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术小儿运道不好,老成愿斩了他的狗头,献于主公!”大军经过一日的急行,虽然不虞士气战心,但毕竟也是军士疲累,与战不利,即令在济南休整。而作为济南国驻军首将的成廉,早在上回秦旭为了阚宣所藏之事来济南国时,就已经颇有些按捺不住的意思,此番见吕布亲率大军征伐袁术,又贴心的给他传了调令,早就盼得望眼欲穿,刚等吕布吩咐城外扎营不须扰民,命众将军帐议事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在别人没开口之前,抢先说道。
“老成你这厮忒也滑头!合着什么好事得先紧着你?你在济南国够自在了,还想抢弟兄们的肉吃,可别怪老哥没提醒你,咱这麾下弟兄,可是足足两年多没动过兵器了,好容易碰上这么块肥肉,你也好意思抢!”郝萌这回是依旧是作为总后勤官押运粮草,却并没有坐镇青州调度,不得不说也有了趁机要捞口汤喝的念头。眼下见成廉“恬不知耻”的没等吕布开口,便先要争抢大军先锋一职,哪里还忍得住,出言微讽道。
“老郝,你性郝怎么一点也让咱老成看不出好在哪呢?”好歹也是跟了吕布十余年,深知吕布脾性。又是第一个在外驻兵的大将,足见吕布对成廉的信宠,成廉本来眼见自己这番“抢功”的举动,已经让吕布颇有意动了,只需再加把火便能话赶话的将此事定下来,正待用傲娇的目光向多日不见的同僚显摆呢,就被郝萌这货给搅合了,顿时怒道:“大军疾行远来疲惫,而咱老成的飞骑营却早已备战多时,简直就是老天给咱主公预备下,拿来做先锋之用的,你却恁地聒噪是何道理?再说了,这帐中诸多战兵大将尚未开口,你一个押粮官放的什么p?”
“呦呵!老成,长脾气了!没老子手下弟兄运来的粮食,你自己吃自己?有本事军粮不济之时别想着郝某!”眼见成廉志在必得这先锋之位,甚至连动员一方打压一方这等招数都使了出来,也足见成廉在济南国期间,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之前一根筋的性子,现在也学会动心思了。不过好歹是十几年的老弟兄,对于成廉到底有几把刷子,郝萌还是了解的很的,当即冷笑说道:“还有,某这手下弟兄,当年也是随主公征战杀伐过的,不过是为了顾全大局,力保粮道不失才甘心只做押粮之用,你问问在座诸位将军哪个出征在外,咱短过他的粮草?你以为那些意图断咱粮道之兵都是吃素的?要某说,用咱姑爷的那句话说你正合适,你这是‘吃井忘了打水人’!从根子上就坏透了你!”
“吃……?啥意思?”秦旭时不时会冒出几句让人匪夷所思却在细想之下颇觉有理的话来,成廉同秦旭私交匪浅自然知道,听郝萌扯出了秦旭来,也顾不得计较这话被郝萌说出来是不是用错了典故,说错了词,见郝萌抬出秦旭来,当即乍呼呼的说道:“哼!秦老弟还说过人要各司其责,不可外行领导内行呢!你怎么不说?押粮官不好好的押运粮草,保证大军供应,却一门心思和某争抢先锋,是何道理?你这才叫不务正业呢!主公明鉴,郝萌这是要陷大军于不利,现在是我等商讨攻伐袁术那厮的军议,某个押粮官却是越俎代庖的搀和进来,是何道理?还是快去点查粮草才是正事!”
“你……”郝萌还要再说,突然发觉帐中诸将,包括秦旭在内,都是一副看猴戏似的盯着自己两人,除了站在吕布身后的黑大个典韦还是一副面沉似水的木讷表情外,竟都是带着几分戏谑之意,顿时止住了口,暗责自己大意了。成廉一个浑人,在军中出了名的胡搅蛮缠,这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举动又不是一两次了,都是十几年的交情了,自己竟然忘了这茬,在这里和他计较,岂不是把自己的智商也拉倒了同成廉一个档次,怕是要落得个被成廉用他丰富的浑人经验,轻易击败的下场,徒然惹人发笑,何苦来哉!
“行了!老郝你好歹也是一营主将,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不是不懂,和老成这浑人较什么劲!便是让成廉做个先锋又能如何?你还须防着袁公路那厮狗急跳墙,意欲断我军粮道呢,责任同样重大,断不会饿了你的!”吕布一锤定音!
“多谢主公!末将这就去点齐兵马待命,再来侯领主公军令!”成廉得意的瞟了眼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郝萌,大摇大摆的出了军帐,一溜烟似的小跑而去,像是唯恐吕布变卦似的。
“果然老实人的骗人水平其实是最高了!又让成廉给算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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