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没有人,水清门内没有。即使是仙道各派之中,哪一个不是对他水烨煌毕恭毕敬?
“门主,你莫要动气。”水重天看势头不对,急忙飞到水烨煌的面前,低头恭敬劝道。
“这个小鬼,以为自己有了那个什么仙器红莲烨火,就真的天下无敌了吗?我处置自己的弟子,天经地义。”水烨煌朝前迈了一步。
水先机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又颤抖了一下。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的身子抖得如同风中落叶,随时会凋零一样。
“与其你杀了他,还不如我刚才毁了他的金丹,你若杀了他,那么我放他一马就失去了意义。”简姝宁示意临焰松开手臂。她看着水烨煌,她不懂。“他是你的弟子,你应该保护他。而不是杀了他。如果是我们掌教至尊,他会第一时间来保护水先机。”
“他的存在是水清门的耻辱。为求活命,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对手面前乞怜,他丢弃的不仅是他的尊严,还有水清门的尊严。这种苟且之人,留他何用。”水烨煌斜一眼水先机,“一条贱命!”
“也许在你的眼里有些东西很重要,可是在别人眼中,有些人东西不是。每个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都不一样。价值观不同,所以造成每个人不同的人生。”临焰淡淡的道。
“没有人可以阻挡我。”水烨煌的眼珠轻轻一转,对上临焰的红瞳。“她才罡气境,你的眼瞳就转为红色了。应该过了金丹境你的眼珠才会转为红色的吧?”他这句话仿佛是在问临焰,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门主,莫要动怒了,有事咱回去再处理吧。”水重天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水烨煌的脸色,开口道。
再次得罪水烨煌
损失一个金丹境的新弟子,就为了面子的事儿,是有些不值当的。
可是他不敢在众人面前如此直接讲出来。“这里不是处理咱们家事的地方。”
他朝水先机使了个眼色,水先机急忙心领神会,急急忙忙连滚带爬的急着奔离水烨煌的视线。
“这倒也是,门内事就要回门内处理。吩咐下去,聚仙大会结束了。全部回水清门。”水烨煌低了眉头,复又抬起头,“二十年之约,你莫要我失望。”他这话句话是对简姝宁说的,他的眸光突然转深,“最好不要再与他相恋下去。我不想二十年还没有到,你就已经受到诅咒。”
仿佛是警告,又仿佛是担心,又或者是劝慰。
简姝宁听不出来水烨煌最后一句话究竟是何意义。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水烨煌,临焰却怒了,“我们的事,与你无关,你管好自己的家事就好。”
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提起诅咒,每当看到他与简姝宁在一起,首先提起的就是诅咒,就是他们不会有好下场。
不被祝福的爱情,不被祝福的情侣。他讨厌这种感觉,他紧紧的拥抱住简姝宁,好像拥抱着整个世界一般,“不要离开我。姝宁。”
简姝宁一怔,她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害怕与胆怯,她轻轻的回抱住他,“乖,我在这里。”
她想问,那个诅咒究竟是什么?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临焰一定知道,做为父神的孩子之一,他一定知道。
当初父神创造了世间万物,所有的一切都是父神的孩子。而像临焰这种红莲烨火,万火之源,便是父神的嫡传之子。
所有一切的源头,都是父神的嫡传之子。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肯定知道。
可是简姝宁问不出口,她也害怕,害怕那个不堪的诅咒,害怕承受那份痛苦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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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都为他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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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仙大会缓缓落下了帷幕,简姝宁因为临焰的意外出现,而出奇制胜。让人反驳都无从下嘴,谁让人家有仙器呢?人家的仙灵还是修成实体的。人家不是两个人,人家是一人一灵。是同一体的。
颁奖大会相比之下,要简单的多。水清门的人早在简姝宁获胜之时,便已经在水烨煌的命令下全部撤走。
当简姝宁手握住那枚蓝色的追魂玉之时,百感交集。她偎在临焰的怀里,看着手中那枚透着蓝色光泽的玉。“我苦心求来的玉,到头来却也没有什么用处。”
“怎么会没有用处呢?”芙问走到简姝宁的身边,“你个傻瓜,光是聚仙大会第一名的名头,无论你走到哪里,这个光环是去不掉了,这不光是你的荣耀,也是容华门的荣耀。”
“大哥!”简姝宁走到圣天情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姝宁来谢罪了。对不起,我不敢在众人面前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
圣天情微弯了嫣红的唇,将她扶起来,抱在怀里,“大哥怎么会怪你。你若承认与我魔门一族的关系,你就失去了参加决赛的资格。咱们的目的是为了救临焰,不是所谓的名和利,也不是所谓的关系亲密与否。没有关系,大哥不怪你。”
“对了,魔帝,临焰为什么会突然醒来,怕是此事,只有魔帝您能够为大家解惑了。”阮折原说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
临焰为什么会突然醒?
