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还在拼,李斩也只有六碗,轧虎和犀牛已赶到八碗了,沙旦更是厉害,多出他们一碗,到九碗时,也就只剩下他们四个在拼了,叮瞄了一眼沙旦,他正在进行十一碗,犀牛在十碗放弃了,旁边围观的士兵好似发了狂似的,也不顾拼饭的人能否受得了,都大呼“吃吃吃!”。
在十二碗时,沙旦也撑不了了,前面吃得太猛太快,直觉胃梗得太难受,扒着扒着,突然就大吐了起来,叮与轧虎得意的一笑,硬是将十二扒了进去。
李斩皱着眉跟茨蔚道:“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连沙旦也撑不住了,他们两个能行?
“看他们自己吧,若真出事也活该了。”
话音未落,一阵响鞭让原本还很是热闹的食堂瞬间静了下来,茨蔚拧紧眉,李斩真是个乌鸦嘴,说出事,马上就出事。
叮看着正在向他们走来的玉其林,居然仍是将碗中的最后一口饭扒进了嘴里。
敲了敲被清空的饭碗,玉其林问道:“几碗了?”
叮抹抹嘴,小心翼翼的仰望着眼前的统军,答道:“十二碗。”
“你呢?”
轧虎打了个嗝,“十二碗。”
“打成平手了?”玉其林摸摸下巴,他的动作在叮看来却诡异非常。
“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两个代表你们所在的排,继续吃下去,赢的照原来的规定全排得到奖励,但是输的话,你们这一顿消耗的粮食,以及获胜排所得的奖励,得由输排全体成员,以今秋收割军中稻谷的劳动补偿回来。”
叮与轧虎闻言,面面相觑。
二十二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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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里的呼声更甚于刚才,关乎到两排,两排的士兵不再抱看戏心态,卯足了劲的加油呐喊,还有专人来回打饭,坐于中央的两人顿是倍感压力,加之刚才已经有了十足十的饱,继续拼起来已经是相当的艰难了,再进一碗就觉得饭已梗到了喉头,可是因为玉统军的掺和命令,比赛已经不能轻易的放弃了。
天哪,娘啊,什么上等菜色加餐啊,这一顿吃到他这一辈子也不想要再吃饭了,叮已经趴着吃了,住口中扒饭已经机械状态,眼睛往上瞄,他那一排的士兵一副不可放过的表情,死命的催着他吃,天哪,真是一点战友的感情也没有,不顾及他的死活……,既然如此,叮双眼一翻,当场装死倒地。
这厢刚倒地,那边的轧虎也随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真给撑到晕蕨过去。倒在地上的叮恨恨的咬了咬牙,这家伙真是,不知道早晕一步啊!
一前一后倒下两人,当场在旁边高呼的士兵都傻了眼了,不知如何是好,都转头望向玉其林。
“将两人送往军医处,”玉其林面无表情,“两人的成绩皆为十四碗未完,平局,七七七九排与七七*排共同完成今秋于兵部统外属军的两百亩的稻田收割。”
正七手八脚拉抬两个倒地人的士兵闻言,全是一顿,直觉就想将晕死的两人扔了不管。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他们的统军是多么的狡诈,其实饭堂比赛能算是什么大错?可是两个排都遭了罚,而且没有胜出排,两排的士兵都明白,这一切都是统军故意算计的,为得就是找寻劳力干这苦力活。
望着眼前两百亩的稻田,两百亩啊,居然可以一眼望不到边,平均一人得收割一亩半的稻田,而且只能用两天时间全部收割打好。一站在田垅上,两个排的士兵就有种将叮与轧虎狂揍一顿的感觉。
七七*排更是对七七七九排非常的看不顺眼,立在田梗上,就有士兵互相挑衅了起来,不知谁犯冲,一把把某人给推进了水田里,当下矛盾就激化了,两个十夫长努力的阻止,却起不到明显的作用。
最让七七*排恼火的是,叮居然帮着七七七九排,一干人等更为光火,反过来就围攻叮,七七七九排也不好惹,虽说叮是那排的,可怎么着也做过兄弟啊,顿时田里滚满了两排士兵,每个人都浑身的泥,不仔细看也辨别不出谁是谁了。
这边田里打得正火热,突然就感觉“大雨倾盆”,回头一看,两个气急败坏的十夫长正拎着几桶子水向他们大浇着。架也打不下去了,一百来号人全满脸泥污的望着十夫长,有的互相瞥见对方的脸,想笑也隐忍着。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觉得很好玩是不是?有事没事就斗上,精力很旺盛吗?旺盛的话,就来消耗掉过剩余的那些吧,没看到眼前有两百亩水田吗?还有精力浪费在意义之争上?要争个上风,也得在有意义的事上争个输赢。”浴凰大声训斥着。
“现在七七七九排的全过来。”茨蔚也板着脸,“我们现在来个比赛,两百亩田,一排一百亩,开始收割,谁先完成收割,算谁赢。这总比斗饭和打架来的有意义吧?”
