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辰怜将刺绣展在桌上,眼中止不住的温柔缱绻。倒是极为有心思,不过是想传达意思,却用这般精致的手法,这可是在说,他于萧嫣而言,是顶重要之人?
靖远疑惑地挠挠头,“主子,这是,一只鹤踩在鳌上,还昂首挺胸的,怪傲气的,什么意思?”子言辰怜勾唇一笑,“倒是自信得紧。”无它,她是在说自己一帆风顺,独占鳌头吧。
狐狸伸着脑袋想要窥探一二,子言辰怜笑道:“嗯,如何,你可看出了什么?”说着,略带戏谑地看了一眼身边老实巴交的靖远,好吧,起码在方才欺负狐狸的时候,一点都不老实。
狐狸略看了一眼,沉吟片刻,说道:“她这是在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目前局势大好,有独占鳌头之势?”子言辰怜微微一笑,“嗯,倒是没白白跟了她。”
“且回去复命吧。”子言辰怜低声道。狐狸眨眨眼,略期待地看着自家主公,子言辰怜莫名,“看我作甚?”他眨眨眼,“属下是想,难道主公不给主子带些什么?我听闻她绣这,可是费了不少时日。”说着,还对那绣品努努嘴。
子言辰怜不做声,过了半晌,说道:“不必,很快我们便会见面,想说什么,那时尽可说个明白,无需你传话。”他既然要将狐狸放在萧嫣身边,当然不愿让她对此人起疑心。
狐狸点点头,“属下还有一事,关于主子让属下办的事,该如何作答?”子言辰怜挑眉,“照实说。”狐狸一怔,怎么个照实说?“救的时候不知,救完之后知道了?”
狐狸试探地道。
子言辰怜一挥手,狐狸便连滚带爬地被扇出竹楼,靖远在一边不厚道地笑了,狐狸碰了一鼻子灰,揉揉,站起来拍拍自己的红衣,只听子言辰怜道:“这是教训你在她面前口无遮拦,再敢在萧嫣面前说我坏话,我便废了你的轻功。”
狐狸讪讪地摸摸鼻子,好吧,这是公报私仇的节奏,啥都不说了,不说还不行?
“对了,”门内的子言辰怜再次开口,狐狸顿住脚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刺杀子言辰杰此等愚蠢举动,下次,我不想看到,做事,过过脑。”
狐狸垮下肩膀,好吧,果然就没主公不知道的事,又被教育了。他领命而去。
靖远见狐狸的身影消失了,问道:“主子,为何不让狐狸对子言辰杰下手,有他在,我们大事难成。”
屋中男子轻轻拿起一黑子,说道:“难道我不知晓?子言辰杰活着,比死了有用,你等莫要自作聪明。也不许自作主张。”靖远低声答是,再不敢提。
心下却明白了几分,子言辰杰手段非凡,而且主子似乎对萧姑娘有了不一般的情谊,若是此刻让子言辰杰出事,大事难成不说,恐怕情事也会多生变故。
就主子此番动作,恐怕不会轻易斩断同萧姑娘的情谊吧?
不得不说,靖远难得脑子灵活了一回,因了他只见过主子对一个人那般上心,事事追究,步步紧跟,亲手喂药,夙夜照料,着实让人无法不心声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