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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将军就不想听听陶某所欲举荐之贤才是何人么?”面对秦旭的这般“好意”劝说,陶谦却像是浑然不甚在意似的,满是褶皱的老脸之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对秦旭说道。
“既然陶徐州有此雅兴,秦某自然洗耳恭听。”陶谦突然在这下邳城门口当着两家兵士说出这事,本就是让人对其目的无端生疑,不知道陶谦究竟意欲何为。而且陶谦那表情看上去就像是面对猎物的老狐狸似的,特别是那眉眼间那奸谋就要得逞一般的笑意,让秦旭心中感觉很不舒服。不过现在青徐二州毕竟还没有撕破脸,身为一州汉子主,陶谦此番出迎秦旭一行的规格之高,着实算是给足了青州面子,秦旭在未明陶谦实意之时,也不好做的太过,无端留人口实,由是说道。
“秦将军却是好说话的紧啊!想来对陶某的诚诚之意也不会推却吧?”陶谦眯了眯浑浊的老眼,若有所指的说道,将手中那紧握着的火漆密封的竹筒轻轻抽将出来,打开上面的封泥,从中取出一卷淡黄色的绢帛卷轴,不紧不慢的打开,笑道:“此乃陶某为此事上奏朝廷之副本,尚请请秦将军斧正!”
“秦某年幼,对朝廷之事不甚知之,陶徐州此举却是问道于盲了。再者此乃徐州内政,秦某怎敢置喙?还请陶徐州莫要相戏了!”眼见陶谦掏出了这么个东西。综合之前陶谦那诡异的表情,秦旭本能的就感觉到这长不过尺余的绢帛之上,定然有诈。再说前番这陶谦不是说已经上表朝廷,此时怎得却突然又冒了个副本出来,还要在这两方军士数千人的大庭广众之下念出来,有好事才怪,由是假笑说道。
“臣溧阳侯、安东将军,徐州牧守谦言……”陶谦此时却是对秦旭所言不加理会,自顾自的展开卷轴。环顾此时下邳北门数千两军兵士,嘴角处露出几分莫名笑意,大声念道:“先帝昔听善言而置州牧者。乃欲责能吏,扶天子以牧万民也。唯民教化,举贤用能,劝课农桑。此皆州牧谨守之责也。……臣陶某,年逾花甲,体衰思退,恐久窃州事,违沐天恩,欲举贤能为继,今有并州秦某名旭者,昔青州能臣也。年少多才,忠贞敏行。唯天所幸,深为青徐二州生命所仰,兹欲保举其为陶某继任,赞奋武将军,行徐州牧守之事……”
“我了个去,陶谦这是要疯啊!”本来见陶谦不听自己所劝,执意要将其“选定”的徐州牧人选公诸于众,秦旭还打算不管陶谦属意为谁,大不了就效仿当日人妻曹逐金尚领兖州牧之事,左右不会让陶谦这欲造成既定事实的奸计得逞,却不料,陶谦之前口口声声说要相让之人,竟然不是袁术,而是自己。
这不是明摆要搞事么!什么用心?当初单单就秦旭被吕布委任暂掌青州兵一事,已然在青州官场引发了不小的议论,皆言吕布这是取祸之举。若非非如此不能破局,秦旭才不会在青州未稳之时,沾惹上这种事情。况且吕布为了让秦旭能够名正言顺的外领青州兵,才令秦旭代管奋武将军印信,安上了个行奋武将军的名头,这陶谦倒是大方的紧,竟然直接开口欲让秦旭接任徐州牧不说,还直接上表,欲让秦旭把这奋武将军之位给坐实了。此举置吕布于何地?莫不是说老丈人还不如个外人么?此中之意,鬼都知道他老陶没安什么好心!
徐州牧!大汉十三州中最富庶州郡之主。而徐州作为中原大旱中唯一一个受损轻微之地,本身又是兵精粮足,这等膏腴地盘,谁不眼红?别说兖州曹操、扬州袁术,皆是用尽了心思找尽了借口,都想搀和进来了,便是青州吕布,若非本州不稳,一时无力南顾,当初也许就对陶谦的激将,借坡下驴的欣然受之了。就算是两世为人的秦旭在初闻陶谦所言之际,说不激动那绝对是假的,身为穿越客,深受前世荼毒的秦旭,怎能不被这立马可以称为一州之主,争霸天下的天上掉馅饼之事所惑?不过秦旭心中清楚很,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陶谦这么做若说是真情实意,谁信?就算退一万步来说,陶谦果真是真心推举,可当初吕布领数万大军,那么强势的入主青州,也颇费了许多心思,连番征战使计,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复归失地,坐稳青州牧的位子。他秦旭离了青州,徐州又人生地不熟的,单凭着陶谦手中的薄纸一张,就能坐稳?笑话!说到底秦旭瞬间生出这种激动情绪也仅仅是刹那间的自然反应罢了。
“陶徐州真是风趣的紧,这等事情也能拿来说笑,莫不是见秦某等人远来辛苦,故意说笑的吧?”秦旭赶紧打了个哈哈,强笑着说道。陶谦的用意,秦旭用屁股想都能想的出来。汉末三国之中,凡能留下名姓之人,皆不是善茬,这老陶果然也是个操弄人心的高手,这阳谋玩的,着实直指人心,让人防不胜防啊。陶谦当着两军数千人面前,此言一出,别人会怎么想?简直就是不管秦旭做出何种反应,已然皆处于下风之中,就算是天下人皆知秦旭深受吕布信宠,但有陶谦此言在前,之后秦旭在徐州的一举一动,或许便再止不住有心人会想向别处了,端的狠毒无比。毕竟不管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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