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的长头整齐飘逸,冰蓝色的衣服烫贴笔直。
他脸上的神情清爽平和,目光清澈如水,一点都不像是个有过苟且之事之人。
他清了清喉咙,清清冷冷地解释:“今日本宫喝醉,不小心在弱水的床上睡了,所以让她睡本宫的床。”
太子三言两语,就解释了弱水为何睡在自己床榻上。虽然他的回答有很多破绽,但又让人无可奈何。
堂堂太子府,有许多客房。一个普通宫女,凭什么睡太子的房间?
接着,轮到他发功问张碧烟:“那妳怎么又在这里?”
眼前的张碧烟,媚药发作,锥子脸热烫烫地,眼神迷离渴望,再看见心爱的朱佑樘,体内媚药迅速爆发,让她真的快忍不住了。
为了不让自己出丑,她立刻飞奔去盥洗室,想要将自己弄醒。
她一进到盥洗室,就将一大桶冷水,从头往下浇。
冰冷的水,让她的头脑清醒过来,身体那股骚动,也平静下来。
可她幽香的身躯,怎么一下子被那冷水,弄得满身腥臊呢?
啊?!!
那些水,怎么黄澄澄的,好像是尿液的模样。
这时候,太子府的马夫范叔在盥洗室外头说:“喂!是谁倒了我的马尿?”
啊!好倒霉!
她不敢承认是自己用了那些马尿,只得带着一身臭味,快步遁走。
~~
嘎嘎嘎嘎嘎!
斐弱水狂浪大笑。
她兴味看着倾国倾城,娴雅秀丽的张碧烟,一夜里面因为媚药发作,因为摸错床,最后还错将马尿往身上浇。
总之,就是臭气熏天,丑态百出!
“哎哟,太子又借弱水干坏事了。”
弱水笑得前俯后仰。
原来,朱佑樘适才假装喝醉,死活霸占她的床,然后一定要她睡他的房间。
“胡闹!这怎么可以?”
他们虽然已经心意相通,可是毕竟他是太子,而她只是宫女。
谁知道,朱佑樘就在她的睡床上,呕了一滩又恶心又恶臭的东西,还死活赖在她的床上。
接着,杨铁忠就跑来,一定要她穿上朱佑樘的冰蓝色睡衣,并睡在他的床榻上。
“为什么?”
她当时无法理解,也想歪了。
朱佑樘那么千方百计要她睡他的床,难不成他在打她的坏主意吗?
在她的印象中,朱佑樘是个谦谦有礼,目不斜视的正人君子。
他似乎不会那么低级,安排这样的戏码,来跟她xxoo吧?
杨铁忠看见她这模样,也不住讪笑了:“斐姑娘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们太子是个君子。”
可是,她还是很不自在,拿起朱佑樘冰蓝色的被子,猛往自己身上盖。。
“好吧,给妳一把刀子,如果有什么事情,妳可以拿来防身。可是,千万千万别伤害太子哟。”
杨铁忠为了让她安心,递了一把刀子给他。
朱佑樘苦笑不得:“哎哟哟,妳怎么会将本宫想成这样色呢?”
他自认有正气的眼,正气的眉,正气的心……
弱水一时不知怎样回答他这个问题,便岔开了话题:“太子怎么知道张碧烟吃了媚药呢?”
其实,作为后宫里最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未来帝王的太子,用媚药将他送上床的女子,不计其数。
所以,他也见怪不怪。
原本,他以为端庄秀丽的张碧烟,善良温厚,会是个例外。
没想到,原来她跟其他的女子,都无甚差别。
弱水忽然想起适才被张碧烟抚摸的感觉,感觉像被蛇爬过一样。
“太子,你让本姑娘被另一大姑娘摸,好恶心!”
她生气地捶打朱佑樘这个腹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