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急匆匆地赶来新野。
到了新野,刘縯也没有先去拜见刘玄,而是直接去了阴府,结果他在阴府扑了个空,向下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刘玄今日设宴,阴识、阴兴、阴丽华都去赴宴了。
刘縯把带来的那些礼物都留在了阴府,然后又兴致勃勃地来到刘玄在新野的行宫。走到半路上,刘縯正遇到同样去往行宫的王凤。
王凤也是今日刚到的新野,过来找刘玄复命。虽说刘縯和王凤分属两个派系,之间也没多少的私交,但今日他二人的心情都不错,相遇之后,便结伴同行。
路上,刘縯讲了些宛城的情况,王凤也讲了些颍川的情况,两人难得的想谈甚欢,更难得的是,二人还相互吹捧了一番对方的功绩。
“伯升兄,你来了可是太好了,出大事了!”阴兴一脸惊慌地说道。
刘縯和王凤都颇感莫名其妙,新野这里能出什么大事?前者不解地问道:“君陵,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阴兴急声说道:“刘……陛下欲对丽华不轨,现已将丽华骗至韩夫人的院里,现在……现在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呢!”
没听这话之前,刘縯是一肚子的好心情,一听完阴兴的这番话,他的肚子里就只剩下一团火了,怒火!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刘縯咬牙怒吼了一声,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进刘玄的行宫里。
刘秀钟情于阴丽华,这件事刘玄不是不知道,在明知道此事的情况下,刘玄还对阴丽华有非分之想,还要行不轨之举,刘縯气得浑身直哆嗦,两只眼睛通红。
王凤呆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他连忙追上刘縯,说道:“伯升,这……这其中可能是有误会!陛下……陛下应该不会这么做!”
刘玄能坐上皇位,王凤是重要的推手之一,在他心目当中,刘玄虽是个胆小如鼠的废物,但还不至于卑劣到要去抢自己兄弟的女人。
不得不说,人品本就处于下限边缘的王凤,还是大大高估了刘玄的人品。
听了王凤的话,刘縯一声都没吭,阴沉着脸,径直地向前走去。
行宫内外的守卫,看到刘縯,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个个缩着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喘,更无人敢上前去阻拦他。
刘縯大张旗鼓的进入行宫,消息很快也传到前庭的宴会大厅里。
参加宴会的宾客当中有不少刘氏宗亲,得知刘縯来了,人们无不是喜出望外,只等着刘縯进来,好和他对饮几杯。
朱鲔、张卬、申屠建、胡殷等绿林系的将领们听闻此事,心头同是一惊,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皆是眉头紧锁。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刘縯怎么突然来新野了?
张卬看向朱鲔,问道:“大司马,刘縯来了,现在怎么办?”
平日里足智多谋的朱鲔,此时也被突然到来的刘縯给弄了个措手不及。
他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希望刘玄那边的动作够快,已经成事了!”说着话,他腾的一下站起身形,快步向外走去。
张卬、申屠建、胡殷相互看了看,跟着朱鲔一并向外走去。
刘縯根本没进前庭的宴会大厅,他直接穿过前庭和中庭,到了后宅,直奔韩夫人的别院。
他到的时候,阴识正被几名内侍和十几名侍卫挡在外面。刘縯大步走了过去,同时沉声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听闻话音,院子门口的众人齐刷刷地寻声看去,见到来人是刘縯,阴识大喜,而内侍和侍卫们则被吓得两腿发软。
阴识也没时间问刘縯是怎么来的了,他急声说道:“伯升兄,丽华在里面,陛下也在……”
他话音都未落,刘縯已走到近前,他怒视着挡在前方的内侍和侍卫,沉声喝道:“滚开!”
内侍和侍卫们纷纷低垂下头,一声没敢吭,但也无人敢让开。
刘縯双眼射出骇人的凶光,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再说一次,滚、开!”
人的名,树的影。刘縯的威望实在太高了,在他面前,平日里鼻孔都快冲着天的内侍们,此时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
一名内侍承受不住刘縯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压迫感,噗通一声跪坐到地上。
刘縯看都没看他,他瞧瞧依旧死挡在自己面前不肯退让的众人,点点头,再无多一句的废话,他突然一抬手,把一名站于他面前的内侍衣领子抓住。
向旁一拉的同时,另只手将肋下佩剑抽出了出来,持剑的手臂往外一挥,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内侍的身子被他拽到一旁,脑袋却飞出去好远。
刘縯可不是阴识,也不是阴兴,把他惹毛了,别说是这些内侍和侍卫,即便是刘玄站在他的面前,他都能拔剑把刘玄给砍了。
随着刘縯手起剑落,斩杀了一名内侍,这回也不用他再说话了,其它那些内侍、侍卫吓得怪叫一声,纷纷向旁躲闪。刘縯手腕一翻,倒提着滴血的佩剑,杀气腾腾地迈步走进院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