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师弟本事大,还是萧师弟上去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不不不……”一尘忙摇手道:“赵师兄你本事大,把人撞倒了,能硬说成是人家朝你的马儿撞来,还是你上去吧……”
“够了!”
就在这时,台下忽然传来一声厉喝,一下便令人群里鸦雀无声,却见之前施出凝土诀的那师兄一脸厉色地道:“你们能够拜入玄门,这机会百年难得,今日初试会武,却一个个尽作推辞,成何体统!是不是以后魔道来犯时,你们也要个个畏首畏尾!我玄青门,没有这等懦夫!”
话一说完,旁边一名小师妹立时小声道:“师兄别恼,那些邪魔外道才不敢来犯我们玄青门呢。”
那师兄一下听得语塞,但其脸上如冰,一众弟子哪怕是平阳峰的老弟子,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都纷纷向萧一尘看了去。
既然点到了自己,一尘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场,但他却不会一点修炼法门,那平台高约半丈,他要翻上去自是不难,但却无法像白衣少年那样施展基础御空术。
只见他慢慢走到台下,左手拿着经书,右手撑在平台边缘,双足一蹬,才努力将身体挤上去,样子不免有些好笑,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登台,方才还挺严肃的气氛,一下荡然无存,更甚至有不少师姐师妹都掩嘴笑了起来,哪有他这般爬上去的?
先前那师兄更是脸色铁青了,他平阳峰虽说只是玄关,但这么多年来,还从未见过有谁这般滑稽上台的,是不是因为近些年魔道大肆招揽势力,搞得堂堂玄青门也胡乱便把路人收进来了?简直气煞他也!
台上那白衣少年也有些忍俊不禁,见萧一尘好不容易爬上来了,方才咳嗽一声,将右手放在背后,左手摆出个请的姿势:“师弟,请赐教。”
“哦。”
一尘哦了一声,就在万众瞩目之际,他却并未摆开架势,反倒是缓缓拿出那本随身携带的经书,舔了舔手指,将第一页翻开,认认真真把第一篇念了出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他……他在做什么?”
台下立时一片哗然,比斗就比斗,正是在做什么?念经吗?耍宝吗?
不少师姐师妹再也忍不住了,全都大笑了起来,她们见过傻乎乎的人,还从未见过这般傻的人,难不成以后与魔道妖人狭路相逢时,不拔剑,反而拿出一本经书先念给对方听,然后劝其苦海回头?
先前那师兄脸色更是阴沉了,直气得浑身发抖,旁边小师妹见状,忙摇其手:“师兄别,别生气,说不定,说不定他是想以气势取胜呢,你看,对面那人吓得都不敢动了呢……”
白衣少年确实不动了,但并非吓着了,而是愣住了,听萧一尘念了半天,他一个字也听不懂,难不成还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心法口诀?讷讷道:“那个……师弟,请赐教。”
一尘斜睨了他一眼:“我这不正在赐教吗?这一个月,我师兄每天就是这么教我的,你给我好好听着!都是先贤前辈传下来的金玉圣言,岂是你能质疑的?”
见他一脸煞有介事的样子,台下更是大笑哗然,唯独远处杨逍然脸色铁青,这小子鬼机灵,这不是在当众告诉所有人,这一个月来,自己并未传他任何修炼法诀吗?
话说完后,一尘舔了舔手指,翻开第二页,继续念道:“故常无,欲以观其妙……”
“你小子……耍我!注意了!看招!”
白衣少年一掌劈了过去,但瞧他出掌凌厉,显然已初具炼气本事,这一掌向一尘劈到,掌风登时便将他全身罩住,一尘身体动弹不得,大呼不妙,幸亏这少年根基尚还未稳,一尘强势挣脱掌风笼罩,斜退数步,指着他急急道:“常有,欲以观其徼!”
见他狼狈之余还不忘念经,台下又是一片哗然大笑,白衣少年这一掌劈了个空,又见他指着自己念经,全当成是他在嘲讽自己,这一来掌势更加凶猛,陡然间便令台上狂风大作。
“哎哟!我命休矣!”
眼见对方来势凶猛,一尘没有丝毫炼气根基,哪里敢去硬接?只得左闪右避,上跳下窜,瞧来十分狼狈!
打了半天,一尘口中粗气大喘,指着他继续念道:“你且听好!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玄你个头!”
白衣少年一掌劈去,掌势带风,一尘连忙滚地躲开,又继续道:“没错!正是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还不给我倒下!呔!”说罢,手一挥朝他指了去。
“哎哟!”
骤然间,便只听得白衣少年一声惨叫,还真的倒了下去。
“这……怎么回事?”
台下众人皆是一头雾水,难不成真是三清道祖显灵了,这念经都能把人给念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