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喜四根说的这些,对于沈茹梅都不是问题,尤其是在官府报备的事上,以她五品官员独生女的身份,甚至她都不用亲自出面,只要她放出风声说要开店,小小县衙的办事衙役,就会主动上门给她办,一切的程序只是她一句话的事。
撇嘴归撇嘴,喜三根当然不会去揭穿这个事实。
喜多多要长大,独立撑起这个家,所有的规矩方圆,都得让她知道,至于凌驾于规矩方圆之上的东西,随着她的长大,会慢慢教给她的。
知书从私塾那边过来催喜四根,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走的话,恐怕要迟到。
喜三根也赶紧催喜四根快点去给学生上课,自己领着喜多多去买点东西。
喜三根和喜多多一走,喜四根就吩咐笔勤,带上剩余的元宝调料,和厨娘一道赶往县上,跟妻子说明今天的一切,开店要趁早,他不能让素素占了先。
喜多多别的东西不要,只买了一堆的各色线,伯娘眼睛不好,书悦跟针线不对路,往后家里的针线活,都得指望她了,虽然她的手艺也是惨不忍睹,她年纪还小,针线总会学好的。
回去的一路上,大多时间喜多多是由喜三根抱着的,她本身就不好动,早上一下子走了一个多时辰的泥巴路,又奔波了大半天,现在实在是逞强不了了。
回到家,喜三根仔细跟吕氏讲了今天的事,而后便回前院收拾农具。
连着两天的大太阳,估摸着明天地里就干的差不多了,这两天都没空擦拭犁铧,还有铁锨,锄头,铁筢子,经过一个冬天,不知是否生锈了,要是生锈了,得赶紧打磨一番,要是锈得实在不能用的话,明天得赶早去镇上置换,不能耽误地里的活。
犁铧和锄头还有铁筢子,都是收在杂物房的,只有铁锨平时用的时候多,就搁在厨房,用的时候拿起来也顺手些。
喜三根进了院子就直奔厨房,先看看铁锨有没有生锈。
尽管前几天给二哥二嫂上坟时才用过铁锨,他还是想看看。
在厨房角落提溜起铁锨,翻来翻去看了一遍,明光铮亮的,哪里有一点生锈,喜三根放下铁锨,准备回屋拿杂房的钥匙,不过他又站住了,总感觉哪里有不对头。
前后左右转着看了几遍,喜三根想起来了,厨房的模样,还是自己昨天下午吃完饭收拾后的原样,也就是说,这两天胡莺莺根本就没有做饭吃。
胡莺莺不太擅长收拾东西,不管是睡觉的屋子还是厨房,总也弄的乱七八糟。刚成亲那两年,喜三根还教她,后来不耐烦跟她啰嗦,干脆自己动手。
就是这些日子两人冷战,家里家外都还是喜三根收拾,胡莺莺每次吃完饭连碗都不洗。
平时胡莺莺就是跟喜三根吵了架打了架,也不会因为生气而吃不下饭,她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从来不亏待自己,像这样连着两天都不吃饭,这不是胡莺莺的作风。
唉——,喜三根长叹一声,看来胡莺莺是走了。
走了就走了吧,从此倒也省心了。
别看喜三根整天对胡莺莺横眉瞪眼,从内心里,他还是觉得胡莺莺跟着自己不值,虽说跟着自己不缺吃不缺穿,却也没有得过自己的真心。
杂房的钥匙在胡莺莺睡得屋子里,喜三根推门想要进去,推了几下却推不开,看了下,门上也没有挂锁。
难道胡莺莺没有走,而是将她自己关在屋里,两天没有出门?喜三根心下着了急。
叫唤胡莺莺开门,没有听到回应,使劲的拍门,继而用拳头砸门,屋里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使蛮力用脚踹,没几下,门被踹开,喜三根冲进屋子。
屋里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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