“赢了有什么好处?”七七*排有人小声的问道。
“没有好处!当然,如果觉得没有好处的话,你可以输。”回答他的是七七*排自己的十夫长浴凰。
七七*排的人扁了扁嘴,要输也不会输给那群饭桶。
比就比吧,两队人马在渠道里清洗了一下泥污,捋着袖子就下田了。
虽说这一干子的人全是年轻力壮,可是干过农活的不多,使起镰刀来也不俐索,李斩使了半天,才明白镰刀要怎样握,稻穗又要怎样握,而冬田里的於泥虽水不太多,却也泥烂的很,一脚踩进去,就很难拔出来,而经过一夏的成长,长至成年的水蛭更是爬了满腿,轧虎当场直吓得喊“娘”。
在受不了他的大呼小叫后,大家一致同意他当探子,去刺探敌情并及时反馈敌方战况。
“哇,他们收了很多了……”探子很是负责的来回奔波着。
“多了比我们多多少?”
想了一下,轧虎道:“多了三分之一。”
“继续打探。”
一溜烟,轧虎跑了去,又一溜烟的,他大呼小叫的跑了回来:“哇哇,他们收了很多很多了……”
一听他的叫唤,七七七九排就心跳加速,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的迅速。
“多多少?”
“至少多了二分之一了。”
闻言,割着稻子的士兵顾不得再搭理轧虎,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疯狂的抢收着。
轧虎很是负责的自动跑去敌方的“阵营”。
当他再一次哇哇哇哇的跑过来时,已无人再问及敌军战况了。
轧虎很是自动的报着最新的敌方进展:“多了三分之二了,三分之二了。”
七七七九排的人脸都黑了,他们再差,也不会差那么多吧,难道七七*排的士兵全是农夫出身?
只见着七七七九排所收割的农田以飞快的速度被“蚕”食着,刚开始觉得腰背疼痛的人,也不再觉着难受了,双臂配合得当的疯扫着一手一手的稻穗,整个收割场就听得呼呼的割稻声。
“哇哇哇哇~”从很远的地方就一直的“哇”回来,让七七七九排的人好生的恼火,一待轧虎走近,一士兵再也受不了的甩下了镰刀,指着轧虎的鼻子就大呼了起来:“不要告诉我他们已经是我们的一倍了,我们怎样说都已经收了六十来亩了。”开玩笑,总不能那帮人就已经收完了吧。
轧虎虚虚的一笑,“没有没有,我是想说,我们只比他们少一点点了。”
那还是少,刚刚准备发飙的士兵闻言,又捡起了镰刀,狂扫起来。
仅仅一天时间,七七七九排收割完了一百亩稻田,躬了一天的身子的士兵艰难的直起了腰,就见他们的探子一脸得意的跑了回来,边跑边大呼:“我们赢了,他们还有将近二十亩的地没收呢。”
七七七九排的人一阵欢呼,李斩却走到轧虎面前,朝着他的脑门狠狠的拍了下去,“我们收到五十亩的时候你说他们超过了我们三分之二,收到六十亩的时候你说还是超过我们一点点,怎么现在还剩二十亩?”
摸了摸发痛的脑门,轧虎一脸的得意说:“这叫策略,若是没有这个策略,你们会这么快的收割完?有压力才会有动力,知道不?”
再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脑门:“你这是谎报军情,按‘铁鞭麒麟’的军法,是要处斩刑的……。”
看着李斩一脸阴森的笑容,轧虎缩了缩脖子:“你们想怎样?”
李斩回头向众人一吆喝:“兄弟们,我们严格执行统军的军法,对轧虎处以斩行,如何?”
一呼百应,田里的士兵挥舞着镰刀就向轧虎奔了来,轧虎心一急,撒腿就跑,可是窄小的田垅让他一头便扎倒在水田里,又滚了一身的泥。
疲累了一天的士兵不放过的蜂拥而至,全都压上了轧虎,滚做一团,七七七九排的十夫长在田梗上笑得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于苦中懂得作乐,于累中学会放松,没有大功大德的赫然,却也有小滋小味的精彩。谁说挨罚就不会有收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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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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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未黑前,两百亩的稻田全部收割打扬完毕,七七七九排在收割完后在十夫长的带领下一起参与了七七*排的收割,劳动了一天的士兵也没有什么脾气了,最后那二十亩收割起来,却有种众志成城的感觉,不一会的功夫便全部收完毕。
回头望着只剩下禾蔸的水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收获的喜悦表情,落日将整个田野都铺上了金黄色,丰收的颜色,一个个滚的跟泥蛋似的的士兵,不再有嫌隙,也不管身旁的泥蛋是哪个排的,一排排的勾肩搭背,高唱着德天的军歌,虽疲累却仍然底气十足,似凯旋般,一路欢歌笑语的步回兵部统。
回到兵部统,茨蔚脸上的笑容就僵掉了,天还未完全黑下来,满身泥污的士兵都拿上了换洗的衣服冲进了澡堂,自己虽然并不如他们那样全身都泥污,可是却也已脏到极至了,而澡堂虽有间隔,但是却并未完全的封闭,以前她可以在天全黑的时候去涣洗,可是现下如不去,显得太过怪异,如去的话,万一有一个闪失,篓子就捅大了。
正在焦急中,轧虎一把勾上了她的脖子,拽着她就往澡堂走去,她企图挣扎,可是轧虎好奇的盯了她一眼,心里一虚,硬着头皮放弃挣扎跟着轧虎往澡堂步了去,天哪,她四下望着,李斩呢?叮呢?糟了,到处望不到人,这下要出事了!救命啊!
