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不过等不了多久,那东西就要失效了,那时候,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到手了!想到这里,他嘿嘿的笑出了声。
就在此时,一枚铜钱飞速而来,穿过了他的眉心,并将他最为美好的表情定格在了脸上。
“去看看!”带着面具的女子瞟了身边的曹福一眼,像暗格的方法向怒了努嘴,自己慢慢的走到窗户前面,打开窗让冷风吹了进来。
“是!”那人将手中的长剑重重的扔进了软榻里,大步走了过去,蒲扇般的手掌按向了画像。他的心中有些发慌,却找不出源头。他咬了牙,迅速的将之一掰。
南宫雨萧看着外面的夜色,自言自语道:“天罚,想必,你也快将二玉合一了吧!这个世界真是奇妙,那老东西只是当你是他的女儿,却不知道他的三弟子同样也是混沌森林里孕育出来的孩子,并且还是这洪荒罂粟的伴生体!天罚啊天罚,如今独孤凌青帮你合成冰玉之珏,打开外宇宙的通道,你又当如何待独孤凌云?我倒要看看,这孪生之情与冰山玉狐相比,究竟是谁更重要些呢?暮雨老头,若是叫你的这一对孪生子相恋,你又当如何?哈哈哈——天罚,我便在此处,等你到来,听说,那慕容冥夜,竟是个瘫子呢!呵呵——”
而就在此时,整个庄园开始悉悉索索的响声,不一会儿就开始崩塌了。
窗户边上,女人感觉不妙,强大的警觉性让她做出了最快的反应,她瞬间冲出了窗外,身体像一只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摔进远处的一处废墟中。
心有余悸,她慢慢的爬起来。老匹夫!她在咒骂了一声,心里担忧那东西的下落,却再也不敢只身前往。远处的喧哗声已经朝这边而来,容不得她多想,咬了咬牙,她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来,只有借尸还魂了,只是这样一来,怕是要毁去全部修为!”一声恨意十足的叹息消散在夜风中。
金玥神教坐落在麦积山上,整座山体尽被云雾笼罩,恢弘壮阔,实至名归。身置满城云霄之间,犹如仙人驾雾。
此时此刻,山上正在进行着比武,天威观这边却又开始不得安生了。这不,一道耀眼银光自天际倾泻而下,好似流星,瞬间便砸向了麦积山。
金玥神教众弟子均被这不明的银光吸引了过来,一时间在麦积山外集结了数百名弟子围观,众人指指点点纷纷议论起来,看守山门的弟子匆忙进城禀报。
只见那银光来势凶猛,飞驰之时尾端带着银光,银光愈近愈快,刹那间银光已降临麦积山,银光未到,那股扑面袭来的罡风却已然席卷了整个麦积山。
围观的数百名弟子不知不觉间已将诸般法器驭在身前护挡,只是劲气太盛,一些修为稍弱的弟子竟被那股劲气压的单膝跪地,银光抵达麦积山外的瞬间,一声惊雷般的巨响好似要将这麦积山震碎一般。
银光逐渐消失,众人才缓缓将双目睁开。脚下的石阶此时已生出了许多裂痕,远处一柄巨剑耸立麦积山前。众人无不骇然!
“让欧阳宇飞出来说话!”一个非常嘹亮而浑厚的声音伴着回声传遍整个麦积山。
此时,众金玥神教弟子方才惊醒,遥望不远处巨剑之上,赫然站立着一对男女。男的一身银衣,手持长剑,腰中挂着紫红葫芦,却是那美人泉的当家人独孤凌青;女的则将自己围在巨大的貂毛大衣里面,只露出稚嫩的脸蛋,看起来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此二人,正是为救慧觉大师前来讨要内含七绝还魂丹的昆仑至宝晨曦之露的栖梧雪和独孤凌青。
“呔!哪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敢在麦积山下放肆!”一个身着黑白道袍的中年弟子上前怒斥道。
“哈哈哈哈——”独孤凌青狂声大笑不止,突然神色一变,怒目而视道:“你这老杂毛!爷爷出世的时候你祖爷爷还没出娘胎呢!快叫欧阳宇飞出来!”
