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粉脸上,留着一条蜈蚣疤痕的史仙如,穿着正式又端庄的宫服,行云流水地请安。
“小仙如参见太后。恭祝太后寿比南山,福如东海,青春常驻。”
她的语气娇娇滴滴,悦耳动听,而且完全听不出阿谀奉承的意味。
“呵呵呵,小仙如,快来哀家这里坐。”
周太后看见史仙如,就好像猫咪看见鲜鱼那样高兴,还立刻招呼她坐下。
哎哟哟,这史仙如的马屁功夫真不简单,将后宫最有权势的万贵妃和周太后,都侍候得妥妥帖帖。
真不简单。
“小仙如给太后带来了天下最好吃的糯米糍荔枝给太后吃。为了这个,小仙如可是效仿当年唐玄宗讨好杨贵妃的情意,将岭南荔枝从千里运送到京城,以博取太后一笑。”
史仙如口甜舌滑,语气真挚诚恳。
太后嗔笑:“妳这个丫头,竟然将哀家比喻成杨贵妃,妳不怕死吗?”
史仙如继续妙语如珠:“就算太后处死小仙如,小仙如还是会做各式各样的芝麻绿豆小事,哄太后开心。”
周太后眉飞色舞地拿起一颗鲜红欲滴的荔枝:“呵呵呵,妳这丫头,嘴巴就是甜,比荔枝还甜呢。”
史仙如立刻知趣地替太后剥荔枝:“那太后多吃几颗吧。”
接着周太后正色道:“这次让妳进宫,是有个秘密任务交给妳,让妳教这个愚昧无知的乡下丫头,怎样在短时间里面,写出一手好字。”
史仙如甜甜回答:“好呀!可以为太后效劳,是小仙如最梦寐以求的事情。”
说毕,她斜眼,瞪了那恨之入骨的斐若水一眼。
她没说话,可是弱水可以读出来她嘴里是这样说的:“斐弱水,妳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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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后给两人安排了东边最幽静的书房,千叮万嘱:“妳这臭丫头,一定要好好听老师的话。”
史仙如可是抢先回答:“放心,为了太后的颜面,小仙如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周太后欣慰道:“还是妳乖。”
接着,斐弱水和史仙如一对一的书法课程开始了。
史仙如首先摆起了老师的款:“进了这个书房,妳就是本小姐的学生,必须恭恭敬敬地叫本小姐一声老师。”
“哦,老……湿……”弱水慵懒地,漫不经心地调侃。
史仙如哪里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没事,接下来的课程,妳有得好受了!妳这个无良学剩!”
弱水不甘示弱“没事,本姑娘有招接招,没招过招!”
史仙如头头是道地讲课:“第一堂课,写书法讲究的是定力。写书法的人,无论在任何季节,任何状况,手都可以应付自如,。”
接着,她拍了两下手掌:“来人!”
于是,《慈宁宫》的小太监小灰子,拿着一盘冰寒刺骨的水,到她的跟前。
“将手妳的手放进盘里,我们来练冰山掌!”
那牡丹花纹的铁盆,装着冒着寒烟的水。
弱水闪着猫儿眼,认真地问她:“老湿,这个方法真的有用吗?”
史仙如解释:“当然有用。妳三个月后就必须出场比赛,所以无法按照正常程序训练,而必须用非常手段,懂吗?”
弱水含笑道:“那老湿先来示范一下,怎样练这冰山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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