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少群就好比一个隐形人,虽然生活在空间里,这个小小的空间却受环境影响蛮大,在树下,空间就凉快,在太阳底下,空间就闷热无比,外面下雨空间内也下雨,空间的一切和外面都同步,就只是多了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工棚而已。
喜多多的花蛇是朱少群送的,他“失踪”那天,身入空间的他,不停地试着看都有什么样的东西能带入他的空间,经过无数遍试验,他最后得出结论,只要是活着的动物,都带不进空间,其他的都可以。
当他将带入空间内没用的东西往外清理时,发现竟然有一条几乎烧焦的小花蛇,小花蛇偶尔会蠕动两下,表明它还活着,这蛇圆脑袋,按常理来说,这蛇应是没毒。
除了好奇小花蛇怎么会活着进来,这蛇对于他来说毫无用处,朱少群也准备清理出去,结果小花蛇突然变身为人,赤裸裸浑身灼伤,除了能看得出是个男人,个子很高以外,再看不出其他特征。
朱少群这一惊非同小可,呆呆得看着眼前这一堆烂肉,想要救人吧,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那人却开口说话了:“麻烦贵人将我挪到阴凉处。”
“哦。”朱少群小心翼翼抱起那人,将他挪到农田边上的一棵大树下。
被挪动的过程中,朱少群都替那人疼,而那人却一声不吭,连一声呻吟都没有。
“我该怎样帮你?”朱少群问那人。
“贵人不用管我,自去忙你的就是。”那人说完便闭上眼睛,没了声响。
就此走开,朱少群觉得不忍心,可自己也确实不知该怎么应对,他的空间除了简易工棚,就是农田,至于地里有没有可以疗伤的药材,他不知道,因为他不懂。
继续处理被他弄进空间的东西,眼睛不时朝那人看去。
天黑后,朱少群问那人要不要进他的工棚去,那人摇头,朱少群便不去管他了。半夜时分,朱少群径自出了空间,教喜多多认字读书。
鸡鸣头遍,朱少群变身成猪,喜多多依然缠着他不让他走,直到天色大亮,到了不得不起床的时候,喜多多才放他进了空间,一回空间,朱少群立时目瞪口呆。
他的工棚里,一个浑身赤裸,身材高大,肤色如古铜的男子,手足无措的看着他的厨具,而原先躺在大树下的那人已经不见。
古铜男子听到朱少群的动静,将视线从厨具上收回,也没看朱少群,而是将头扭向一边,满脸的尴尬。
“你是谁?”朱少群问他。
古铜男子退到桌子后面,将就着挡住下身,这才回答:“在下阮连,便是贵人昨日救的小花蛇。”头使劲往下低。
“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朱少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多谢贵人,我已痊愈。”阮连在桌后向朱少群行礼,依然没有抬头。
朱少群去衣柜翻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教阮连穿上,问阮连:“你能给我讲一讲你是怎么回事吗?”
阮连脸现犹豫,朱少群笑道:“你我应是相似的人,我在这里是人,出去便是只猪。”
“是,我看见了。”阮连道。
阮连和朱少群年纪相仿,大约二十五六岁,脸部轮廓棱角分明,浓眉虎目,高鼻阔嘴,明朗朗一个铮铮铁汉,也许因被朱少群看见了他的真体,此时讲出话来倒有点腼腆。
朱少群不插话,静待下文,阮连也不再犹豫,讲起了自己的来由。
阮连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是一个上古将军,在一次与敌对部落打仗时,死于自己人手上,醒来时,他已是一条黑花蟒蛇,有朱少群的大腿粗。
蟒蛇每隔几年渡一次劫,每次都失败,渡一次劫便小一圈,颜色变淡一些,最后一次渡劫,本应被老天收走的他,很意外的有了个替死鬼。
那天他在树上捕食年窝里的小鸟,却没想到渡劫时辰提前,那闪电劈下来的时候,柳氏刚好到了树下,闪电尖端正对准柳氏,蟒蛇被弹出老远,得以幸免,却也伤得不轻。
“喜福山没几年便有一个树被雷劈,是不是你在渡劫。”朱少群想起了村里人的传言。
阮连道:“蟒蛇的原身修仙,每隔几年便要渡劫,而我只是一个替代者,渡劫并非我本意,却也由不得自己,每次渡劫时辰到来,我都以为会死掉,却没想竟还苟延残喘至今。”
“那你以后还会渡劫吗?”朱少群问他。
“此次逃过一劫,我便已是一条普通小蛇,再无渡劫一说。”阮连道,肚子也相应他的话,咕噜咕噜叫的欢实。
看着阮连那羞得黑里透红的脸,朱少群好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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