众人闻言,纷纷不忿而起,各种法器凌空驭起。那中年弟子被独孤凌青一声怒喝竟然不自觉的退了数步。
“欺人太甚!众弟子擒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带头的中年弟子虽然年岁已长,却常年久居麦积山,并不认得这江湖上的怪人,于是一声令下,各种长短不一的剑气闪烁着七色异彩齐齐逼向独孤凌青。
独孤凌青面无惧色,临阵以待。以他一个人的功力,自然不敌金玥神教教众围攻,可眼下张觉一慧觉大师身中剧毒,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住手!”一道白光闪现在独孤凌青和众弟子之间,诸般法器被那股浑厚的力道牵引,化作太极之状凌驾在那股白光之上,接着又化作点点涟漪回归到众弟子手中。
“师祖!”众弟子见来者,纷纷跪拜。
“欧阳宇飞,好久不见,你倒是没变什么样。”独孤凌青轻笑道。
一尾白狐在独孤凌青身间穿梭着,速度极快,独孤凌青眼睛的速度都跟不上,“白灵,你是不是不想在这里呆,稍等片刻,我们拿了东西就走!”
“不知少侠是何门派?请恕贫道眼拙!”欧阳宇飞皱眉问道。此人像极了独孤凌青,可是独孤凌青今日本该在那混沌森林,断断不该出现在此处,再加上,虽然相貌想象,但是身上的气息,却是叫他拿捏不准。
未见独孤凌青催动法诀,那柄巨剑瞬间消融,化作原本的模样,自行归入剑鞘,独孤凌青徐徐落下,站在欧阳宇飞面前,上前探头道:“难怪!时过境迁,我已脱胎换骨,早不是之前的模样了。”
“哦?原来是旧时故人?!我倒想知道你是何人?”欧阳宇飞是天下闻名的好脾气。
“不说也罢!我倒是不敢和堂堂金玥神教的教主你攀故人。我今日前来是要向贵派借件东西!”独孤凌青说道。
“今日,你在本派山前造了这么大的动静,我等还未曾问罪,不交代清楚休想离开这里!至于借东西,你就别想了!哼!”未等欧阳宇飞开口,那中年弟子怒不可揭,忍不住大喝道。众弟子闻言,齐呼:“师兄说得对!休想离开!”
“想死!我就成全你们!往日恩怨我还没和你们算呢!”独孤凌青大喝一声,长剑随之而出。银光乍现,长剑碎作万千粉尘,飞逝而去,奔向众弟子,剑下不留半点情面。
欧阳宇飞一见之下,不禁骇然:“伏魔剑!”接着,身形斗转,退出数十步,拂尘祭出,罡气浑然天成,笼罩在众弟子身前。
万千粉尘携带者剑气无孔不入,击打在欧阳宇飞幻化出的罡气之上,欧阳宇飞脚下青石顿时寸寸碎裂,裂口绵延数里不曾止住,众弟子多有陷入,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惨叫声不绝于耳。这伏魔剑在在他欧阳宇飞眼中,虽然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武器,但是在这圣世界当中,却是克他的致命法宝!
第七十七章玉合功成(4)
“慢着,你究竟想干什么?”欧阳宇飞后退百米,赶紧打住,若是再这样打下去,怕是自己的麦积山就要被夷为平地了。
“交出晨曦之露,我自当离去!”独孤凌青持剑而立,神色冷凝。若是在混沌世界,他是不敌欧阳宇飞,可如今欧阳宇飞偷偷跑进圣世界,却是损失了大部分的修为,而他独孤凌青却是师傅亲自送进来的,自然保留了九分实力,却是不怕那欧阳宇飞。
欧阳宇飞眉头一皱,却见眼前忽然一阵红光闪过,眼前一花,再细看时,却是冥雪站在面前,正一脸冷凝的看向他:“大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以为我天罚真的是好欺负的么?这晨曦之露本来不是你的东西吧?你跑到物品百花涧将其偷走,当真丢人的紧!”
欧阳宇飞心里毕竟有冥雪,此时见她质问,不由得有些脸红,原以为这独孤凌青是自己来找不愉快的,正思忖着天下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如今见冥雪后脚跟来,不由心中震惊:“师傅偏爱天罚,果然是真的,这独孤凌青的实力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圣世界中,难道真的就是自己小师弟么?为何他不认自己?”欧阳宇飞心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深深地看了独孤凌青一眼,转头道:“吴道子,去将那祭台上的晨曦之露拿来!”
