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亲生孩儿。”
“我们一定要遏制他们的行为,这个孩子诞生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南西峰再废了他的思维,只让他只从他和沐蓝雪的吩咐行事,到那时,以他们二人的心性,伤及的无辜岂止是一个两个?”
“对,我们一定要制止。我只恨今日没有杀了沐蓝雪,若不是她说她怀了身孕,我又怎么会心慈手软,只不过怔忡片刻,就让南西峰占了先机,先一步救走沐蓝雪。我现在好后悔。”简姝宁心下大骇,听到阮折原如此一说,她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面。
“明天依旧是半轮赛。姝宁和南窗照的比赛都已经过去,你们只需要做观众就好。仔细观察其他门派的对手。”阮折原双手抱肩,沉声道。“我会派人暗自调查沐蓝雪和南西峰的事情。你们不必太过忧心。”
“我们怎么办?要杀了她吗?”沐洁纯有些于心不忍,沐蓝雪毕竟怀有胎儿。
“不杀了她,将来要她毒害天下人吗?祸国殃民之事,伤天害理之事,以现在的她而言,做起来是相当得心应手的。”简姝宁怔怔的说道。
“姝宁说得对,我们对待她,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南窗照也如此说。“对她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好了,这件事我会去处理的。姝宁和南窗照你们两个只需要勤加修炼,争取能力境界再高升一步。沐蓝雪之事,暂时不必考虑,当务之急,是要努力比赛。”阮折原交待完,便走出了姝宁阁。
简姝宁坐在临焰的房间里面,握住临焰的手。坐了半晌,她觉得累了,便躺在广寒血玉床上,抱住临焰的腰。
“你知道吗?沐蓝雪怀了孩子。临焰,我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能够醒来,我们也孕育一个娃娃好不好?他会不会很聪明?会不会遗传到你的满头红发?会不会遗传到你的红色眼眸?”
蓝雪死了
病了一周多。一直卧床不起。身子在承受一种剥离的疼痛。痛得我不能自抑。
谢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边,让我觉得有些安慰。在脆弱的时候,有人陪伴真的很不错。但是这种安慰是短暂的。我知道没有什么是属于我的。没有什么是永久不变的。爱情会走,亲情会淡,友情会远离,笑。
所有的短暂的停留,都是会像来的时候一样,悄悄的,溜走。
也许曾经你爱过我,很爱很爱我,爱得没有我,你会像死去一样。但是终究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我们以后,依旧会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各自绽放,盛开,凋落。
天天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散了架一样的酸痛,让我动都动不了。这种疼痛,没有人愿意尝试第二次。更文。这个月想完结掉它。
不能再拖下去了,这文拖这么久,我自己都厌了。
简姝宁眨眨眼睛,鼻头好酸,她知道又想掉眼泪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简姝宁刚打开房门,站在走廊上。南窗照便站在楼下冲她招手,“姝宁,姝宁,快点下来,我有事跟你讲。”
她眨眨眼睛,觉得有些迷茫,“南南,大清早的,你瞎嚷嚷什么呢。”
“姝宁,劲爆消息。”沐洁纯也从楼下的大厅里面走出来,很显然她是听到了南窗照叫简姝宁,知道简姝宁醒了。
简姝宁半信半疑,飞身一跃便来到了她二人的面前。笑吟吟的道,“说吧,你们俩想告诉我什么消息?”
“特大号消息。超级劲爆无敌的消息。”南窗照故意卖弄玄虚,眯缝着眼睛,一副你不求我,我就不告诉你的模样。
“真是,你不说我回房了。”简姝宁撇她一眼,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然后转身就要继续上楼,“我还是补觉去吧。”
“哎哎,别走啊,姝宁。”沐洁纯拽住了简姝宁的衣袖,她吞了吞口水,“你知道吗,蓝雪死了。”
简姝宁皱了眉,“你说什么?”她有些不确定她听到的是不是和她说的一样。
她没有听错吧?也许是她听错了。
蓝雪死了
“是真的,死状惨烈,全身黑紫,下半血流不止,并且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你说可怕不可怕?”南窗照一副作呕的样子。“我们刚才去看了,因为你一直在睡,你真幸福,躲过了这么一副可怕的景象。”
“是阮折原杀的吗?”简姝宁头一个就想到了阮折原,因为沐蓝雪要炼毒娃儿的事,除了她们三个女子,就只有阮折原知道。
而阮折原很有可能为了阻止沐蓝雪而措手杀了她,以绝后患。
“不,不是的。姝宁,你都不知道有多惨。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手里握着一块碎布片,舌头也伸得老长,整张脸黑紫黑紫的。”沐洁纯心有余悸,每每想到沐蓝雪她的心都忍不住的狂跳。
“阮折原应该也不会下如此毒手。他为人还是相当理智的,虽然他很霸道。”简姝宁垂下了头,“我想去看看蓝雪,好歹也曾经同门一场。”
