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颔首,一定是他,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不过现在可不管那么多了,还是逃命要紧。于是她连忙拍了拍江月白的肩膀,哑声道:“月白,咱们赶快离开这里。”
江月白本还想问一问关于她要拿的东西拿到手没有,但转而一想如果没拿到手阿央怎会轻易离开?便不再迟疑跟在秦央身后飞身往陆宅外墙掠去,夜色中似乎听到了喊抓神偷飞鸢的声音!江月白不由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心想倒又要叫那些人失望了!
不过片刻,他们便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陆府。又脚步不停的回到了他们自己所在的宅子处。
江月白点上屋中灯烛,就见秦央靠坐在椅背上歇着气,随即便被她身上那个黑布包引起了注意。
“阿央,这是什么?”江月白心中奇怪,这里面装的莫不是墨轩师傅惦念一生的女子的东西?他走近秦央正欲伸手去拿,却被秦央拍手打开。
“嗷~阿央,你下毒手啊你!”江月白弹开几步,抚着手背看着秦央一阵呲牙裂齿。
秦央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两眼,淡淡道:“下毒手的话,你还会站在这里?”
“……”
秦央见他一脸呆愣无言的蠢模样,翻了翻白眼没再理他,只是却将那黑布包自身上解开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江月白瞬间复活般的凑了上来,“阿央,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是陆晚娘亲的牌位,师傅惦念一生的女子就是她!”秦央这回不再吊他胃口直言告诉了他,且还一边说一边将布包里的灵牌拿了出来。
“啊!陆晚的娘亲怎么和师傅扯上联系的?!”江月白闻言吃惊!可嘴上虽这么问,但脑海里却开始设想了无数个爱恨纠葛的版本。
秦央看他神情仿似看出他心中所想一样,给了警告的两眼冷光,“江月白,给我打住你脑中的胡思乱想!”见他收了神色一副正经少年郎的表情,然后就将墨轩师傅的那点过往统统告诉了他。
而江月白听完,只抓住了最后一句话,惊讶道:“你说什么?陆晚其实是师傅的女儿?!”
“嗯。”
“那么她也就是聂降大哥的妹妹,阿央你的师妹,我的师姐?”
秦央倒未曾想到这一点,但江月白说的却也是事实,她既是墨轩师傅的亲身女儿,那当然算得上自己的师妹了。于是对着江月白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话。
“那要是让陆老爷知道了这事他会如何对待处置陆晚呢?!阿央?”江月白问出了一点关键。
秦央默然不语,这个她想到过但没想出办法来,可是却也不能就此放任不管,若不是因为墨轩师傅的恩情她才真的懒得管!
“等明日消息再说。”秦央觉得只能先这样了,一切都需得看陆老爷怎么处理。
江月白闻言却又叹息了一声,小小年纪的脸上却透着惆怅,“想不到墨轩师傅的过往比起我说书的故事还要悲伤无奈……这样的故事若是讲给世人听一定会让他们更加懂得珍惜把握……”正待往下说,却被秦央冷厉眼刀打断。
江月白不解的看向她,自己此番感慨乃人之常情啊!
青灯跳跳,忽明忽暗。
江月白预感不对,果然就见秦央磨着牙冷声道:“你是要把什么讲给世人听啊?!最近闲了一阵牙又痒了?!”
江月白连连后退几步,站在一个略显安全的地方,摆着手道:“额,开玩笑的,阿央你可别当真!我怎么会说师傅的故事呢,我平时嘴巴最严的!”
秦央无语,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如他小师弟这般睁眼说瞎话说得如此义正言辞的,于是冷喝一声:“少废话,师姐我口渴了!赶紧烧壶茶水去。”
“好好好!!!”江月白忙不迭一口应着,转身就往厨房走去,却又听身后的秦央淡淡开口道:“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去打探陆府消息,然后咱们再离开临州回一趟青岐山,将这些东西与师傅埋在一处。”
“好,听师姐的。”得了吩咐的江月白便往厨房烧茶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