观整个皇朝,只有南疆的战事是最危险,也是最持久的,因为有我外祖父和沈家军的守卫,南疆的战事也最安全,最有保证,所以,皇上想制造危机,待三皇子御驾亲征回来,他在军中的威望也有了。”
乔藴曦嗤之以鼻。
她明白顾瑾臻的意思了。
虽然南疆的战事最危险、最持久、最扑朔迷离,可也最安全,把三皇子发派到南疆,生命安全最有保证。可光有这些还不够,老皇帝还让人刻意夸大了那边的危机,到时候三皇子御驾亲征的时候,经过前面的造势,他的出征更有意义,在百姓中的口碑更大,在军中的威信也更强。
“所以三皇子是内定了?”乔藴曦问道。
“不一定,别忘了,还有个前太子。”
“前太子?”
这是什么鬼,怎么没听人说过。
见乔藴曦一脸懵懂,顾瑾臻好笑地摇头,鬼使神差地伸手,朝她嘴边探去。
乔藴曦的注意力都在桌上的酱排骨上,塞得满满的小嘴卖力地咀嚼着,她习惯性地伸出舌头,舔着嘴角的卤肉酱,一温润的触觉抵在舌尖,冷不丁地愣神。
后知后觉的乔藴曦吧唧着嘴,咬住了那温润的东西,牙齿轻轻磕在上面,那东西哆嗦了一下。
乔藴曦含着顾瑾臻的手指,抬眸。
两人尴尬地不敢动作。
顾瑾臻没有抽回他的手指,乔藴曦也没有张开她的嘴。
乔藴曦讪笑,想挤出一个笑容化解尴尬,可随着她面部的动作,她下意识低咽了咽口水,舌尖再次从顾瑾臻的指尖划过。
顾瑾臻咬着唇,压下嘴里的呻、吟。
小腹一团热气到处乱窜,像是练功走火入魔一般,不受控制。
身体僵硬,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想要颤抖,轻飘飘的颤栗汇聚在小腹,他快要控制不住。
乔藴曦讨好地笑着,终于张开了嘴。
“那个,不好意思,口误,口误。”塞了块酱排骨,掩饰自己的尴尬。
顾瑾臻猛灌一口冷茶,胡乱塞了一口青菜,狠狠嚼着。
乔藴曦眼角抽了抽。
气氛一下就诡异起来,两人都不再说话,直到用完了午饭,伙计送上了新茶,乔藴曦和顾瑾臻才同时松了口气。
“你先前说的前太子是怎么回事?”乔藴曦没话找话地问道。
顾瑾臻解释道:“前太子是皇后的嫡子,也是大皇子。在大皇子十五岁的时候,皇上迫于众大臣的压力,立为太子。”
“怪不得。”
她就说嘛,皇朝怎么会没有太子?
几个皇子岁数大了,心思多了,为了确保皇室的稳定,继承人这种事早就该确定下来,免得内患发生后,民不聊生还是轻的,就怕到时候覆了江山!
顾瑾臻接着说道:“太子在位不到三个月,就因为品性关系,被废黜了。”
三个月?
这恐怕是史上最悲催的太子了。
不用细想,也知道太子肯定是被陷害的。
更有甚者,没准,这就是皇帝指使的!
不然,大皇子也不会只当了三个月的太子就下岗了。
“之后,三皇子就上位了?”乔藴曦问道。
顾瑾臻摇头,“皇上的顾虑太多,他既要应付朝堂上的那些大臣,还要考虑到百姓的接受能力。所以这些年,皇上不遗余力地帮三皇子造势,树立口碑和威望,当三皇子在民间和军中的威望达到一个高度,一个足以让人忽视他非嫡、非长的高度,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在百姓中的口碑是够了,所以,这次是为了军中的威望?”
乔藴曦想得有点远,不等顾瑾臻答话,问道:“老皇帝是不是想对镇远侯动手?”
被心仪的姑娘关心,顾瑾臻美得不要不要的,“就算是,也不会是现在。”
乔藴曦顿时就明白了。
先不说老皇帝没有沈家军的兵符,就是有,也不会在三皇子在军中没有威望的时候,动皇朝的战神。他还指望镇远侯带着三皇子驰骋沙场,立下赫赫战功,为帝位铺路呢。
只是,老皇帝这么用心,就不怕三皇子翅膀硬了,直接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