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继附和道。
众人话音至此,刘辩故作满面愁容,道:“实不相瞒,本王只想丈量土地,并无推广屯田制的意思,既然大家愿意上交土地,那本王就代万千百姓,谢谢诸位的好意了!”
刘辩话音落下,面向众人拱手作揖。
只想丈量土地?
并无推广屯田制的意思?
谢谢诸位好意?
众人闻言,无不满面懵逼。
这么说,不仅是他们想多了,还自作多情?
“大、大王,您的意思是说,并无推广屯田制的意思,只是丈量一下?”仍旧有人难以置信。
“怎么,本王所言不够清楚吗?”刘辩反问。
“不是,大王,我们的意思是……”
刘辩打断道:“一切仅在不言中,本王感谢大家的好意,万千百姓也会记住大家的好!”
“战狂。”刘辩侧过身,看向战狂道:“差人记录在册。”
“诺!”战狂拱手作揖,继而看向众人,“劳烦诸位移步,随我做个记录。”
众人闻言,不由得自懵逼之中回过神,满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刘辩与战狂。
本想献出土地,不仅博得一个好名声,还要借此机会拉进与洛阳王的关系,如今倒好,为他人做嫁衣,唉……
……
……
先前,刘辩通过对眼下益州的了解,只了解个大概。
此时,不仅要了解土地,还具体到详细的亩、分,甚至是长度,面积等等。
是的,刘辩要开始推广屯田制了。
刘焉虽然坐镇益州,但实际只领掌益州北部诸郡国,南部属于南蛮地界,暂时无法深入与渗透。
不过,刘辩倒是并不担心南蛮,反而只在意推广屯田制,是否顺利。
殊不知,结果远比刘辩想象中的要容易,且,容易许多。
刘焉入主益州不久,一些世家、望族、豪族宗贼尚且不稳定,此时却死了。
如今刘辩暂时领掌益州,面向拥有土地的氏族、宗族,威慑力远远超过刘焉。
且不说远的,刘辩刚刚破除迷信,荡平五斗米教,就连张鲁都杀了,试问还有谁不服?
更何况,如今的刘辩不是懦弱皇帝,而是功高震主的洛阳王!
仅仅除掉扰乱朝纲的董卓及其党羽,足够震动九州!
区区一个张鲁,反倒不算什么。
故而,那些拥有土地的世家、宗族,恨不得巴结洛阳王,企图得到重用,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即使,刘辩只是暂代州牧之位,依旧会想着打点关系,何况刘辩功高震主,举世皆知。
于是,一个月后,刚刚丈量完北部诸郡国的土地,令刘辩大跌眼镜的事发生了。
这一天清早,刘辩与往常一样,与马云禄做一番运动,然后去吃早饭。
然而,不等刘辩把饭吃完,与甘宁日夜轮流充任守城将领的王显,疾步出现在门外。
王显拱手作揖,道:“禀大王,四方城门之下,均有各路豪族宗贼、世家、望族的代表,祈求面见大王,属下不知如何是好,特来此汇报。”
豪族宗贼?
世家望族?
还是代表,祈求面见刘辩?
“可知,他们来此何事?”刘辩问。
“属下不知。”王显话音落下,连忙补充道:“各家人数不多,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当然不是来找麻烦的,也不看看洛阳王是什么样的人?
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胆!!
“好,本王稍后去看看。”刘辩说完,加快速度吃饭。
“诺。”王显应声,转身离去。
“夫君慢些,不急。”马云禄看着刘辩吃饭过快,谨防对肠胃不好,是以好心提示。
然,刘辩扭头看向马云禄,“如果猜的没错,有好事发生。”
“难道……又被夫君料中了?”马云禄故作神秘的道。
刘辩嘴角微扬,“不可说不可说。”继而再次快速吃饭。
然,马云禄听到如此答复,嘴角反而也漾起一丝笑意,似乎当真料中对方的来意一般。
……
两刻钟后。
刘辩来到就近的北城门。
碍于事发突然,不明情况,战狂早已来到城关之上。
面对洛阳王来此,连忙拱手作揖,“拜见大王!”
“免礼。”刘辩挥了挥手,来到城墙边缘,向下张望——
只见关下数十位穿戴不一的人,为首的数人愁眉苦脸,正在交头接耳,低声交谈。
“具体,可知是一些什么人?”刘辩问。
“呃……属下不知。”战狂听闻消息,不明情况,唯恐对城关、对大王不利,与刘辩脚前脚后的功夫,所以他还没来得及问。
“放他们进来。”刘辩话音落下,转身走下城关。
“大王,您不怕他们……”
不等战狂说完,刘辩轻微摇头道:“有你在,本王有何好惧?”
战狂的担心纯属多余,即便没有他,若是发生意外,刘辩也能解决。
旋即,在战狂提示下,守城士卒放众人入城。
不消片刻,随着刘辩走下城关,众人刚好相继走入城中。
方才,通过简单的了解,入城的众人已然知晓战狂的身份,却唯独不认识刘辩。
此刻,众人面向战狂连连施礼。
战狂并没有理会,反而很是恭敬的向刘辩施礼,且,看向众人,“这位,就是我家主子,当朝洛阳王!”
顷刻间,在场数十人纷纷将目光转向刘辩,无不露出不解、怀疑的目光。
在没见过刘辩本人之前,刘辩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几乎只是举止轻佻、性情软弱,即使经历被被贬,成为弘农王,甚至夺下洛阳城,二次讨-伐董卓并诛杀,仍旧令天下人难以置信。
所以,即使战狂声称眼前之人是洛阳王刘辩,众人放倒将信将疑,这与印象中的人物,相差不止一星半点。
“看到洛阳王,还不快快行礼?莫不是想讨打?啊!?”战狂眼见众人有失礼数,当即怒喝。
然,随着战狂一道怒吼,在场众人无不吓的打起哆嗦,个别人甚至已然吓的跪在了地上。
然,随着战狂一道怒吼,在场众人无不吓的打起哆嗦,个别人甚至已然吓的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