一会儿,那叫莫旗的虎背男子果然从祭台上取下了一枚雨滴一般的玉石,交给欧阳宇飞。欧阳宇飞将晨曦之露丢到冥雪这边,转而对着独孤凌青道:“小师弟,可是你?”
独孤凌青见他认了出来,也粲然一笑:“欧阳宇飞,你如今做的事情,可还当得起一个大师兄?哈哈——”独孤凌青见晨曦之露到手,也不再纠缠,转身道:“师姐,我们走吧!”
冥雪微微一笑,就在欧阳宇飞问出那句话,独孤凌青并未反对之时,她便已经记起这独孤凌青的真是身份。“难怪我对你感觉那么亲切,想当年在混沌森林的时候,你老是跟在我身后……不过,我说过,这一世,你是我的兄长!”
独孤凌青一愣,却见冥雪依然飞身而起,回头看了一眼欧阳宇飞,脚下用力,追了上去。
偃月大陆。法兰帝国。安培拉古城。丞相府。昏暗的地下室里,从墙壁上淋漓下水渍,使得这个房间十分的闷热窒息,丞相南宫中正的亲生女儿南宫雨痕戴着手铐脚镣,就这么环抱双膝静静地坐在一旁僵硬的木板床上,埋首在双臂间一声不吭。经过这么多天心急火燎的折磨,她已经变得心气沉沉,面容憔悴,就连原本光泽柔亮的头发都变得枯燥发黄,说不出的颓丧阴沉。
从十天前传来爹爹死去的消息后,自己便被大师兄南宫冷月关在此处,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南宫玉琪偷偷溜来看她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她这么一副尊容,非但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反而只觉得一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悲哀与沉重。
她抬起头,从那个窄小的天窗里透视着外面的世界,突然发现这个宛如一线天般的光线豁口,更加给人增添了几分绝望的感觉。
“南宫雨痕,想不到我们俩斗了这么多年,竟然全是在给人作嫁衣裳,你别看我现在这副样子——”南宫玉琪苦笑着拂了拂自己华美的衣袖,“看起来似乎过得很好,实际上我身上的枷锁不比你少,只不过是隐形的,爹野心勃勃,而我娘又是那种身份……爹爹利用完我之后突然变脸,我估计他是算着我这个女儿从今往后没多少用了,所以一心想要将我赶走,甚至要我的小命了。”
南宫雨痕僵硬的脸上呵呵的笑了两声,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脑袋从双膝间抬起来,冰冷地吐出两个字:“报应。”
“我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怎么着也是多亏了你,南宫玉琪,我做鬼都不会忘了你的!”南宫雨痕双目死死地盯着她所在的方向,目光冷厉得如浸冰水,简直好像要生生将对方身上看出两个血洞来,眼底镌刻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仇恨。
“你还是那么恨我么?”南宫玉琪仍是不怒不恼地望着她,说实话她一点都不怪南宫雨痕,换了她,若是现在被南宫雨痕囚禁在黑暗地底的人是她自己,她只怕早就受不了这个侮辱自杀身亡了,也有可能会更加恨对方,恨到想要生啖其肉的地步。相较而言,南宫雨痕还算是比较冷静的。
“南宫雨痕,我劝你还是说出来吧,只要你愿意将秘法交出来,我答应无论如何求得大师兄饶你一命,我相信你闯进爹的书房,也是无心之失。”南宫玉琪一步步开解。
“贱人,不要白费唇舌了,爹爹的书房难道我还不能进去么?真是笑话!”南宫雨痕阴冷地盯着她的眼睛道,“你要杀就杀,少跟我在此废话连篇!”这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只要它一天不被人找到,他们就一天不敢对自己动手。
南宫玉琪看南宫雨痕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是绝对不会轻易开口的,用刑?万一要是死在中途呢?更何况她也不想趁人之危,她多多少少还顾念着昔日的情分,不想就这么完全撕破脸来。
南宫玉琪一想起这么档子事,就只觉得头大如斗,早知道审人这么为难,倒不如醉生梦死来得强,交给其他人得了,横竖她的耐心也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再这么耗下去,难保她不会真的做出什么昧心事来。
她阴沉沉地想了一想,抚着自个儿的下巴思考道:“那你说,南宫雨痕,你究竟要怎样才肯说出来?”要是不尽早完成这个任务,要是轮到干爹亲自上场的话,南宫雨痕只怕凶多吉少。
