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陶商竟然没有被秦旭的话所摄,胆子一横开始犯上了邪劲,看样子是下定决心要和秦旭死磕,能有典韦这位几近吕布战力的大神助阵,也能多几分胜算。
“诺!”典韦应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之意,似典韦这般猛将,血性中如同吕布一般对战阵有着一种天然的向往,但这般兴奋之下,始终也没有忘记秦旭的安危,对围拢在秦旭身边的陷阵营兵士大声吩咐道:“留下一百人由许商、孔斌两位都伯率领,护卫秦主簿,其余人随某来!咱们也去会会擅自越境的丹阳精兵!”
“秦旭,你别胡来!我可是徐州牧大公子,你莫非要引得两州不死不休么?”本来因为黄巾贼的逃脱,使得没有得到追击命令的一千飞骑营骑兵的注意力放到了陶商身上,四千对一千,陶商就有些两腿发颤,此刻见那日在下邳城下,勇武丝毫不亚吕布的黑壮大汉典韦竟然突然率领和丹阳兵齐名的陷阵营兵士增援而来,就像是压垮了陶商的最后一根稻草,眼见着随着青州一方兵士的步步紧逼,便是如丹阳兵这般天下精锐也不禁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陶商这个时候才对自己刚刚不假思索说出的话后悔不已。的确,骂出了心声的感觉爽极痛快之极,但眼前这因为自己刚刚出言放肆而招惹来的数倍于己的战兵,傻子都知道在劫难逃了。
“大公子的忘性真是大啊!刚刚不是还扬言除非秦某斩了你,并且诛杀了你方所有人,不然你便要大放阙辞,不理会青徐两州之间的交情,编些不利我军的谣言满天下的诋毁秦某么?怎么这会子又成了秦某胡来了?”看陶商说出那番话,秦旭的心思才算是放到了肚子里,只要陶商有服软之意,那么就算真的交上了兵,也不虞会失败了。将是兵之胆,就算丹阳兵曾经扬名天下,那也得看在谁的手中,面对典韦这么个煞神,成廉这般沙场宿将,以及数倍于陶商的兵力,要考虑的也只是损伤比例的大小,而不是胜败的问题了。
“秦……秦主簿定然是听岔了!陶某身为徐州牧长子,怎么会做刻意破坏青徐两州交情之事呢?定然是你听错了!那个……”见秦旭虽然话语中极言讽刺之能事,但话语中还是多多少少留了些余地的,陶商这个时候脑子也似乎开窍了一般,顿时就抓住了关键所在。形势比人强啊,陶大公子虽然混,但不傻,也是带过兵的知兵之人,眼见青州兵士攻击之势已成,缓步而来的战意颇有滔天之势,而自己这边的丹阳兵士气却是低迷的很,勉强做出一副防御姿态却是总是不怎么上心的样子,根本不用想也不是对面数倍于己的青州兵士之敌,甚至还有不少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也隐约有些别样意味,这让陶商虽然感觉憋屈,但也明白现在服软的话,没准还有救,毕竟听说青州有了大灾之象,相信吕布也不会妄开战端,这也是刚刚陶商敢那么狂妄的一个原因。但眼下的情况却是出乎了陶商的意料,倘若一直这么硬下去,之前打过几次交道,还被秦旭打过一顿的陶商自然深知秦旭可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主儿,谁知道后果会怎样,陶商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秦旭能够如自己所想了。至于那阚宣贼子所藏的归属,却是已然顾不上去想了。
“大公子莫非在讽刺秦某耳力不好么?”秦旭见陶商真的被成廉摆出的阵势给吓住,竟然被列阵于前,战力几乎不及丹阳兵十分之一,也就是军阵经过些训练,走的比较漂亮,连给飞骑营和典韦所率的陷阵营骑兵让开一条路形成冲锋之势都不懂的糜家家丁给吓得说出这前后矛盾的说辞,真真被弄的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为陶谦这忙活了一辈子临了才有了徐州这么一块基业,却生出了这么个玩意的继承人而感到有几分惋惜,当下冷言说道。
“秦旭!陶某都已经服软了,你还想要怎样?难不成真的就因为这么点小事,想要咱们青徐二州开战不成?”陶商见秦旭这个时候却开始拿乔,但糜家家丁持刀林茨而行的步伐却没有停下,眼见离着自家前锋越来越近,陶商这会子都快哭了,也顾不得连身边的丹阳兵士兵都有些鄙视的目光,大声喊道:“大不了这些我们徐州的物资,陶某不要了还不成?”
“大公子说哪里话?既是你徐州的物资,你只需拿出证明,我青州绝对不会染指!”秦旭示意成廉和典韦方向,低声吩咐了身边的老许几句,好整以暇的对陶商说道。
“是!是陶某弄错了!这里哪有什么劫夺物资,是陶某承蒙秦主簿帮徐州击溃了久追乱入青州境地的黄巾贼,陶某感激不尽!我tm感激你!我tm感激你秦旭全家!行了吧!”陶商眼见得了秦旭吩咐的一名陷阵营军官对成廉和典韦说了几句,这会子那两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杀气。而自己麾下的这些丹阳兵已然被糜家家丁步步前行而来逼得眼看就要贴上山壁了,陶商这回差不多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用力的喊道。
“咳咳,陶大公子总算是说了句实在话!”秦旭冲因为陶商服软而满脸郁闷的成廉和典韦点了点头,悠悠的对已然处于崩溃边缘的陶商说道:“既然如此,现下黄巾贼已然因为陶大公子的原因,逃出了此地,大公子还不去追?”
“我……”陶商被秦旭这逗傻子的口吻气的直觉胸中气闷,但也只能顺着秦旭给的满是荆棘的台阶下去,留下前排兵士防御,自己率身边兵士向山谷口方向缓缓侧行,几乎三步一回头,唯恐秦旭变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