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不肯嫁的是你们,现在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又突然改变主意想嫁的,还是你们,这不是拿此桩婚事当成儿戏
吗?
“胡闹!简直是胡闹!一派胡言!”刘杨气恼道:“父王已经决定,将圣通嫁于大司马,此事断然不会再做更改!”
倘若再变来变去,他在刘秀那边都交代不过去。何况,让圣通和刘秀联姻,的确比自家的三个女儿更合适。
未能得到父亲的首肯,刘可欣立刻不干了,义愤填膺地说道:“父王怎能如此偏心?到底我们是父王的亲女儿,还是表姐是父王的亲女儿?”
刘杨闻言,眼前发黑,险些没当场气晕过去。他怒喝一声:“孽障!”说着话,他本能反应的扬起巴掌。
刘可欣也是横的,非但没有躲,反而闭着眼睛一个劲的往前凑,愤愤不平地说道:“打吧,父王最好打死女儿,如此父王再偏心表姐,也没人会说三道四了!”
刘杨气得吹胡子瞪眼,扬起的巴掌,究竟还是没舍得打下去。最后狠狠一跺脚,拂袖而去。
刘秀和郭圣通的婚事定了下来,王府的前院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布置婚礼,由上到下,忙得不亦乐乎。
后院的气氛倒是很诡异,丫鬟、婆子们一个个都夹着尾巴走路,做起事来也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扫到台风尾。
对于郭圣通要嫁给刘秀的事,刘可颜、刘可欣、刘可卿三姐妹,都十分不满。
只不过前两者是觉得自己的心上人被郭圣通横刀夺爱的抢走了,而刘可卿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不要的东西,郭圣通这个孤女也不配去捡。
三姐妹心情不好,还有一人的心情也不太好,刘杨的二子刘真。
刘真的年纪与郭圣通相仿,一直以来,刘真都对郭圣通虎视眈眈,将其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对郭圣通下手呢,后者竟突然要嫁给刘秀了。
对于此事,刘真还硬拉上他大哥刘得,去找刘杨理论,想阻止这门亲事。
二公子刘真性情跋扈,反倒是长公子刘得,性情非常温顺,在父王面前,一声不吭,一直都是刘真在上蹿下跳的反对。
刘真的那点小心思,刘杨心知肚明,刘真的反对,在刘杨这里一点分量都没有。
最后,不仅刘真被刘杨狠狠训斥了一顿,就连一言不发的刘得,也被刘杨骂了个狗血淋头。
女儿们不省心,儿子们更不让他省心。长子刘得,说是温顺,实则就是懦弱,遇到事情,也拿不出个像样的主意。
二子刘真,又过于张扬跋扈,在外面也没少借着真定王府的名头,欺男霸女。
如果这两个儿子的性情能稍微中和一下,刘杨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就圆满了。
仅仅相隔了五天,刘秀和郭圣通成亲的日子便到了。迎亲的队伍,一大早的从刘秀的府邸出发,一路上吹吹打打,来到真定王府。对于郭圣通,刘杨还是有很深感情的,此时看到外甥女出嫁,他还禁不住掉了几滴眼泪,拍着郭圣通的手,哽咽着说道:“圣通,嫁入大司马府,以后更要温柔贤淑,成为
大司马的贤内助,让大司马无后顾之忧!”听闻舅父的叮嘱,郭圣通眼圈一红,泪如雨下,屈膝下跪,哭着说道:“圣通谨记舅父教诲!舅父的养育之恩,圣通此生不知该如何报答舅父,倘若有来世,圣通甘愿做牛
做马,回报舅父……”
“好孩子,快起来吧!”
刘杨在自己的王府里,大摆宴宴,真定城内,乃至整个真定国内,有头有脸的士族乡绅,官员贵族,以及刘氏宗亲,几乎都来了。
酒席在大殿内肯定是摆不下了,院子里也都摆满了酒席,放眼望去,人头涌涌,黑压压的一片。
对于这门亲事,看得出来,刘杨是十分满意的,几杯酒下肚,刘杨便有了些许醉意,情绪高亢之下,刘杨是击筑欢歌。
这里的‘筑’并不是指建筑,不是刘杨拍着大殿的柱子、墙壁唱歌,那是疯子,筑是当时的一种乐器。
刘秀和郭圣通在镇定王府吃的酒菜,直到下午,刘秀才把郭圣通接到自己的府邸。
回到自己的府内,等待他们的还是一大场的酒席。看出郭圣通已面带疲倦,刘秀着人,送郭圣通回后院休息,他在前庭,继续招待宾客。
这顿酒席,从下午又持续到晚间。等到天色大黑,刘秀才被朱祐等人搀扶回自己的房间。
今天,刘秀都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等他恢复神志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榻上,而郭圣通,就坐在床沿边。
刘秀从床榻上缓缓坐起身,感觉自己的脑袋涨的像要裂开似的。
郭圣通关切地看着他,说道:“夫君醉了,快躺下再睡会儿吧!”
刘秀看着郭圣通,过了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是了,今日自己又成亲了,迎娶了真定王的外甥女郭圣通为妻。他没有再躺下,反而向郭圣通近前凑了凑,伸出手来,轻轻勾住她的下巴,幽幽说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刘秀的妻子!你,真的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