幸好,天不亡她!本来是山穷水尽疑无路,一到澡堂便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李斩与叮就在澡堂外。
李斩与叮一见到茨蔚与轧虎出现在澡堂外,立即走了过来,见轧虎一直勾着茨蔚的脖子,叮伸手一勾,将轧虎勾了过去,茨蔚才得以自由,轧虎也乐得叮对自己示好,见澡堂浴位几乎满员了,便提议一块冲浴,叮满口应诺,李斩隐忍了一脸的笑意,叮这小子真够兄弟,为了兄弟甘于牺牲色相。叮正准备勾着轧虎往澡堂走去时,轧虎突然“咦”了一声,叮回头好奇的问他“咦”什么,轧虎将视线落在前方,道:“白头怪人!”
几人全将视线调往轧虎的目光落点,就见到诸葛肩上搭了几件衣裳正往这边走来。
一见到他们,诸葛居然一脸的热络,向他们打着招呼。
茨蔚向他友好的一笑,诸葛对七七七九排有操控权,曾好几次有单独召见茨蔚向她询问一些相关事宜,而且对她也好像比较的关心。
其他人却是满脸的讶异,这白头怪人到士兵澡堂来做什么?看着他拿着衣服与汗巾,莫非是为了想与士兵打成一遍,体验低级士兵的待遇?
开玩笑吧,放着单人独室有着大木桶的沐浴不洗,来洗这连热水也不少有的万人合浴?
看着叮勾着轧虎的脖子,诸葛问道:“小老虎你们合洗吗?”
轧虎一听,诸葛居然还记得自己,带丝巴结的笑道:“是啊是啊,诸葛先生也洗澡么?”
“是啊。”诸葛一脸的笑,笑的诡异无比。“你们感情还真不错,洗澡也一起,马十夫长,要不我们也一起吧?”边说,边将魔爪向茨蔚伸去。
刚想伸手去拉茨蔚,叮见状将手边的轧虎一把推给了诸葛,“茨蔚和我洗,轧虎和诸葛先生洗。”
被轧虎撞得七晕八素,诸葛又把轧虎推给了叮,“他太胖了,两人共浴会有些挤。”他诸葛费尽心机谋划了这一切,眼看要得逞,眼前这人老碍事。
轧虎被人推搡了几次,又听诸葛这样说,吸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道:“我还是和茨蔚洗吧,一胖一瘦也不那么挤。”
茨蔚僵在一边半天,她还真是抢手。
“吵什么,别人都洗了,现在空位很多,你们挤什么挤?”李斩冷冷的提醒。斜斜的睨了诸葛一眼,这家伙有阴谋。
往后望了一眼,澡堂已经空出了四个浴位。
“哈!”诸葛一抚掌,笑道:“只有四个浴位,还少一个,我还是和马十夫长一起吧。”
“你们四个都先洗,我稍等一会再洗。”李斩的话彻底破灭了诸葛的幻想。
扁了扁嘴,诸葛还想说什么,可是茨蔚好似逃过一劫似的向澡堂奔了去。
诸葛摸了摸下巴,撞了一下一旁的李斩,一边盯着奔向澡堂的茨蔚,满眼放射着诡异的光芒,带丝探测意味的道:“你看他会不会……”
李斩心里微微一惊,诸葛是不是真的有发现茨蔚的不寻常?
“会什么?”李斩不露声色的问道。
“嗯……,”诸葛并不想现在让李斩知道他的意图,于是转变了一下问话角度,道:“你们常常都共浴吗?感觉很融洽啊!”
“是啊,人多的时候,只好共浴,都是一起混的兄弟,也都是大老爷们,也没什么隔阂和**可言的。”从李斩的面部,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这样啊?”诸葛沉思了起来,在快到澡堂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不是说要洗澡?去哪?”李斩在他背后喊道。
“不是少了一个浴位吗?我回去洗,让给你洗吧。”诸葛头也不回的答道。既然没有什么疑问了,他还跟他们抢什么浴位啊。唉,浪费了好大一堆的心机了,唉唉唉!
李斩并没有马上进浴位涣洗,而是步到了茨蔚的浴位前,背着浴位,静静的思考起诸葛的行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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