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顿,金柏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认为内务府到蜀州,寻找皇商是假,目的还是想试探蜀州的经济,毕竟,锦城是镇远侯的根基。”
乔藴曦赞同地点头,“蜀道难行,纵使知道这里是个金钵钵,皇上也不会立马就有所动作,一是忌惮镇远侯,二是民心。苛捐杂税,该上缴的,蜀州百姓没少一分,皇上那边找不到借口涨税,可眼睁睁地看着蜀州这么富饶的地方,拿到手的还没地方官贪墨得多,皇上怎么不眼红?可这里是镇远侯的根基,皇上的手伸得太长,会让朝中的大臣胡思乱想,揣测错了圣意,到时候寒心的可不仅仅是镇远侯。虽说蜀州是皇朝的地界,可因为特殊的地理原因和客观的外在因素,皇上对这里的控制还不如地方官。所以,他派内务府的人过来,明着是寻找合适的皇商,其实,不过是打探这里的底细,镇远侯的底细,沈家军才是皇上最忌惮的。”
金柏金赞同地点头,“皇上这一招还是很有效的,看看我们商会里的那些人。”
“乱得岂止是他们。”乔藴曦嘲讽地一笑。
金柏金眼珠子乱转,不知在琢磨什么鬼主意。
乔藴曦故意问道:“你这次回来,金夫人就要给你定亲了吧?”
“乔乔,是朋友就别提这件事。”金柏金虎着脸说道。
乔藴曦根本就不怕他,“就是把你当朋友才说,这是好事。”
金柏金呲牙,“本来还有几件重要的事想和你商量,现在看看也没必要了。”
“哟,这就气上了?”乔藴曦故意夸张地问道。
哼!
哼哼!
哼哼哼!
金柏金神情倨傲,鼻孔朝天。
“好啦,我是真心关心你,”乔藴曦小声解释道,“我听说,孙家那边有动静了。”
金柏金冷哼,“乔乔,我今儿就教你一课,生意场上,没有绝对的盟友,凡事都以利益为重,只有抓到手里的,享受到的,才是实在的,其他的,都是空话。”
“那我们也会因为利益分歧成为仇人吗?”乔藴曦极其认真地看着金柏金。
金柏金翻了个白眼,“乔乔,太久远的事我不能保证,毕竟以后我会成家立业,就是我待你如初,也不能保证我身边的人和我一样。”
那倒是。
乔藴曦知道是自己强求了,遂换了个话题,“金胖子,你是我的朋友,你要是被人算计了,丢的可是我的脸。”
“切!”金柏金白眼,“虽说孙家自诩和我们金家是世交,其实一直都是孙家在巴结我们,外面的那些传言,不过是孙家的人自己放出去的,我们金家不想解释而已。孙娴……”
金柏金顿了顿。
“你也知道我们金家子嗣艰难,所以孙家的人经常带着孙娴到我家。我娘喜欢孩子,再加上孙娴嘴甜,会讨长辈欢心,一来二去,仗着我娘对她的喜爱,在我们金家有了点地位,外面的人以讹传讹,孙娴就麻雀变凤凰了。”
“好了,说点开心的事,”见金柏金脸色不好,乔藴曦忙换了话题,“你说有几件重要的事要和我商量,怎么了?”
“我不是到京城去了吗?我跟着父亲处理金家的生意,总觉得有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拦我们。”
“金家的对手?”乔藴曦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做生意的,难免无意中得罪了谁,又或者被谁当成了竞争对手。
金柏金神色古怪地看向乔藴曦。
“怎么了?”乔藴曦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起初,我也以为是金家的对手,结果,对方根本就没掩饰自己的身份。”
“所以说,他是谁?”
“顾瑾臻”
“……”
你玩我呢?
乔藴曦白眼。
“顾瑾臻在锦城的时候,还和我称兄道弟,怎么我一到京城,他就把我当敌人了?”
乔藴曦也是一头雾水。
见金柏金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乔藴曦指着自己的鼻子,看向他。
“你认为呢?”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乔藴曦反问。
“呵呵,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来问你了,反正我在京城遇到的状况就是顾瑾臻在针对我。”
揶揄的目光,简直不要太明显。
“所以呢?”乔藴曦也不追问,直接问目的。
“没有所以,我就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这可不像你。”
“好吧,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