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且,即便是再好笑的事,同一个人重复着同样频率和音量,笑这么长时间,也有点不对劲,这简直就是录音重播。
好奇之下,朱少群打算进屋子看一看。
凑巧,屋门没关,门上只挂着布门帘,他很轻易就进去了。
屋内的布置和喜多多的屋子也是大同小异,朱少群循着声音直接进了里间,看见里面的人,他大吃一惊。
董婧一个人坐着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笑,那单调的笑声,就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
朱少群弯腰贴近她的脸看,立时吓了一跳,董婧面部僵硬,眼神呆板,只是机械性的重复着张嘴,发笑,闭嘴的动作。
用意念将董婧面前的首饰盒收进空间,再放回梳妆台上,朱少群还故意挪了首饰盒的位置,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引起董婧的注意,董婧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又挪动了梳妆台上其他几样东西,董婧还是没有反应,朱少群干脆翻转董婧正照着的铜镜,把铜镜背面对着董婧,小姑娘没有受任何影响,接着傻笑,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中。
这孩子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一个人在这儿发神经,朱少群没辙,放弃干扰。
不忍心看董婧这副模样,朱少群出了屋子,又挨个儿看了一圈屋门,见正屋有门是开着的,他挤进门帘去。
里间炕上睡着两个人,一个老太太,另一个是素素,看两人样貌,可以断定是两母女。
女儿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睡觉,朱少群一时心气,把外间桌上的茶壶收进空间,又丢回屋子的地上,水壶碎裂的声音,惊醒了素素母女。
母女俩下炕出了里间,看到摔得粉碎的茶壶,诸老太太疑惑:“家里没有养猫养狗,这茶壶放在桌子中央,好好的怎么会掉到地上?”
素素嘴里骂道:“这个死妮子,到底要闹腾到什么时候。”
诸老太太问:“你是讲,茶壶是婧婧摔的?”
“不是她还能是谁,回来这两天,她摔了多少东西,我不能再由着她了。”素素愤然说着,气冲冲往董婧屋子而去。
诸老太太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接下来自然是一通人仰马翻的折腾,等令狐郎中被请来,太阳已经快落山。
经受素素还有诸家人的一番盘问,此时的董婧已经不笑了,也不曾回答任何一个问题,木呆呆的坐着,一言不发。
令狐郎中盯着董婧看了片刻,撂下一句:“心病还须心药医。”甩手而去。
素素捂脸哭泣,她的嫂子劝她想开点,诸老太太吩咐素素的哥哥,去将董敏找回来。
从始至终,一家人都没有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董婧何至于会这样。
再呆下去,又会跟上次一样天黑回不到家,朱少群赶紧往回赶。
穿过喜福山,路过石屋时,朱少群往石屋方向瞥了一眼,立时惊得目瞪口呆。
朱少群穿过喜福山,急着往回赶,路过石屋时,他往石屋方向瞥了一眼,立时被所看到的不可思议的景象惊呆。
一只浑身雪白,大如几个月的马犊一样的狐狸,背上驮着一个身穿大红裙,头戴红纱帽,手脚都遮于裙袖裙摆中的人,在石屋围墙门前的平地来回走动。
巨狐步伐轻盈,时不时停下来扭头看向身上的人,一人一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朱少群感觉得到,他们在交流,用眼神,用心在交流。
被这温馨场面吸引,朱少群的脚步不由走向那一人一狐。
走到跟前,朱少群本想透过薄纱,看一看纱帽遮盖下那人的模样,怎奈天色太暗,他除了看得出那人的脸部大致轮廓,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出。
忽然,那人揭起垂下的红纱,露出真容,竟然是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妪。
老妪冲着朱少群笑道:“既然你如此好奇,我便给你看个清楚。”
朱少群下意识看看周围,并没有人,他又看向老妪,这老太太难不成是跟自己讲话?
“不用怀疑,我正是在跟你讲话,我并看不到你,但我可以感觉得到你的存在。”老妪说完,放下红纱,轻拍巨狐脊背。
巨狐蹲下,老妪从巨狐背上下来,瞬间,巨狐化身为人,竟然是令狐郎中。
令狐郎中将老妪揽入怀中,对着朱少群道:“我妻子已是垂暮之年,平日里静休于室,极少外出,今日难得有兴致与人相谈,还望客人出来一见。”
这下朱少群可以肯定,这老妪是真的知道自己的存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