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最终所有想说的话都化成一声叹息——
然后魏卿一边叹着气一边打开副驾驶的门钻进车里,关好车门系上安全带,扭头就看到坐在驾驶位上的闻子珩一言难尽地盯着他,脸上写满了排斥和拒绝的表情。
闻子珩说:“你不是有车吗?”
魏卿信手拈来撒了个谎,无辜道:“坏了,我搭个顺风车你不介意吧?反正我们都是一路的。”
“……”闻子珩一眼就看穿魏卿说的假话,偏偏他又无法证明魏卿在说谎,总不能打电话让修车的人来看看他的车有没有坏。
一言不发驱车驶出了停车场,无比郁闷的闻子珩在接下来的路途中没再说一句话,尽管魏卿时不时会喋喋不休地扯东扯西,但每次闻子珩都超常发挥的展现出他最引以为豪的特质——刀枪不入。
无论魏卿说什么,他就是不听。
不听不听不听——
快抵达幼儿园的时候,魏卿终于安静了。
傍晚七点半,通常这个时候幼儿园的老师会领着闻溪在大门外等待,远远的就能看见站在路边张望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今天不知怎么的,闻子珩张望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小身影。
“怎么了?”魏卿问。
“没事。”闻子珩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走到幼儿园大门前望了一眼,才一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一边往回走。
坐进车里,电话正好接通,老师已经回家准备晚餐了,听到闻子珩有些焦急的声音,笑了笑说:“孩子刚放学的时候,祁先生就把小溪接走啦,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挂了电话后,闻子珩继续拨打祁成彻的号码。
嘟声响了六七秒,电话才被接通,听筒传来祁成彻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下班啦?”
闻子珩应了一声,启动车子后为了方便,干脆把电话转为车内的蓝牙,这样一来祁成彻的声音不可避免要从车子音响里传出,不过闻子珩倒没什么可顾忌的,被魏卿听到了他和祁成彻的对话也无所谓。
“小溪在你家吗?”闻子珩问。
“对呀,今天下班早就把他接过来了。”祁成彻似乎还在做着什么事情,说话断断续续的,背景音是闻溪傻乎乎的呵呵声。
听到声音的闻子珩愣了很久,他都记不得有多久没有听到闻溪发出这样的笑声了,久到他甚至以为闻溪只会沉默不语或者怯弱地喊着爸爸。
“糟糕我怎么忘记把这件事告诉你了。”祁成彻才意识到自个儿一声不吭把闻溪从幼儿园带走了,顿时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子珩,小溪身上都是脏的,我回来就顾着给他擦尘土了,忘了跟你说一声,你现在在哪儿?”
闻子珩说:“我在去你家的路上。”
“好,我和小溪等你来。”祁成彻笑声轻缓,像一阵微风吹进心头,总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挂断电话后,车内是良久的沉默。
随后冷不丁响起魏卿阴沉的声音:“这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