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鸣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追问:“恋儿,妳见过弱水吗?她在哪儿?”
“没有。恋儿像只被囚禁在青楼的金丝雀,哪有什么空闲出外遇见什么人。”
恋儿根本不想透漏斐弱水的下落给他听。
她理解了,谢一鸣苦苦追寻的人,应该就是斐弱水没错。
话说,恋儿是京城第一花魁,经常陪伴一些达官贵人。
她听到了内幕消息,这个老是踩狗shi运的斐弱水,似乎被太子看上,而被带到太子府当侧妃。(此乃流言蜚语)
真是的,不是说混过青楼的女子,都只能当二奶,十三姨太,续弦,甚至无名无分的金
屋藏娇吗?
那丫头怎么可以巴结上太子,成为尊贵的太子侧妃呢?
还有,她对斐弱水在拍卖会上,被万骏腾以一万两银子买下,破了她五千两银子的记录,一直觉得耿耿于怀。
而这回,她好不容易看上了谢一鸣,想委身于他,却发现他心里头住着那位,是她妒恨不已的斐弱水。
“唉,好吧,那我自己上街去贴寻人告示。”
可谢一鸣刚说完,那城府深沉的穆恋儿,假装一个脚步不稳,将莲子羹都倒在他辛辛苦苦画了几天的画像上。
同时,她施展了自己的拿手绝招-投怀送抱,趁着一个“不小心”,整个身体漂亮滴落入谢一鸣的怀里,还抓住他的胸前,搂得特别紧。
谢一鸣这个名导演,从来都不缺懂得耍这些伎俩巴结他的貌美明星。
所以,他淡淡地推开她,心里更加肯定,或许她见过斐弱水。
“对不起,瞧我这笨手笨脚地。”
然后,恋儿拿出袖间的丝帕,往他被沾了莲子羹的裤子上,眼角怀春,暧昧地在敏感地带摩挲。
嘿嘿,这样赤果果的诱。惑,有谁受得起?
不过,谢一鸣却正色道:“妳那么笨手笨脚,还别来阻扰我画画了。还有,我不爱吃甜,以后别再给我送甜食。”
这让从不知拒绝滋味的穆恋儿,感到一阵挫折和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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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
好一个百草萌发,万木滋长,奇花异草斗芳菲的春天。
套一句万贵妃的话,太子府冷冷淡淡,惨惨戚戚,像冰宫一样,都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不过,自从弱水入住了《红豆阁》,太子府却倏地回暖。
太子府门前门后,老是不发芽的花草树木,都蓬勃生长。
朱佑樘虽然不说,但知道弱水已经将阳光和春天,带到太子府,带到他的心田。
于是,他破例将她带到自己的秘密基地-御书房。
从来,他喜欢脱离人群,在御书房里写字,看书,冥想。
不过,他却将弱水带进来,亲自教她读书写字。
弱水身上穿着红色的紧身蝴蝶袖春衫,云雾一样的散花裙子,琉璃束腰,加上遮住眼睛以下的面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神秘得像一团迷。
曾经,朱佑樘解读她身上的红色,是火一样的颜色。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忽然觉得那是相思豆的颜色,为他寂寞如雪,苍白如霜的心田,带来颜色与热情。
为了让她赢得那个赌注,他亲自握着她的手,手把手教她怎样写字。
一横。
一划。
一撇。
一勾。
哎哎哎,怎样写都好,可每每写到勾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好像也被她勾住一般。
“不写了,手好累!”
弱水撅着樱花唇嘟哝。
现代都用电脑打字,手机打字,谁还有心思去舞文弄墨?
“不行!王羲之这样的书法天才,尚要写完十八缸水,才有成绩。像妳这样资质奇低的,至少要写满二十八缸水。”
“开玩笑,这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