这个问题,简姝宁也有些纳闷。“是啊,临焰怎么会突然醒了?”
“你有喂他心头血吗?”
听到圣天情如此一问,简姝宁不经意的看临焰一眼,然后迟疑的道,“有的,每天都有喂。直到七七四十九天。”
“你!”临焰一把捧住简姝宁的脸,“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居然天天喂我一碗心头血?”他的心头狠狠的被震憾了,在他沉睡的时候,她究竟都为他做了些什么?
她究竟都为他做了些什么?
“临焰,你不要激动,你听我说。”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听了会生气,果然如此。
“姝宁,你不要再这样子伤害自己,好吗?答应我。”临焰的眼中涌出无限柔情,“蠢货,我不想用你的生命来换取我的独活。”
“你知道吗?当初是我和她一起,求阮折原借广寒玉床让你供养身体。我不知道后来那床怎么会变成血色的。”风笑悲也有些奇怪。
“那日,紫罗极魂丹药力发作,我全身都因为功力以及药力的作用,血管崩裂,流了好多血,将床给染红了。”简姝宁又偷看临焰一眼,果然临焰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姝宁的血,广寒血玉床的供养,再加上你与姝宁之间的心灵感应。也许是因为虽然你沉睡着,昏迷不醒,但是你依然感应到了姝宁正遭遇着生命危险,所以说,应该是姝宁的危急唤醒了你。应该是这样子的。”圣天情娓娓道来,“你与姝宁,一直都是密不可分的。你们本就是一体。不是吗?”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简姝宁语气哽咽,“原来即使你沉睡了,也依然放心不下我。”她的泪眼重新对上风笑悲,“我一直担心临焰喝了我的血,会失去记忆,我的白莲圣水,不是洗清世间一切吗?为什么没有洗去他的记忆。”
“白莲,红连,本是一脉相承,你们又是爱人。心灵相应,他是不可能失去记忆的。因为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他在你心里,你在他心里。”圣天情轻叹一口气,“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两个一定要携手共进,就是二百年的时光,也难以抵挡水烨煌一掌啊!我们到时候,是输定了。”
“以后的事情现在莫要想了。咱们得庆祝一下。”风笑悲呵呵一笑,那张少年俊秀的脸庞,随时随地都产生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叫上离歌笑他们一起吧。”简姝宁突然想起离歌笑,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还有别人。不仅仅有离歌笑。”阮折原扯起唇角,勾勒出一个笑容。
又树新敌
“水清门从未在仙道众人面前出过如此之丑,你这次大灭他们的威风,是值得万分庆贺的。水烨煌高傲如他,谁敢在他面前大放阕词啊!”
“但是很显然,后果也是严重的。你孤勇什么呢?”璃沫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在此后的二十年内,不仅仅是我们容华门,就是魔门一族,也都与你,性命相连了。姝宁。他日做事讲话,定要三思才好。”
“多谢师姐提点。”简姝宁心底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璃沫不会说话,是个哑巴,没有想到,她的声音如此动听,并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上等灵器浩气八音剑,炙焰笔。千年寿元丹。简姝宁在拿到炙焰笔的那一瞬间,就把它交给了临焰。性属火的器具,全部交给临焰吞并炼化。
她的寿命又增加了千年,没有想到啊!
冰火袍她早已经穿在了身上,效果挺好。千年寒蚕丝织成,然后由三味真水洗炼百年,三味真火焚烧百年,再注入驱百虫的草药,注入诸多法力而成,也是第一名的奖厉之一。
她的身子在空中转了个圈,觉得周身都洋溢一股清新的味道。
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简姝宁长发未束,雪白的冰火袍上面衣摆处,绣了数个冰火符,衬得她更加肌如白雪,面如粉莲。
南宫月俏阴沉着一张俏脸,“交出我的水仙花玉佩。”
“月俏宫主,姝宁早前便想交还于你,是你一直拒绝拿回。”简姝宁一看来者不善,连忙拿出水仙玉佩给她。
“简姝宁,你居然欺骗本宫主,这个仇,本宫主他日定报。”南宫月俏狠狠的瞪着她,她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与耻辱,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敢问月俏宫主,姝宁如何得罪你了?”芙问倒觉得奇了怪了。容华门一向与水仙花月宫无甚交集。
这简姝宁几时就又成罪人一个了?
“他女扮男装欺骗我家宫主的感情,他是我家宫中选中的度情劫之人!他,他,他居然是个女儿身,叫我们宫主情何以堪!!”
天地可证,我真的木有勾引她啊
南宫月俏身后的一个小丫头怒气冲冲的叫道。仿佛他们水仙花月宫受了简姝宁奇耻大辱一样。
在场所有的人都囧了。
“你,.。怎么连女人也喜欢你.。”临焰纳纳的道。他太汗了。他太无语了。
无语的不仅仅是他,每个人都脸上挂上三根黑线瞅着简姝宁。
仿佛都在问她,你是怎么将这天下第一女子宫,水仙花月宫的宫主南宫月俏勾引到手的?
