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府衙。
牛县令和荀师爷跪在堂下,而一旁的李魁和宋姜也跪在了公堂之下。府衙的门口早已经是被当地的村民围得水泄不通了,他们是早就恨透了这个牛县令,现在皇上敕封的郡主来政治他了,村民们都纷纷来看热闹了。
“李魁,宋姜,你们两个起来吧!你们肯揭发牛县令多年来的罪行,你们算是将功补过了!本郡主特许你们不用下跪!”施小颜瞟了一眼公堂上摆着的乌纱帽和一大堆账本说道。
“谢郡主!”
“堂下所跪何人?”施小颜故意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
“下官…下官乃是南浔县令牛良弼!”
“学生是南浔的师爷,荀子晨!”
“哦!你们一个是父母官,一个是师爷,那你们可知你们所犯何罪?”施小颜站了起来,扬起一丝邪恶的笑容问道。
“下官不知!”这该死的牛良弼居然堂而皇之的耍起了无赖来了。
施小颜点点头,“你不知道啊!那荀师爷,你呢?你是不是也是不知道啊?”
“学生……学生……”
“嗯,看样子,你也是不知道你所犯何罪了!那这样吧,现在南浔的乡亲父老差不多都在了吧?那我们就一起来听听这位牛县令和他的师爷犯了什么罪,好吧?”施小颜说完顺手拿起了公案上的一个账本翻阅起来,可是当她看到账本上那些弯弯曲曲的文字后,眼睛马上就变成了斗鸡眼了!这是为什么啊?因为施小颜根本不认识古代的汉子啊!
施小颜轻咳了几声,“那个…这些东西要是让我念出来,大家肯定都有所怀疑,这样吧!本郡主干脆让南浔的衙役来替我念!你们谁跟着牛县令最久?”
“启禀郡主,笑小的在牛县令手下办事快六年了,想来是最久的了!”
“那好!你来!”施小颜朝那衙役招招手,“你来把这头牛的罪状一一念出来。”
衙役接过了施小颜手里的账本,翻开就开始念了起来,“南郡六年三月末,劫救灾金十万两,七三分,山寨拿三层,牛县令七层!同年四月初,南浔碧湖桥塌陷,救济灾民,修桥补路,共计黄金两万四千一百三十四两。南郡六年,五月,劫救灾银七万两,米粮不详,救灾银归牛县令所有,米粮归山寨所有。同年六月中,大旱,米粮尽数捐献给了南浔受害百姓……”
“够了!”施小颜恼怒的打呼一声!“牛县令,你还真是牛啊!你看看人家盗匪都比你有情有义,你倒是给本郡主说说,那些银子和金子啊,你都用到了哪里去了?”
“下官不知道郡主在说什么,也不知道郡主在哪弄来了这些账本……”
“牛良弼,你还狡辩起来了啊?”
“相公……”施小颜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居然有一女子大喊‘相公’并且已经到了公堂之上了。
“你是何人?”施小颜打量着眼前这个肥胖的女人,看起来个牛良弼倒是蛮有‘夫妻相’的,要是不出施小颜所料,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牛良弼的结发妻子了,也就是那位内务府总管的女儿了。
“我是牛县令的夫人,我爹爹可是内务府的大总管!你居然敢这样对我相公,我告诉你,我爹可是内务府的总管,得罪了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施小颜笑了笑,看了一眼这个肥得像猪一样的女人,“你是在和本郡主拼爹啊?那你知道本郡主的爹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