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说道:“只是一份见面礼,希望能对萧王有所助。”
刘秀意味深长地说道:“倘若是真,自然会大有帮助,倘若是假,非但无助,反而还有大害。”
花非烟说道:“今日,非烟可保证它是真,但过了今日,非烟也不敢保证了。世事变化无常,非烟只能知晓今日之事,却无法预料到明日。”
她这么说,倒是让刘秀相信了几分。他含笑点了点头,而后站起身形,说道:“今日能在云兮阁得见花小姐,不虚此行。”
说着话,他转头看向龙渊,后者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块木质的牌子,放到桌上,说道:“今日大王之酒资,花小姐可通过此牌,于大王府中索要。”
陈康连忙说道:“不、不、不!萧王,说好了,今日是由下官做东,宴请萧王,以进地主之谊。”
刘秀对陈康一笑,说道:“陈太守的宴请,是陈太守的,而这,”说着,他指了指桌上的木牌,道:“是我对花小姐的一份心意。”
天上不会白掉馅饼。自己和花非烟只初次见面,她就给自己送来一份这么大的礼物,估计十有八九是有所求。
刘秀让龙渊留下一块萧王的木牌子,其话外之音是,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会接见你。
他的话外之音比较隐晦,陈康没听出来,但花非烟却听懂了。她拿起木牌子,向刘秀福身施礼,说道:“非烟多谢萧王!”
刘秀向她笑了笑,又点点头,迈步向外走去。见刘秀都走了,陈康自然不会留下来,他急忙跟上刘秀,一并离开云兮阁。
到了外面,他小声提醒道:“萧王,这位花小姐可不简单啊!”
刘秀面露不以为然之色,说道:“只是一弱女子而已。”说着话,他对陈康道:“孤要回府了,今日多谢陈太守的宴请!”
“哎呀,萧王太客气了,这不是折煞下官嘛!”
刘秀别过陈康,回往自己的府邸。马车里,朱祐仔细看着花非烟送的竹片,皱着眉头问道:“大王,这上面所写,能是真的吗?”
“阿祐认为,她为何要骗我?”
“也许……也许云兮阁早已与青犊军私通!”
听闻他的话,刘秀点点头,说道:“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只是,她这么做的代价太大。”
故意传个假消息给自己,自己会不会上当还两说,她苦心经营的云兮阁,肯定要毁于一旦。
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换取一个不确定的受益,以花非烟的才智,不像是能做出这种蠢事的人。
朱祐仔细想了想,喃喃说道:“难道,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也不能这么说,我得先看看,她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当天傍晚,刘秀吃过晚膳,正在书房里看书,龙渊轻敲房门,说道:“主公!”
“进来吧。”
房门拉开,龙渊走进书房,说道:“花小姐来了,现在厅堂。”
呦!她还真来了!刘秀放下手中的书简,站起身形,含笑说道:“走!我们去见见这位花小姐。”
刘秀进入厅堂的时候,花非烟正跪坐在塌上,动作舒缓又优雅地喝着茶水。这次她没有带着面纱,真容完全露了出来。
花非烟不是阴丽华那种令人惊艳型的女子,也不是郭圣通那种耐看型的女子,而是位自带仙气,既清冷又高傲的姑娘。
看到她时,人们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气质。
仔细看她的长相,是位很漂亮的姑娘,年纪也不大,充其量也就十七、八岁。
这让刘秀有些诧异。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陈康向他讲述云兮阁的时候有提到,云兮阁在邺城已经有七、八年了。
可七、八年前,花非烟也就十岁左右,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娃娃,能在邺城开得起云兮阁?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刘秀暗暗奇怪的时候,花非烟已然站起身形,走到刘秀近前,福身施了一礼,说道:“非烟拜见萧王!”
“花小姐免礼。”
“谢萧王!”
花非烟起身,见刘秀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她面露不解之色地问道:“非烟脸上可还粘着米粒?”
刘秀被她的话逗乐了,向花非烟摆了摆手,示意她请坐。两人分宾主落座后,刘秀解释道:“我听说,云兮阁在邺城,已有七、八年了。”
“确切的说,在邺城已开了十年。”
“十年?那么十年前,花小姐还只是个孩童吧?”
花非烟含笑问道:“萧王不会认为当初是我开设的云兮阁吧?”
刘秀不解地看着她,好像在问,你不是云兮阁的阁主吗?似乎看出刘秀的疑问,花非烟说道:“云兮阁是家翁所开,非烟只是女承父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