“那个,月俏宫主,这全部是一场误会。我几时也并未想过要欺骗你,以及你的感情啊!”简姝宁突然倍感压力,她那个悲催啊!她那个无语啊!她不过是无意中碰到这个女人,然后这女人扔给她了一块玉佩,她根本不知道那玉是啥意义,她一直想还给她啊!是她不拿回去好吗?
现在怎么变成她勾引人家宫主了?
“我头回见你,你就扔块玉佩服给我,我哪知道这玉佩代表着什么意义?”
简姝宁简直是有口若难辨。
“不管你如何说,咱们这梁子是结定了。简姝宁,你最好祈祷日后别让我再碰上你。”南宫月俏又羞又怒,她怎么就有眼无珠,瞧上个假男人。
“是你自己看上我了,好不好?月俏宫主,责任不在我,好不好?”简姝宁欲哭无泪,她怎么这么悲催啊她。
南宫月俏狠狠的看她一眼,“我们走!”带着她的俩丫环气势汹汹的走了。
“以后你教教我吧,如何讨得女孩子的欢心?”阮折原手摸下巴,眼中闪烁着兴味的光茫。
“呃,你莫要取笑我.。。我是受害者。。我才是受害者.”简姝宁真的要哭了。
“你,怎么到处拈花惹草啊你,男女通吃啊你?”临焰扯扯简姝宁的脸颊,又好气又好笑。
“真是服了你了。”南窗照也无奈的摇摇头。
“我和南南早就觉得这南宫月俏有些不对劲。”沐洁纯也表态道。
“以后便作女子装扮吧,省得以后再出这种事儿。”芙问轻声道,“不然你身后的女孩子真的要成排成排了。”
天地可证,我真的没有勾引她啊!
“芙问这个提议好。”临焰将简姝宁拉进怀里,“你作女子装扮真的很好看。”
“不,我不愿意.。。”简姝宁悲催的如同小猫一般呜咽道。
引来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天色渐暗,虚怀门内却明如白昼,硕大的夜明珠盘旋在每一根柱子之上。
夜色渐浓,月娘高挂,凉凉的夜风偶尔抚过,宽阔的庭院内,花影摇曳。
庭院中间摆了一张又圆又大的白玉圆桌,桌边围坐了几个俊男靓女。
定睛一瞧,这几个人却是可以让仙道摇上三摇,晃上三晃的人物。
光夜门的门主光七夜,一头银发在夜明珠柔和的光影下闪烁着银光。一头墨发随意的散在背上,正是万人迷离歌笑。
离歌笑的旁边是一位红衣男子,嫣红的唇红若蔷薇。正是魔门一族闻名天下的魔帝圣天情。
俊秀如少年一样的容华门掌教风笑悲,一身白袍俊秀安静。
他的身边则坐了两位女子,璃沫和芙问,一白一蓝,一冷一暖。两个绝色女子,如同姐妹一般,正襟危坐。
坐于主位的居然是阮折原,他的父亲现任虚怀门门主阮西南则挨着他,大有即将把自己的基业交给儿子之势。
阮折原的旁边是简姝宁和临焰一对小情人儿。沐洁纯早已经给简姝宁梳了女子发式,柔美的脸庞在月色的掩映下,透着粉嫩光辉,引得临焰不时侧目,目含爱怜。
“这里就数我和临焰辈份低,我们俩实在有些汗颜。”简姝宁瞧着这些响当当的人物,觉得有些忐忑。
“活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能够和魔帝一起把酒言欢。”光七夜有些感慨的晃了晃他满头银发。
“这还不是托了姝宁的福吗?将我们这些个人聚在一起。”离歌笑爽朗大笑一声,然后举杯自斟自酌了一杯。
“我们都活得够久了。数千年也不见一次面。尤其是我们魔门一族与你们仙道,素来势不两立。”圣天情淡淡的道。
“姝宁是你的妹妹。得叫你一声大哥。虽然她是我们仙道中人,但是还是你们魔门一族的魔尊继任者。”
天地可证,我真的木有勾引她啊!
风笑悲接过话来。现在容华门与魔门一族命运紧紧相连。简姝宁是两个门派的连接纽扣。
“风笑悲,姝宁还是我的妹妹呢!”离歌笑含笑瞧上简姝宁一眼,“娃娃,你已经好久没有叫过我十四哥了呢!”
“哎哟喂,我才几天不在,我的姝宁怎么就成大家的香饽饽了?”临焰有些好笑的捏捏简姝宁的脸颊。
“你现在才知道吗?”阮折原瞟一眼临焰,“你知道你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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