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长老淡淡的提醒道:“抓活的,这逆贼关系旱魃下落,莫要弄死了。”
杨尧见师兄弟们个个面露悲愤之色,齐齐拔出长剑向自己围攻,脸上那里还有半点的同门情谊,不禁面露苦色,只得挺着那柄凶手留下的带血长剑拼命的格挡招架,可双拳尚且难敌四手,不多时,身上已是中了多处剑伤,杨尧直被逼到角落处,心寒不已,对刘、沐二位长老道:“二位长老只凭那姓蚩的一句话,便将弟子的罪名给坐实了吗?家师含冤未雪,旱魃下落不明,二位长老何以如此武断……”
刘枫冷哼一声,不屑再与他答话,沐颜松倒是沉吟了片刻,言道:“你若肯将剑收了,束手就擒,老夫暂且留你一条性命,待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在另行处置,如何?”
杨尧长叹一声,对着众师兄弟虚晃一招,随即将剑收于身后,言道:“诸位同门住手!我跟你们回去将事情查明清楚,也好还我个清白。”
岂料那独臂的蚩长老此刻突然出手,他身型快似闪电,猛的跃起身来,左手持一柄短刀,扎向杨尧的胸口。
杨尧大骇,没想到对方轻功如此了得,丈许开外只瞬息间便已欺近身来,只见那短刀的寒芒在自己胸前一闪,哪里还来得及挺剑去档,只得伸左手朝那刀刃抓去,噗的一声,那短刀直接刺破了杨尧的手掌,扎入了他胸膛之中,鲜血瞬间将白衣染得通红,若不是自己用手挡这一下,这一刀定然是穿胸而过……
见此情形众人皆都愕然不已,沐颜松皱了皱眉头,目光有些不悦的望向那独臂的蚩长老。想他古昔一脉,虽算不上是什么名门大派,但传承至今,向来都是光明正大,门人弟子恪守礼仪教化,在中原也算得上是正道门派。可这蚩姓长老,武艺虽强,但行事作风却往往透着一股子邪气,如同此事,自己身为门中执法张老,以然开了口,只要杨尧不再殊死抵抗,便不伤他性命,待回宗门再说,可刚才这独臂人那一刀,分明是冲着要对方性命而去,这让沐颜松心中大为不快。
只听蚩长老冷哼一声道:“即便不要了他的命,也要将他废了才行,以免我门中弟子再受其害!”
此言一出,众弟子当中倒有人连连点头符合,就连刘枫也冷冷的说道:“不错,不把这逆贼武艺废了,难免再出乱子……”说罢,身型一动,便欲亲自动手,伸指点向杨尧胸前膻中穴。
杨尧此刻早已身受重伤,身子摇摇欲坠,见刘长老又袭向自己,一咬牙,挺剑挽了个剑花,护住自己的同时将刘枫逼退了回去,身子突然立足不稳,连连向后退步,直至撞上了身后的土墙,这才勉强站稳,哇的一声又从口中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杨尧缓缓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苦笑着对众人道:“并非我杨尧贪生怕死,舍不得这点微末的道行,只因这身本事乃是师傅他老人家十数年如一日,亲自教授,如今他老人家枉死,大仇未报,我杨尧还须留得这身肤浅的本事,替他老人家报仇……”言至此,目光一冷,扫向众人,又道:“各位若还念一丝往日的情谊,就请让出条路来放我离去,我杨尧感激不尽,若是再要为难于我,休怪我不顾同门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