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夏凌萱为他包扎好身上的伤,他才把衣服一件件由里至外穿上。
夏凌萱坐回到原位,想起刚才的事,有些难以置信,她到底还是不是原来那个她?她就像迷失了方向,竟没有抗拒宇文翰睿,虽然那个并不能算是吻,但她接受不了自己莫名的变化。
她沉默着不说话,双臂抱着膝盖,把半张脸埋在里面,不想接触对坐他投来的炙热目光。
这时那只小藏獒在她脚前路过,迈着小短腿走到洞穴门口坐下,它望着外面的暴风雪,像似在等待什么。
“那只母藏獒是被狼群袭击而死的吗?”她本不想与他有过多接触,但看着那只失去母亲的小藏獒,仿似看到的是过去的自己,忍不住开口问了他。
“嗯,孤王刚到那地就见那只母犬被野狼撕咬致死了。”宇文翰睿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他还是那般冷漠,事不关己的模样。
夏凌萱望向那小小背影,感到竟是那么孤寂,她体会过一夕间失去至亲,那撕心裂肺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她闭上了眼睛,那之后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宇文翰睿刚从外回来,小藏獒也跟在他身旁。
“你去哪了?”夏凌萱一手撑着地面,缓缓坐起来。
“埋葬这家伙的娘。”他瞟了一眼小藏獒,接着直往白马走去。
夏凌萱愣了愣,随之脱口而出,“你也会起怜悯之心?”
“怎么,在你眼里孤王就是名十恶不赦,残暴不仁的君王?”宇文翰睿勾起唇边没有看她,牵着缰绳让白马拐了个弯,这才看向还坐在地面的她,“走吧,趁着天还亮,早些往上走。”
她微微点头,视线又落到宇文翰睿的身上,他的长袍有好几处撕裂开,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他能承受得住吗……
“孤王有真气护体,这点寒冷不算什么。”他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回答了她的疑问。
“你披着吧,这本来就是你的斗篷。”夏凌萱一把扯开了身上那件黑斗篷递到他面前,那坚决的眼神,不允许他拒绝。
宇文翰睿只感到有些好笑,但他是接下了,披到肩上。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山洞,而那只小藏獒也自觉的迈步跟在他们身后。
在雪地里走了段路,夏凌萱朝后看了眼,白色地带里那深红色的小东西尤为突出,它的腿很短,每一步踏在深厚的雪地中都显得很吃力。
“它还在跟着。”夏凌萱双手背在身后,好心提醒了一句。
身旁的宇文翰睿牵着马,仍面无神色的向前走,“由它。”
“它跟了很久了,既然你都已经做了回它的恩人,就不要介意再做多一回它的主人。”
话音刚落,宇文翰睿一怔,转脸看着她,她轻笑了声,往身后不远处走去一把抱起小藏獒,再回到宇文翰睿面前。
“真好,以后它就有栖息地了。”
她根本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讽刺的笑了笑,就自顾自的把小藏獒放到白马背上。
宇文翰睿确实可以如往常那般,冷漠无情的把这东西扔得远远的,不顾它的死活。
但面对她,好像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