南宫雨痕冷冷地一笑,挺直了脊背道:“进了这个鬼地方,我就没想过能出去,南宫玉琪,你也别在这儿耗着了,我要是你的话,还不如趁早杀了你那个所谓的大师兄,早点把大权握在自己的手中呢。”她倏地抬起头来,一眼不眨地望着南宫玉琪,面上带了一丝诡异的笑意道:“相信我,手掌大权的感觉,那是要多美妙有多美妙——”
南宫玉琪的面色彻底阴沉下来:“想不到死到临头了,你还在这里挑拨离间,”南宫玉琪冷冷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不会逼你的,你就带着自己的那个秘密下黄泉吧。”
“你!”南宫雨痕面色铁青,一时气愤已极,身体都在轻微颤抖,可是她尽力掩饰着自己的失态,没有突然爆发。
南宫玉琪抿了抿嘴角,决定不再废话下去,转身离开。
本想从院子里悄悄地溜回自己的房间,不料她的心腹在走廊上将她拦下来,悄声跟她说,有人时刻监视着她的行踪,估计也是想从她身上探出秘法的所在,南宫玉琪听后眼睛眯了起来,问道:“看清楚是谁了吗?”
侍从凑近耳边说了一个名字,南宫玉琪勃然大怒:“本小姐一向尊重于他,对他不赖,有什么好处总是头一个想到他,他居然敢吃里扒外?这个老东西,今后要是再敢跟本小姐作对,一定要他死得很难看!”
“大小姐,这么晚了您在这儿干嘛呢?少爷有交代,近段时间没有他的吩咐不得外出。”福伯仍旧是一脸和气生财的笑容,只是彼时看在人的眼里,无端地令人厌恶起来。
南宫玉琪冷冷道:“你胆子倒是不小,敢拦我的路?谁给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小的不敢,小的也只是依命行事。”福伯滴水不漏,对卫兵们使了个眼色,“护送大小姐回房。”
“老东西,你给我自重点。”南宫玉琪长剑出鞘,抵着这个老滑头的喉咙,轻嗤一声:“我自己有手有脚,用不着你们帮忙,都给我滚远点!”
福伯冷笑了一声道:“既然大小姐喜欢用剑指着别人的喉咙,那就别怪老奴动粗了。”手一扬,五大三粗的卫兵扑了上来,就好像一群凶恶的野狼。
南宫玉琪是很想杀掉几只狼崽子,却身在屋檐下,不敢轻举妄动。南宫玉琪在心中冷笑一声,果然是狡兔死,走狗烹啊。
到了候审的大厅之内,南宫玉琪忿然挣脱开双手的钳制,倏地抬起头来,发现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坐在大厅内当家主位上,整个人懒洋洋地斜倚在软榻上。
“是你!”她震惊地叫了一声,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她现在才发现,什么才是真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南宫冷月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看到另两个人还在发愣地扭着她的双手,不禁皱眉,伸手攥住那两个人的手,用力,很快便有惨叫声传来。
南宫冷月冷冷地道:“以后对大小姐要恭敬点。”那些人忙不迭退下,纷纷为自己先前得罪了南宫玉琪而惊恐不已,他们也都是听命行事,不过自古以来奉高踩低乃是人之常情,南宫玉琪平素也不见得比谁慈善,一见她不得宠,自然会有些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折辱折辱她。
被南宫冷月呵斥之后,大厅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变得鸦雀无声起来,气氛是凝滞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南宫玉琪冷眼望着南宫冷月,毫不避忌地开口,“不要告诉我你来这丞相府,就是单纯的向爹爹学习武功的!”
南宫冷月蓦然开怀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好不容易笑够之后,他忽然伸手挑起南宫玉琪的下巴颏儿,凑近耳边以一种暧昧的语调似笑非笑道:“小师妹,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那南宫中正如此对待你娘,难道你就不生气么?说起来,他眼中除了南宫雨痕之外,何曾有过你这个私生女?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