“姝宁,还是不要去了。”沐洁纯淡淡的看一眼她,“蓝雪落得如此下场,我瞧着认识她的人,也没有几个感觉意外的。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我心里也很难过。但是,你真的还是不要去的好。阮折原已经通知了容华门内的长老们,长老们会处理与彻查的。究竟是谁杀了蓝雪。”
“除了阮折原,还有一个人,南西峰。”简姝宁深深的叹一口气,仰头看一下头顶飘着朵朵云彩的蓝天。“蓝雪,你终是走了与我们不同的道路。你姐姐薇白在天之灵,也不会开心的。你们姐妹终是可以团聚了。”
“蓝雪和他,不是都决定要把孩子炼成毒娃吗?他没有理由杀蓝雪啊。”南窗照有些不明白了,“姝宁,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你不要乱想。破案追查凶手这种事,不是我们该管的。长老们与虚怀门会处理的。”南窗照将简姝宁轻轻揽进怀里,轻拍她的背,“沐蓝雪这是罪有应得。你不必怜惜她,真的,不用的。”
南窗照讨厌沐蓝雪,根深蒂固的讨厌。她是她见过的最狠毒最恶毒的女人。
蓝雪死了
简姝宁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她就是止不住的难过。心里沉重得仿佛压着一块莫名的大石块一般。
呼吸都带着一丝困难。
“我去找阮折原问明情况。”简姝宁猛地推开南窗照,就要朝门外走去。
“你别犯傻了,他正在同容华门的长老们讨论此事,你闯进去,只会给他添麻烦。以你们的交情,晚些时候他会来的。”南窗照都快要疯了,这个蠢女人,人家沐蓝雪都那样子害她了,她怎么就不长记性。
浑浑噩噩的一上午过去了,下午的时候,阮折原果然如南窗照所言,来到了姝宁阁。
简姝宁看着阮折原,“怎么样?我们的长老怎么说的?”
容华门的弟子死在了虚怀门,虚怀门肯定难辞其咎。
“我们会给容华门一个交待的,一定会查明真相,替死者伸冤。”阮折原撩袍而坐,“她的手上抓了一块布料,抓的紧紧的,肯定与凶手有关。可是那布料是藏青色的,除了南西峰喜穿这种色的衣服之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但是,他的衣服却是完好无损的。哎,本来以为是一条线索。”
“法力自然可以修补破损的衣服。所以这案无从查起。”简姝宁若有所思的道。“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线索?”
“她全身黑紫,应该是中毒所致,并且她腹中胎儿流产了。她的身体本来就吸收了很多毒素,她练习的本就是一种邪恶的毒功。所以说如果说她是因为中毒过量导致流产,而死,也不失判断为她死亡的一种原因。”阮折原相当伤脑筋。“但是,她死状惨烈,表情恐怖,她之前应该她的身边有另外的人。而这个人是谁呢?究竟是这个人引发了她身上的毒,还是这个人是下毒之人呢?又或者是这个人见死而不救呢?以沐蓝雪的交际圈子,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南西峰。”
“但是南西峰乃是容华门的七大顶梁柱之一,所以不能贸然的认定他为凶手,一定要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才好。这也是让你最为难的地方。”
蓝雪死了
简姝宁接过他的话说道。“容华门已经死了一个沐蓝雪,不会希望再失去一个南西峰的。虽然此人品行不端,为人歹毒。”
“你今天怎么样?临焰怎么样?”阮折原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于是便转移了简姝宁的注意力。
“还好。临焰不还是老样子吗?”简姝宁惨淡一笑,站起身来。“我都绝望了。”
“姝宁,别这样子。只要你胜了,追魂玉就是你的,到时候临焰肯定能够回到你的身边,继续陪伴你,你们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阮折原想重新给予简姝宁希望。他不喜欢看到这样子一个死气沉沉的简姝宁。他喜欢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子,眼眸晶亮,灿烂而笑。
“可是如果我不能获胜呢?水清门高手如云,我没有那个信心。”一想到水清门的人,简姝宁就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姝宁,你不要气馁。”沐洁纯有些心疼的道。
“是啊,姝宁,我们都支持你的。”南窗照也忍不住说道。“我的能力还不如你,但是我不也站在这里,站在那个擂台上吗?”
“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了。让我好好的安静想一想,也许明天醒来一切就都好了,是不是?”简姝宁觉得自己脑袋里面好乱,仿佛是一团乱麻一样,理不清,乱七八糟的,头痛得要死。
沐薇白死了,临焰沉睡了,沐蓝雪也死了。
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在离她而去。她讨厌这种被留下来的恐慌感。
最后的最后,是不是会只有她一个人?孤单的站立在这个世界上?
努力的走在寻找永生的路上?
不,她不喜欢这样子。
雾气,好大的雾,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跳舞?
