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喜瑞堂的小院,喜多多离老远就看见刘开春伸个脑袋往院外看,身子藏在院墙内。
装作没看见刘开春的小动作,喜多多进院就问:“二少爷,今天的功课学的怎样啊?”
喜瑞堂此时正在树荫下写大字,听到喜多多的问话,抬头笑道:“大姐,我今日没有给夫子添乱,很用心地听课,这是我今日的功课,请大姐检查。”
小家伙已经摸清喜多多的习惯,喜多多心情不好时,会连名带姓叫他喜瑞堂,心情一般时喊他的小名豆豆,心情大好时,就会开玩笑唤他二少爷。
看来,今天大姐的心情不错,不会再追究自己玩她小木棍的事。
刘开春向喜多多呈上一本册子:“大小姐,这是今日夫子所上课目,请您过目。”
私塾内每天要上什么课目,林夫子都会写在册子上,提前一天派人送给喜多多看。
一天的课程上完,也会将课目的真实进度写在另一个册子上,再次送给喜多多过目。
只是不知,这册子今天怎么会在刘开春手上。
喜多多接过册子,翻看了今天的内容,递回给刘开春,低头仔细看喜瑞堂写的大字。
“嗯,不错,最近的字写得有进步: ,”喜多多夸奖。
“嘿嘿,这还不是有大姐的悉心指教,二弟我才有今天的进步。”喜瑞堂马屁送上。
“嗯,”喜多多点头。语气和煦道:“我听夫子讲,二少爷有志于当将军,要当个好将军,还要会活学活用前人的策略,不知二少爷上回从我那里拿走的史书看得怎样了?”
喜瑞堂心里一激灵,僵笑:“大姐,我才上私塾刚满一年,那么厚的一本史书,我怎能看得下来。”
喜多多围着喜瑞堂转了一圈,道:“一年?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三岁时。我就开始教你认字了吧?”
“有三年吗?”喜瑞堂望天想了想,嬉笑道:“我年纪小,不记得了。”
“哼,这事你不记得没关系。只要你记得我今天说的话就行。”喜多多忽地拉下脸:“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将那本史书全本读下来,要是不能按时完成,那就等你完成后再出农庄。”
“一个月?”喜瑞堂抗议:“大姐。那本书近百页,怎么可能一个月就读下来。”
“哈?一个月时间太短?你不是讲自己几天便可背下一本书么?我只是要你一个月将一本书全读下来而已。”
喜多多说完,转身就走,边走边道:“一个月之后我来检查。”
“大姐,你等等。”喜瑞堂小跑着越过喜多多,拦在喜多多面前,嗫嚅道:“大姐,那书已被我弄坏。”
喜多多冷着脸问他:“坏到何种程度?只是撕坏而已,还是碎到字迹无法辨认,或是根本连书都没有了?”
“没有没有,”喜瑞堂的小脑袋直摇:“只是撕坏而已,粘补过后还能读,我怕大姐到时看到书变得残破,会再加惩罚,故此提前告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喜瑞堂从喜多多哪里得的教训。
“别的几本书怎样?也被你撕坏了么?”喜多多再问,依旧冷着脸。
“也有撕坏,不过都还能读。”喜瑞堂说着低下小脑袋。
自从喜瑞堂进私塾读书,吕氏最喜欢对他提起喜多多小时候的事,说的最多的,就是喜多多读书有多么厉害,小小年纪比那些读书人看的书还多,主要是为激励他好好读书。
可是,听吕氏夸地多了,喜瑞堂心里就不舒服了,开始想歪招。
你不是说大姐读书多吗,我将大姐的书拿走,看你还有何根据夸她。
于是,今天一本,明天一本,喜多多的书,有不少跑到了喜瑞堂屋里。
为泄愤,难免有被他有意无意弄坏的书,不过小家伙还算有节制,没有将书弄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也没有将书毁掉或扔掉。
喜多多事情太多,也是要翻找朱少群写给她的用荞麦做吃食的法子,才注意到自己的书少了,问守院的婆子,得知是喜瑞堂拿走了书。
她除口头上禁止喜瑞堂动她的东西歪,少了书的事倒没提过,今天她打算好好整一下喜瑞堂:“从今日起,你就将所有被你弄坏的书,全部誊抄,装订成册,抄完一本,给我读一本,记着,不得有错别字,字迹必须工整,否则整本书重抄。”
“大姐,我连书里的字都认不全,怎可能将整本书抄下?”喜瑞堂急道。
他没想到,自己这次坦白,不但没得到从宽处理,惩罚反倒翻了一倍不止。
“身为大丈夫,做了错事却不想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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