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向年幼的天子伏地谢恩,但其中诚意究竟有多少,那就无从得知了。
“诸位爱卿平身!长安本是国贼董卓所定之都,朕思之久居不详,况经此番战火,宫室十有**皆遭殃及,不知众爱卿对此有何建议?”刘协面对着眼前行礼的六人,稚嫩的脸上闪过几分得意的笑容,不经意的向着屏风后看了一眼,突然开口说道。
“唔?”刘协此话一出,倒是使得连同秦旭在内,六人皆吃了一惊。马腾韩遂自是不知袁绍、曹操曾经打过的小算盘,还以为刘协当真是不愿意在长安这对他来讲的“不详”之地久待,欲回旧都洛阳去。可旧都洛阳已被董卓一把大火烧的干干净净,眼下又是大旱未去,贸然动土必然又是一番民乱。性子刚直的马腾就要开口劝阻,却冷不防被自家义兄弟韩遂偷偷拉扯了一把,冲着站在左侧的曹操袁绍秦旭三人努了努嘴,将马腾的话给挡了回去。韩遂是隐约知道些袁绍当初的目的的,这位曾经为了争夺救驾首功,欲摘了曹操的桃子的袁氏家主,在“行动”前可是做足了声势,恨不得天子皆知他大汉忠臣袁本初,又要再兴一次当年诸侯聚盟之事了,只是事到如今,不知袁绍如何收手而已。
“陛下之言甚是!”眼见袁绍在沮授的不断使眼色之下,本自犹疑的脸庞上终于凝出一份坚定,曹操心中一突,顿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就听袁绍推开沮授的手臂,强撑着底气说道:“长安先有大贼王莽、后有国贼董卓、今又有李傕郭汜二贼乱政,虽为高祖建邦之地,却已为邪秽所染,不宜为天子居!然旧都洛阳,本为光武隆兴之都,传十二帝至于陛下,实乃祖宗福地,但却被那国贼董卓并朋党化为焦土,诚也不可为陛下幸。为今之计,实当在如今大汉十三州中,择一上州之地暂为天子居所,只待天灾归去,兆民赋轻之时,归聚龙气,引天子还都,重修洛阳皇陵,方为我大汉中兴之兆基。”
“哦?袁卿之家四世三公,世代忠良,为国羽翼,想必已有适合朕暂居之所?”刘协仿佛没有听到袁绍刚刚那一番华丽说辞,微阖着眼睛,稚嫩的脸庞上挂着庄重之意,没有丝毫表露之情,说道:“袁卿何不试言之,朕也好同众卿商讨一二!”
“诺!”袁绍下意识的看了眼正圆睁着本是狭长双眸的曹操,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此番长安复归,皆赖天子之威德,将士之用命,足可证关键时可效死之忠贞之兵士,方才是陛下安危之寄托。眼下天子居所未定,二贼东奔而意不明,绍可举一地,既有天势之便利,又有贤良大义之人同在之地,足可令陛下大施天威,隔河威击逆贼,震慑天下,正是冀州治所,邺城所在!邺城受大河之利,天灾无力,感天子之德,而万民仰望,足可为陛下临时驾幸之所!”
“袁本初!”曹操虽然早就知道袁绍的人品不咋地,即便是将袁术得了神器传国玉玺的消息告诉袁绍,也没指望袁绍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全力支持曹操所欲迎天子之所,只希望在自己提出请天子移驾许县之时,袁绍能少捣乱就已经烧高香了,可没想到袁绍竟然在短短数个时辰之内,竟然将曾经信誓旦旦的承诺是吞了个干干净净,竟然丝毫没有将曾经的许诺放在心上,仿佛算准了曹操是绝对不可能同袁术这个同其有夺地之仇之人共同抗袁的,看来是打定了既要得便宜,又想得好处的打算了。当下若不是天子在场,曹操几乎就要当面质问袁绍母亲贵姓了。
“然而!”高高坐在御榻上天子刘协对袁绍的话不置可否,也似乎注意到了曹操突然表现出的窘迫之意,嘴角微微勾起,正待露出几分笑意之时,却突然见袁绍脸色一肃,却是突然话锋一转,说道:“然而天子毕竟是天子,邺城虽好,却是安稳之地,倘若陛下果真去了邺城,那便是更令侥幸逃脱的李傕郭汜二贼生出嚣张气焰,无由助涨了歹人威风,堕了大汉历代先皇之威,失了陛下的天子之威势,孰为不美。所以依臣所见,陛下虽然龙须尚短,但已然有真龙之势,必不会纵容逆贼猖狂。虽有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但事关国体国威,是以臣举荐之地,乃是临近逆贼必至之地的兖州陈留曹骁骑治所……”
“本初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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