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令狐郎中来找喜多多,说是新鲜血芪的药性太烈,喜多多年纪还小,偶尔食用几粒还好,若是长期食用新鲜血芪,对身体反而有碍,他特意配制了药丸,需每日傍晚服下,用来消弭早间服用的身体吸收不了的血芪药性。
喜多多小声问:“令狐郎中,你怎知我食用了新鲜血芪?”
她给顺平说是令狐郎中建议她吃血芪,这只不过是个借口,令狐郎中这一来,倒好似令狐郎中真给过她这个建议一样。
“你摘食血芪时,我便离你不远,当时采药在紧要处,不好分神。”令狐郎中也低声道。
喜多多向令狐郎中行礼:“谢令狐郎中,我这就给您取药费,请问这药需多少银两。”
令狐郎中医术高,药效也非一般大夫所开药方可比,所以,令狐郎中的诊金和药费比别的大夫要的也高,这一点,连幼童稚儿都晓得。
令狐郎中哈哈笑道:“这点药费不值什么,听闻多多最近迷上试制新菜式,刚好,我最近迷上吃新菜式,若是多多每次试制新菜式时,都能告知与我,并准许我免费试吃,往后凡是我给你看病的诊金和药费,均免。”
喜多多也笑:“我试制的新菜式,材料成本低廉,耗时短,跟您炼制药丸相比,那我可赚大发了。”
“这无关谁赚谁亏,各取所需而已。”令狐郎中意味深长道,同时也很无奈。
他有一点点预测未来的粗浅功力,知道喜多多大致的未来生活走势,对喜多多,他有怜惜之情,也愿尽量令喜多多开心。
仅此而已,他从没想过要赔上自己几十年,甚或近百年的时间,只为某一个人。
这一次,为了儿子,他不得不做出有违他本心的事。
小狐狸初来人间,贪食人间各色美食,因令狐郎中一时看管不慎,至小狐狸误食喜福山毒果,且不止一种,险些失去性命,令狐郎中试用了他所制的各种解毒药剂,效果均很微弱。
无奈之下,令狐郎中只得先将小狐狸置于深山灵洞中,这是他和蛇精曾共同修行的地方,此洞灵气可减缓小狐狸毒素入侵速度,他自己则试图寻找失踪的蛇精。
几年前他离开灵洞,回来后就再没见过蛇精。
书悦那日来找他给嘻勤看诊,一听嘻勤的症状,令狐郎中觉得他寻找蛇精有望。
果不其然,嘻勤所中的毒确是蛇精的毒素,蛇精捕食大型猎物时便是用此蛇毒,只是不知为何,此次蛇精用毒吝啬,只至嘻勤昏睡,而不是直接至死。
令狐郎中没有揭穿嘻勤是中了蛇毒,只说嘻勤是得了罕见的嗜睡症,世间确实有无缘无故昏睡,最后在昏睡中死去的人,医者无法解释原因,便给此症起名嗜睡症。
循着气息在喜家寻到蛇精,令狐郎中发现,蛇精比他前几年离开时更加细短,缩至初生没多久的小花蛇模样,至于原因,蛇精每次渡劫,都会因失败而变小,令狐郎中已多次见识过,所以他不用问也知道,蛇精能变成这幅模样,自是再次渡劫失败。
普通人的体质,自是受不了蛇精的毒素,小狐狸是他令狐郎中的儿子,蛇精的毒素对于小狐狸来讲,只能起到减缓生命活动的作用。
有了蛇毒,小狐狸所中食毒在体内的肆虐程度也可几乎处于停滞状态,就如蛇类进入冬眠,令狐郎中想以此方法来给自己多些研制解毒药的时间。
令狐郎中跟蛇精商量,蛇精却不肯,原因是他如今所剩毒液不多,且他已没有再生毒液的能力,他要留着这点毒液,在关键时刻救喜多多,他此次用毒液攻击嘻勤,也是一时没忍住,实属浪费。
令狐郎中无奈,只得另寻它法。
小花蛇被喜多多背着上山那天,令狐郎中依然没有找到解毒的办法,眼见着毒素已开始侵入小狐狸的内脏,令狐郎中再次求小花蛇冻结小狐狸。
这一次,令狐郎中下了狠心,赔上了他父子几十年,甚或上百年的时间自诺守护喜多多,小花蛇才答应将他仅剩的蛇毒,全部注入小狐狸体内。
这一过程,对阮连的功力也消耗过大,虚弱到他当时无力回到喜多多身边。
阮连虽对朱少群说自己有着上古的功力,其实他心中再清楚不过,那功力已近于消耗殆尽,若喜多多真遇有危险,他不一定保护得了喜多多,要是喜多多有令狐郎中的守护,那便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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