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三息,曹操轻笑着说:“玄德误会了,我曹孟德已经决定择日发兵,却不料,竟发生这等事!”
“当真?”刘备挑眉,倍感吃惊地问。
“天灾虽不可逆,但我曹孟德却是说话算话。”曹操道。
“曹公……”手执长剑的曹仁看向兄长,试图制止。
曹仁想不透,眼下的局势分明对自己有利,大可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击,也可免去心头之患!
“不过。”曹操再次说道:“话又说回来,张翼德杀伤我麾下将士,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曹公高义!”刘备作揖道:“义弟冲动在先,刘某人自会罚他!”
“来啊,将张飞押下去,重打五十军棍!”刘备高声道。
刘备本想打三十军棍,毕竟凭借张飞的身板,还不和蚊子叮了似的?
但话又说回来,不下狠心,如何能让曹操看出诚意?
然,张飞倒也配合——
“我不服!分明是他曹阿瞒不对,哥哥不该罚我!”张飞面对冲上来的两个卫士,不甘被擒,当即将其挣脱,并向三丈外的曹操叫嚣。
“子龙,将他押下去!”刘备怒道。
虽然张飞此举实属本性使然,但刘备可不敢保证,倘若再肆无忌惮下去,真怕保不住他张老三。
当即,赵云极其不情愿的上前,试图擒下张飞。
岂料,张飞心底的怨气逐渐加深,丝毫不惧迎面而来的张飞,大有动手之意。
好在一旁的关羽明事理,大步上前,喝道:“三弟,休要鲁莽!”
关羽话音未落,已然抓向张飞的手腕,将他擒下。
张飞试图挣脱,却一番挣扎,反被关羽抓的更紧。
然,张飞即使受制于人,但嘴上仍旧不饶人,对曹操破口大骂。
“贼子张飞,有胆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夏侯惇看着愈发远去的张飞,同样做出跃跃欲试的姿态。
夏侯惇虽不是张飞的对手,但输人不输阵!
可是,夏侯惇也只是嘴炮,并未真的冲上去,反之,保不齐被疯子一般的张飞戳一个血窟窿。
不消片刻,刘备面向曹操拱手道:“还请曹公不要与我那义弟一般计较,今后定当好生管教。”
刘备说完,施了一礼,转身疾步离去。
同时,此间没有受伤的一众麾下,也纷纷离去。
“哼……什么东西!”看着离去的刘备,曹仁忍不住冷哼。
旋即,曹仁向身后的曹操拱手道:“曹公,当真要发兵?”
“我也不想,但是……”曹操扭头看向曹仁,“先前已经答应刘备等人,即使眼下大雪封路,若不按照他们的话去做,必然是失信于人,倘若传了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我曹操?”
曹操说完,转身离去。
“可是……”
不等曹仁说完,曹操补充道:“五日内,若无风雪,便发兵内黄与高唐。”
曹操实属被被逼无奈,毕竟此时名望最重要,相反无非说他刘备不通情达理,顺便败坏一下他的名声。
早知如此,悔不当初啊!
……
时间飞逝,转眼五天过去了。
在这五天里,并没有风雪降临,反倒刮了三天的正北风。
积雪在寒风的光顾下,刮的漫天飞雪,几乎难以视物。
可幸,内黄、高唐在西,对于曹军发兵冀州而言,并不影响。
这一日午后,曹操召集曹仁、刘备、夏侯渊等人,商议明日发兵事宜。
直到夜幕降临,军帐内这才拿下决定,由曹操、曹仁攻打高唐,刘备、夏侯渊攻打内黄。
由于刘备麾下兵马不多的缘故,曹操拨给他十万大军,由夏侯渊掌将令,天明即发兵。
不多时,众人散去,各自准备发兵等事宜。
让夏侯渊与刘备做搭档,只认二人熟悉,必会相互协助打击内黄。
张飞虽被杖责五十,但不消三天时间便能下地行走,且,依旧能够舞枪弄棒。
就凭张飞这股子狠劲儿,若夏侯惇与刘备合作,不出三天,曹操就会看见兄弟的尸首。
之后,全军皆在筹备发兵事宜,除此之外,一切正常,却又显得不那么正常。
……
时间匆匆流逝,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全军将士用过早饭,便分别向内黄、高唐发兵。
虽然大雪封路,但,借用某位名人的话说,“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
由于内黄、高唐互为犄角,与济北属于三角地带,三方相互距离均在百里之内。
碍于大雪封路的缘故,全军跋涉二十里,天已经黑了。
但,由于刘备一方报仇心切,并没有因为天黑而停止脚步。
掌握军权的夏侯渊,并未对刘备此举多说什么,反而支持。
次日。
天色未亮,突然刮起寒风,吹的士卒们睁不开眼,碍于军令的缘故,不得不继续向前行进。
……
很快,夜幕降临。
离开长安,冒雪跋涉的刘辩一行,已于午时抵达内黄,并派人与高唐取得联系。
此时,刘辩吃过晚饭,正坐在议事厅内,围着火盆静静的坐着,脑海中却在想,如何敲诈曹操,毕竟那是六十万黄巾军!
不消片刻,负责守卫内黄的李大义(草头将军)、赵浮来到门外,对守在门口的典韦一番低语。
不多时,典韦疾步走进厅内,作揖道:“禀大王,五十里外发现一支不明身份的兵马。”
正在烤火的刘辩抬头看去,疑惑道:“曹操动手了?”
典韦不知如何回答,当即让李大义、赵浮进来回话。
李大义拱手道:“禀大王,斥候来报,对方的身上覆盖着风雪,看不清身份,却可以确定,对方没有任何攻击意图。”
赵浮虽是韩馥的旧部,但韩馥唯恐他不够忠心,加上李大义是张饶的麾下,故而此间逐渐乃是草头将军李大义。
刘辩闻言,眉头不由得微皱。
此间出现不明身份的士卒,无疑是曹操的人,可为何没有攻击意图?
“典韦。”
“属下在!”
“传令高顺,速去查看。”
“诺。”典韦拱手作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