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罐?我在厨房就没看见水罐,是不是你三叔根本就忘了装水,哎哟,我这半天也忘了烧水,我这就烧,一会儿书悦他们回来也要喝,先烧好晾着。”吕氏说着话出了屋子。
笔勤向吕氏见礼:“大太太,笔勤回来了。”
“孩子,你回来了?”吕氏凑到笔勤跟前,仔细端详片刻,道:“好孩子,精神不错,这比什么都强。”
笔勤笑道:“是,大小姐也是如此讲。”
“笔勤哥哥不止人精神了,话也多了呢,好似变了一个人。”
喜多多从厨房出来,胳膊上挎着个小篮子,向吕氏道:“我找到了水罐,里面装了水,不知三叔为何会将水罐忘在了门后面,我这就给三叔送去。”
“好,你先给你三叔送去,这点水根本不够你三叔喝的。我这就烧水,等你再回来拿水,水就晾得差不多了。”吕氏往厨房走。
笔勤越过吕氏,先一步往厨房去,道:“大太太,我看见树下有豆角,是不是要做菜用。”
“哎哟,是哟,我豆角还没择完呢。”吕氏又拐向树下。
笔勤已经开始往锅里添水,大声道:“大太太,我先烧水,等下再择豆角,您歇着就是。”
吕氏道:“豆角还是我择吧,孩子,你会烧火吗?”
她记得喜四根说过,笔勤曾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两手不沾阳春水的人,会不会烧火呀。
笔勤没有吭声,很熟练得点起了火。他提豆角就是为转移吕氏的注意力,至于烧火的事,他就没必要扯着嗓子解释了。
一大锅水烧开,吕氏的豆角还没有择完,笔勤去看时,吕氏坐在那里发呆。
笔勤禀报道:“大太太,四爷让我来向您传话,四爷没有见到傅公子,傅公子去了江南巡视产业,不知何时才回。”
吕氏问道:“那傅公子走时没有留什么话?”
笔勤摇头:“傅公子府上规矩严明,四爷没有打听到其他。”
吕氏叹道:“是我着急了。”
陪着吕氏说话,将豆角择完,院里摊晒的绿豆荚翻了一遍,笔勤这才告辞要去沈茹梅处,说是喜四根还有话要他回沈茹梅。
吕氏点头,却有些心不在蔫,笔勤叹口气,自顾离开。
沈茹梅一见笔勤,开口便问:“叔父可好?”
前两天沈从如派人来给沈茹梅报信,笔勤的父亲已得昭雪出狱,笔勤如今是自由人,沈从如认了笔勤为义子,细节之处,报信之人也不知。
笔勤道:“经过一段时间调养,父亲身子已基本恢复,只是父亲此次受打击过大,不愿再回朝中,托病请辞,愿解甲归田,皇上已批。因父亲入狱之事,我一家已被驱除出族,父亲出生入死才有家族荣耀与壮大,却落得个如此下场,父亲心意已冷,不愿回归故里。”
沈茹梅问:“那叔父去了何处?”
笔勤道:“父亲讲,他这些年为朝廷卖命,很多想要做的事没有去做,如今赋闲,有的是大把时间和自由,他已带着管叔自在各处游历,不要我相陪。”
沈茹梅点头:“这样也好,各处游历一番,也算是散散心。”
笔勤前段时间不告而别,便是为父亲的冤屈到处奔波,刚好碰到新皇登基,天下大赦,笔勤的父亲也在被赦之列。
俗话讲,一朝天子一朝臣,笔勤的父亲不想干了,新皇也刚好想要将朝中全换成他自己的人,所以笔勤父亲的请辞当即便批了下来,新皇连装样子故作挽留都懒得做。
笔勤这段时间就在伺候父亲,原本没有下过厨的他,也被迫学会了烧火做饭。他口中的管叔,是原先将军府的家将,跟随他父亲出生入死,是忠仆,也胜过兄弟。
“袁浩,那你往后有什么打算?”沈茹梅唤笔勤的原名。
袁浩道:“若是有机会,我还是想入伍,建功立业,如今先要做一份营生。我已跟义父和姐夫讲好,将镇上私塾改成武学堂,我任主教官,虽是武学堂,却也会设置文课,姐夫答应,每日给学员上半个时辰课。武学堂也招收女学生,我想请姐姐您给女学生上课。”
“请我上课这事,你给你姐夫讲过没有。”沈茹梅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袁浩道:“便是姐夫推荐的姐姐。”
“好,我便答应下你来。”沈茹梅没推辞。
袁浩道:“多谢借姐,往后就拜托姐姐和姐夫了。”
沈茹梅叹道:“你我既为姐弟,便无需这般客气,往后有事你尽管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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