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愿为汉室,进献绵薄之力!”说着话,他屈膝跪地,向前叩首。
祭遵并不是个甘于现状的人,很想在乱世之中能有所作为,不然的话,以他的家世,根本不需在县府某个一官半职,靠着祖业便可生活得很好。
刘秀站起身形,走到祭遵近前,问道:“我若是让祭先生做襄城县令,祭先生可能治理好襄城?”
祭遵说道:“小人愿追随将军,从戎投军!”
呵呵!刘秀乐了,看来祭遵根本没瞧得上襄城县令这个官职。
他乐呵呵地看着祭遵,过了片刻,他弯下腰身,伸手托住祭遵的胳膊,把他搀扶起来,柔声说道:“先做好小事,然后再图谋大业,祭先生以为呢?”
言下之意,你得让我先看到你能得做好小事,而不是只会夸夸其谈。
祭遵自然能听出刘秀的话外之音,他躬身说道:“小人听从将军安排!”
王霸在旁别有深意地提醒道:“第孙兄,当改口叫主公才是!”
刚才祭遵说愿为汉室效绵薄之力时,他就觉得不妥,汉军内部,也是有派系之分的,自家的主公和更始帝刘玄,明显是分属于两个派系。
祭遵心思通透,一点就透,听闻王霸的提醒,他立刻改口说道:“主公!”
刘秀笑道:“第孙,原襄城县兵,俘虏甚众,忠奸难辨,你可能选出其中的忠义之士,为我军所用?”
祭遵犹豫都未犹豫,拱手说道:“主公,属下必不辱使命!”
“好!此事就拜托第孙了!”
刘秀手底下就三千兵马,此行去攻打郡城,不可能再分兵留守襄城,可是襄城这里又不能无兵镇守,刘秀只能从那些县兵俘虏当中征召兵卒。
只是此事并不容易做到,征召上来的县兵,谁是真心实意的想加入汉军,谁又是虚情假意的别有用心,很难做出分辨。
祭遵是襄城官吏,对于县兵的情况,他也更了解一些。
事实证明,祭遵果然没有让刘秀失望,当天下午,祭遵就给刘秀交上来一份名单,他从两千人的县兵俘虏当中,挑选出了一千多人。
光是名单,就有六捆竹简。刘秀随手拿起一捆,展开,里面密密麻麻都是人名。他大致看了一些,而后放下竹简,看向祭遵,问道:“第孙,这些人都可信任?”
祭遵说道:“属下不敢确保万无一失,但起码九成以上,都是可信任的!”
“哦?第孙说说看,你是怎么选的人!”刘秀兴趣十足地问道。
祭遵把他选人的想法向刘秀详细讲述了一遍。
在那两千县兵俘虏当中,老兵油子是他首先排除掉的一部分,家境富裕的又被他排除掉一部分,经过层层赛选,最后就剩下这一千来人。
这一千多县兵,基本都是襄城临时征召上来的新兵,因为家境贫寒,因为已经揭不开锅,才不得不来投军。
这些新兵,对朝廷的忠诚度不高,甚至在他们的内心里,对朝廷是有极大不满情绪的,拉拢这些人投靠汉军,祭遵认为绝大多数都可以信赖。
听闻祭遵的讲述,刘秀连连点头,等他说完,刘秀抚掌而笑,感叹道:“第孙的选人,甚是合理啊!”
他们正说着话,铫期从外面走了进来,向刘秀插手施礼,说道:“主公,李文、贾轩余孽的藏身之处,现已查明!”
刘秀眼睛顿是一亮,站起身形,问道:“他们藏身于何处?”
“田焉府邸!”
祭遵暗暗皱眉,田焉是襄城的士族之一,李文和贾轩生前,的确和田焉私交甚密,没想到,李文和贾轩死后,田焉的胆子如此之大,竟然还敢窝藏他二人的余党。
刘秀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原来是藏在田府!”他对士族,向来会礼让几分,可是这一次,田焉无疑是踩到了他的底线。
铫期说道:“主公,属下即刻派人,查抄田府!”
刘秀想了想,向铫期摆下手,转头问祭遵道:“第孙,你挑选的县兵,能否作战?”
祭遵闻言,立刻明白了刘秀的意思,主公是想借用查抄田府这件事,来检验一下自己的成绩。
他拱手施礼,说道:“属下愿率县兵,查抄田府,绝不放跑一名余孽!”
刘秀说道:“查抄田府之事,便由第孙去办!”
祭遵领命而去,刘秀还没在县衙里待着,带着马武、铫期等人,和祭遵一同去往田府。
查抄田府,用不着把一千多县兵都领去,这么多人也施展不开。祭遵带了五百名县兵,到了田府之后,立刻下令,包围田府。这些刚刚投靠汉军的县兵,比在李文、贾轩手底下时有干劲多了,放眼看去,一个个的都精气神十足。随着祭遵一声令下,人们分散开来,将田府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