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魏卿登时傻眼了,连忙拉住闻子珩的手臂:“别别别,不用麻烦她老人家特意出来,我进去找她就是了。”仿佛生怕闻子珩再次不按套路出牌似的,说完这句话魏卿便忙不迭走进玄关极其主动且迅速地换上了拖鞋。
旁边的闻子珩简直对魏董事长的厚脸皮功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与此同时又觉得魏卿这个人蠢得很,满以为自己穿上了他家的拖鞋就可以在这里生根发芽了吗?他要是真心想赶魏卿走的话哪儿还需要其他条件。
不过魏卿来得正好,这里就差一个厨子了。
闻子珩解开腰间的围裙扔给魏卿,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予以重任:“魏夫人带了不少好东西过来,烹饪它们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遵命大人,保证完成任务。”魏卿低笑着在闻子珩耳边说,随后又趁着对方不注意凑上前在闻子珩脸颊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听到闻子珩咬牙切齿喊他名字时,才念念不舍松开了嘴。
拉开距离后就看见闻子珩白皙逛街的脸颊上被咬出了一口显眼的牙印,犹如魏卿在他身上烙下的专属印记一般,魏卿看得心花怒放,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他和闻子珩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
差点气成河豚的闻子珩火冒三丈把魏卿赶进厨房里干活,他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前后左右一通照,觉得脸上的牙印太明显了,恐怕魏夫人一看就知道刚才他和魏卿做了什么,闻子珩不想这么张扬,只好呆在卫生间里等魏卿做完晚餐过来喊他时,才磨磨蹭蹭的坐到餐桌前。
哪知道闻子珩的屁股刚贴到椅面上,就听到对面的魏夫人惊呼一声:“哎呀小闻你脸上怎么有个牙印啊?之前还没见你脸上有这个,不会是被狗咬了吧。”
“就是不小心被狗咬了,下次我会注意点。”闻子珩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回答,桌底下狠狠踩了幸灾乐祸的魏卿一脚。
吃完饭后依旧是魏卿洗碗,魏夫人和闻子珩带着闻溪并排躺在沙发上消食,顺便听厨房里魏卿哼哧哼哧刷碗的声音,魏夫人对魏卿如此积极主动的表现似乎非常满意,一边牵着闻溪的小手捏来捏去一边笑呵呵地对闻子珩说:“若是以后你们住一起的话,煮饭洗碗打扫这些事儿你都别做了,我看小卿做得挺开心的,当是锻炼锻炼。”
闻子珩无奈:“……我们没住一起呢。”
魏夫人嬉皮笑脸的不正经样:“很快就说不定咯~”
挂钟里的时针不知不觉走到晚上十点钟,魏夫人依依不舍的和闻溪告了别,魏卿一步三回头走到玄关换好鞋子,临走前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眼巴巴看向闻子珩说:“我家的卧室都让给我妈睡了,我现在回去也没地方睡,你就好心收留我一晚上吧,让我睡沙发也可以。”
闻子珩不为所动:“不行,睡你自己家的沙发去。”
即便魏卿使出了浑身解数装可怜都无法引起闻子珩的同情,深刻反思后才恍然意识到原来是他妈在旁边当吃瓜群众,让脸皮薄的闻子珩根本说不出让他留下来过夜的话。
于是魏卿哀怨地盯着魏夫人。
魏夫人耸了耸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儿子啊,你自己没本事缠不住人就别怪老妈在这里说风凉话,如果你能有当年你爸追我时的一半聪明,还用得着打这么几年的光棍吗?”
魏卿顿时感觉天边飞来一把刀,直接插在他的胸口上,扎心了老妈。
尽管魏卿心里很不想承认,却不得不说魏夫人这块老姜的确比他辣得多,她才搬到闻子珩楼下短短几天的功夫,就已经发展到了天天带着高级食材去闻子珩家里蹭饭的地步,连魏卿也跟着沾了光每天晚上去闻子珩那里找妈妈,顺便给大家伙做个饭洗个碗,生活美滋滋又乐无边。
节达部门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闻子珩也一天比一天忙碌,时常会和陈焕及其他部门成员一起跑外勤,即使把闻溪带到公司来也不方便时刻看着他照顾他,甚至有一次把闻溪落在办公室里关了一个中午,后来每当闻子珩回想起那次经历就格外心疼自己儿子。
幸好魏夫人在这个时候主动提出帮忙照料闻溪,反正她闲着也是没事做,下周闻溪的新幼儿园手续办理好后,她还可以负责接送小家伙往返幼儿园。
有魏夫人帮把手,闻子珩肩膀上的担子瞬间轻了很多,闻溪似乎很喜欢和魏夫人相处,尽管他们一老一小的相处模式是魏夫人在源源不断的说,闻溪可能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但是闻溪并不排斥魏夫人坐到他身边,他们还能相安无事的一起吃零食看电视,以前闻溪从来不会让不熟悉的人这么靠近他的。
如此一来,闻子珩可以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当中。
然而某天下午三点钟,闻子珩忽然接到了魏夫人打来的电话,那头的魏夫人哭得似乎喘不过气了,抽噎着说:“小溪不见了……”
闻子珩听到这句话时还以为魏夫人是在开玩笑,可是今天不是愚人节,魏夫人也不是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这一刻闻子珩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只听得轰的一声,他的脑海变得一片空白,接下来被魏卿找到一起去闻溪失踪的公园寻找都是无知无觉的。
守在公园里的魏夫人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她只是担心闻溪在家里呆久了会闷,才带孩子出来散步的,结果走到一半闻溪忽然被喧闹的人群吓到了,拔腿就往公园深处跑,魏夫人踉踉跄跄追了好长一段路,最后还是没追上闻溪——闻溪发疯似的钻进一片修剪过的草丛里就没了踪影,魏夫人尝试了好几次根本钻不进去。
无论过程是什么样子,结果只有一个。
那就是闻溪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