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语气敏感激动,带点刺人的尖锐。
或许,刚失去初吻的她,不其然陷入一阵茫然若失。
他总觉得,心上仿佛有什么重要东西,被摔破了。
又仿佛,身上有什么贵重东西被盗取了一般。
呜呜呜,对了,是明朝太子朱佑樘偷了她的初吻,她该找谁哭去?
“妳这猪脑袋说什么话?本宫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就算一个亲吻,都是无价之宝。能得到本宫的初吻,是妳的荣幸,妳怎么还叽叽嘎嘎地想那么多?”
朱佑樘很少为自己辩驳什么,可这一次,他是忍无可忍了。
爹的,自己将太子身份宝贵的初吻送了出去,还被怀疑博爱****。
“哼,你这个自恋狂。在初吻面前,人人平等。凭什么你太子的吻,比平民珍贵?”
弱水一手插着纤腰,火红的衣裳,更让猫儿眼像在冒火。
“不跟妳瞎扯。总之,妳吃过了本宫的口水,就是本宫的女人。以后都要听本宫的话。”
他竖起拔刃张弩的剑眉,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霸气的冰山。
“休想!”
什么?亲一下就要赔上她的一生,乖乖当他的女人,这明朝的男人,猪脑袋里是神马逻辑?
正当她还要牵扯下去,杨铁忠再次大力往太子挥手。
“快说什么事!”
朱佑樘粗声粗气道。因为,他的心情被斐弱水弄得极度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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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宫的庄懿德妃,自从见过皇上以后,就开始部署拥立朱佑槟为太子的棋局。
那日,她跟朱见深要求了一艘可以来往秋水宫的船只和船夫。
还有,她以病重的原因,要求皇上特准她的侄女张碧烟,常驻秋水宫陪伴她。
当然,心软的朱见深都一一答应了她的请求。
今日,是庄懿德妃的侄女张碧烟正式入宫的日子。
孤叶舟上的她,长着小巧水灵的锥子脸,似蹙非蹙的柳烟眉,端秀鼻梁,樱桃素口。
远远望去,她身上穿着碧绿的翠烟烟纱,绿竹色荷花叶裙,身披幽绿棉袄,窈窕身影似翠绿的竹,又似迎风婀娜的柳。
她一会儿让人想起王昌龄的诗句: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一会儿又让人想起:花凝晓露,柳带寒烟。
总之,她就美得似花又似烟。
她是典型倾国倾城的美女,还有京城第一金花之美名。
此外,她出身书香之家,父亲张岱是个国子监,等同现代教育部的官员。
可不巧,今日风伯伯好像吃错药般,赫然吹起了惊波骇狼。
张碧烟乘搭的那艘小小的孤叶舟,似乎受不了这么大的风,而显得东歪西倒,摇摇欲坠。
眼看,孤叶舟快要翻船了!
谁料,万贵妃竟然还派了弓箭手,在岸边猛往张碧烟发箭。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湖面上出现了另一艘画舫。
那画舫精致但不奢华,而且船身稳固,在爆风雨中一点摇曳不稳的感觉都没有。
半晌,画舫上,还出现穿着冰蓝宫服的朱佑樘。
他亲自带领一队百步穿杨的弓箭手,将万贵妃的弓箭手,在一盏茶的时间内,节节败退。
“张小姐快过来。”
然后,朱佑樘亲自将张碧烟,从破残的孤叶舟,接到自己的画舫上。
“小女子张碧烟见过太子。”
见到朱佑樘,张碧烟粲然一笑,目如春山。
将浩淼湖水,涟漪潋滟都强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