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无关的态度。
刘辩此时忍不住想笑,却又怕被陈到那厮看出来,否则更该撒泼耍无赖,甚至趁机‘要挟’多带一次。
殊不知,如果不是怕他坏事,真想每次都将他带在身边,毕竟过于欢乐,能够缓解无聊的生活。
当即,陈到连忙起身,快速整理一番衣服,十分乖巧的拱手道:“陈到乱了规矩,无意冲撞大王,还请大王恕罪!”
旋即,陈到连忙又说:“不知,大王对于此时,作何打算?”
“本王尚且不知,不过,如果需要发兵,一定……”
刘辩话音至此,刚好抬头撞上陈到无比渴望与期盼的目光,“容后再议。”
“大王,你……”陈到面色难看至极。
倘若面对的是典韦、张辽、徐晃他们,早就动手了,一定!
做人不厚道,没有这样的。
好吧,忍了,谁让你是大王呢!
……
即使知晓袁术之举,刘辩也并未急着返回长安汇报。
相反,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继续前往宜阳、荥阳,先后面见徐晃、张辽。
半个月后,七月初。
刘辩前往河内郡的路上,陛下的诏令到了,请洛阳王返回长安议事。
刘辩没有多问,当即率领队伍直奔长安,并路过洛阳之际,将伏寿留下。
前后经过七日之后,刘辩抵达长安。
未央宫。
经过文武百官连番山呼,刘协的神色陷入凝重。
刘辩见状故作不解,作揖道:“陛下面色难看,可是染病了?”
一旁的小黄门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站着。
这时,刘协缓缓抬头,看向一脸疑惑与不解的王兄,“王兄啊,实不相瞒,淮南袁术那厮举起袁氏大旗,正在收纳门生,意图再次攻打扬州,寡人一时无法,只好将你唤回,商议对策。”
“举袁氏大旗,收纳门生?袁术此举,岂不是丧尽袁氏名望,行大逆不道之事?”刘辩依旧故作不解。
刘协叹息道:“袁术为何会有此举,已经不重要了,寡人眼下只想镇压他,否则若是引发黄巾之乱那等事,后果不堪设想啊!”
“陛下多虑了,区区袁术,岂能引发黄巾之乱那等事?陛下未免高估他了。”刘辩道。
“大王,您不要忘了,汝南是他袁术的老家!”
“袁氏是汝南望族,极其得民心。”
“是啊,倘若挥起大旗,揭竿而起的民众恐怕不止数万之多!”
顷刻间,殿上数位文官纷纷提示。
刘辩听到众人的话,转头再度看向刘希,“难怪!徐荣、朱儁,他们对此事怎么看?”
徐荣、朱儁是当朝宿将,行军打仗方面极具名望,小皇帝理应找他们询问对策。
不过,他们只是宿将,在新锐兵器、诡谲战法面前,远远不如刘辩一根小手指头!
“他们?哼……寡人能指望他们什么?”刘协反问,转念道:“王兄,说说你的看法。”
刘辩并未在徐荣、朱儁的事情上纠缠下去,何况他也清楚根本原因。
刘辩朗声道:“按照眼下的情况来看,袁术试图举兵反击扬州,趁他尚未成气候,一举灭杀是最合适不过的。”
刘协与殿上百官,面对刘辩的这句‘废话’,反而不敢反驳,只能继续听下去。
“按照地理位置,以及先前的战事,扬州唐瑁、刘繇理应首当其冲,毕竟此时皆因扬州之战而引发。
但是,扬州战事方歇,倘若此时发兵攻打,受苦吃罪的必然是万千无辜百姓。
陛下心怀仁德,定不会看着黎民百姓,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刘辩道。
“王兄所言极是,可眼下,理应派谁出战最为合适?”刘协希望刘辩出兵镇压,毕竟他有那个实力,却又唯恐请不动,所以才会利用‘迂回’战术捧着他,捧的高高的,自己就会主动发兵,毕竟关系到万千百姓的生死存亡。
“兖州牧,曹孟德。”刘辩朗声道。
曹操?
他不是在打徐州陶谦吗?
“曹操确实兵强马壮,可王兄为何推举他?”刘协不解道。
“陛下,曹孟德为父报仇,攻打徐州陶恭祖,您就看着不管?”刘辩反问。
“这……”刘协无语。
“曹操是为父报仇,此乃大孝之举!陛下为何要管?”突然,角落里的一位文官出言道。
“徐州陶谦杀人在先,理应给出一个说法。”另一位文官附和道。
“大王推举曹操,可是心中已无孝道?”又一位文官质问道。
……
刘辩怒道:“杀人偿命,理所应当,何况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你们这些满口仁义孝道之辈,可有想过那些饱受迫害的万千百姓?
他们就没有父母妻儿了吗?他们就不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吗?
他们的家人死了,该去找谁报仇?是你?是你?还是你??”
刘辩话音未落,接连指向出言质问的三个文官。
顷刻间,三人万般羞愧,哑口无言。
“陛下!”
刘辩转身,向刘辩作揖道:“曹操为父报仇并没有错,却错在自私自利。
为了一己私仇,搭上成百上千,乃至上万条性命,视人命如草芥!”
刘协愣了愣,不解道:“如王兄所言,曹操此举确实有错,可为何要推举他?”
刘辩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距离豫州最近之地,不过是扬州、徐州,扬州此时理应修养生息,难道不该行荒唐之举的曹操出兵吗?”
殊不知,刘辩的话句句在理上,被质问的刘协反而懵了,并没有意识到对方的无礼之处。
然而,刘协很快便反应过来,“王兄所言没错,曹操不该为报私仇而兴师动众,寡人应该罚他,就罚他镇压行谋逆之举的袁术,也好让他将功折罪。”
“陛下圣明!”刘辩作揖道。
发兵之事定下来,刘协又与众人商议具体细则,一来二去,将近午时才散去。
……
刘辩前脚步入洛阳王府,自洛阳赶来传递密信的禁卫,后脚也跟着入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