伙伴们呢?鬼,好多的天鬼,围绕着她,呼啸着,跳跃着,她好害怕,她使劲挥手,可是挥之不去。
薇白!临焰!蓝雪!临焰!你们在哪里?她大叫的吼叫,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天鬼的烂笑声,她猛的坐起身,满头大汗,她居然做恶梦了。
梦里只有她自己,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任何人陪她。
蓝雪死了
“我居然做恶梦了。”简姝宁擦一下额上的汗,她起身下床,来到窗边,看着漆黑的夜空。
“是不是因为蓝雪的死,给我带来了无形的压力?哎,不想了,多想无益。”她在房间里面来回踱了几步之后,又重新回到床上躺下,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想着毕竟是同门,简姝宁叫上沐洁纯以及南窗照,朝着容华院走去。“好歹也要去见见长老们,还有我们的教掌至尊。咱们也不能太置之不理了。”
简姝宁一边走着一边对身边的两个女子道。
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一看。
容华院的院门变成了白色的,简姝宁记得以前应该是暗红色,也许是为了显示院内有丧事吧。
她如是想。然后她们三人便走进了院内。
院子很大,足足有三个姝宁阁那么大。
楼下一楼是一处宽阔的大厅,可以容纳至少数百人的大厅,大厅的匾额也是白黑相间的,匾额上悬挂着一朵白色的绸布花朵。
站在门口的两个小师弟身上穿着的道袍也变成了白色,腰间系了一根黑色的腰带,“三位师姐来了。”
说话间,其中一个小师弟便捧来了三套白色的麻服,“还请三位师姐穿上吧。为沐师姐超度吊唁。”
简姝宁她们三人依言穿上,然后迈入了厅内。
厅内置了一口棺材。是沐蓝雪的灵堂。棺材旁边是几个花圈。
幸好她们来了,没有想到门内居然在这里设起了灵堂,怪不得阮折原如此大的压力。
灵堂旁边站了一位长老,“几位弟子还请上香吧,为死者默哀。”
简姝宁接过那位长老递过来的三柱香,然后点燃,朝着沐蓝雪的灵位鞠了三躬,站在了旁边的人群中。
南窗照和沐洁纯也照做,站在了简姝宁的身边,大厅里面都是些容华门的弟子,也有外门派的弟子。与容华门有些交情的。
站在首位的,正是风笑悲。他也是一身丧服,表情肃穆。在看到简姝宁三人的时候,他的表情微微有些动容。
“掌教至尊。”简姝宁朝他行了礼,“请节哀顺便。”
蓝雪死了
“你们也一样,沐蓝雪与你们同出沐家,哎,沐雪光我已经通知了他,即日他便会赶到这里。”风笑悲轻叹一口气,“他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沐家连续失去两女。是沐家的不幸,也是我们容华门的不幸啊!”
他再一次深深的感觉无力。
“是,掌教至尊。”简姝宁又轻点头,依言听从。
就在这时,灵堂内突然闯进了一个白衣男子,“蓝雪----------!”哀凄的嚎叫声响起,此人猛地扑到了沐蓝雪的棺材之上,嚎啕大哭。
众人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沐家长子,沐雪光。
“蓝雪啊------薇白才刚刚走,你又离我而去,你和薇白都跟着我这做哥哥的在容华门修行,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让你们早早的离我而去啊!我可怎么向爹娘交待啊我!----我愧对沐家的列祖列宗啊我!-------苍天啊,你为什么不长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妹妹一个一个的离我而去--------”沐雪光哭得让闻者忍不住也落泪心酸。
简姝宁轻轻走上前去,“沐师兄,你莫要悲伤过度了,蓝雪她已经走了。”
沐雪光猛地抬起头,他的一双眼睛又红又肿,脸上犹挂着泪痕,“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杀了蓝雪。肯定是你。”他狠命的揪住简姝宁的衣领。“我沐家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这个白眼狼,先是夺去我薇白妹妹的性命,现在又杀了蓝雪。”
“沐师兄,你冷静些,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杀蓝雪呢?你误会我了。”简姝宁有些气结,这人是不是脑袋有不清楚?
“别狡辩了。肯定是你,蓝雪恨你,我也恨你!”沐雪光将简姝宁狠狠的摔到风笑悲的跟前,扑通一声跪下,“掌教至尊,雪光求您制裁这个凶恶之人,他定是杀人凶手。”
“雪光,你别激动。我们一定会努力查明真相的,为蓝雪报仇雪恨。”风笑悲将沐雪光搀扶起来。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简姝宁低声道,风笑悲轻轻点头,看了简姝宁一眼,“他太难过了。”
走,喝酒去!
“我不会恨他的。他不过也是一个失去亲人的可怜人罢了,就像我一样。虽然临焰是因他才卧床不醒。但是我发现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恨他的力气。”简姝宁淡淡一笑,“我已经心力交瘁了。掌教致尊,我们出去了。”
说完,她便和沐洁纯南窗照出去了。
还有人朝容华院走去,也有人不断从容华院出来。
她们三个人,并肩走在路上,简姝宁的情绪依旧很是低落。明天又是要比赛的日期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被排上出场。
第二轮的比赛全部比赛完了。接下来就是淘汰赛了。
时间居然晃晃悠悠过去了**天了,从比赛开始到现在,她觉得发生了许多事情,可是仔细掰着指头数数,也就那么几件事情。可是为什么却心烦意乱不止呢?
说不上来的寂寞,说不上来的难受,说不上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