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公孙彦胸前一震,嘴角竟然沁出血丝来,思婉大哧,过去扶他:“你受伤了?”
公孙彦缓缓呼吸,做了个吐纳动作,慢慢运气,不一会儿,脸色便好转了不少,淡然道:“无事,我知道他会来找我算帐的,那一下是我让他的。”
还说没事,他的武功高强,思婉几乎没见他受过伤,可以想见,二皇子那一下来得有多狠多重。
“有什么大不了的,要对你下这么重的手?”思婉又气又心疼,扶他回屋里去。
公孙彦含笑看她,一脸满足:“练武之人受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说了没事就没事……啊,有事,胸口好痛啊。”
他叫得惨,思婉吓得脸都白了,慌忙叫赵妈妈:“快,快去请太医来,爷受伤了?”
赵妈妈怀疑地看着公孙彦。
“不用看太医,府里好药多了去了,再说了,这点伤算什么,休息休息就好了,就是胸口闷得慌。”
“哪疼?是这里吗?我帮你按摩好不好?”思婉急急道,小手真的往他所指的部位揉按。
公孙彦回头对赵妈妈调皮地眨巴眨巴眼,赵妈妈默然走了,思婉只当她是去请太医,也没怎么在意。
“好些了吗?”思婉用了些暗劲,她懂按摩,如果这里有淤伤的话,按摩的确有好处。
“舒服多了,可还是疼。”公孙彦皱着眉,一脸痛苦道。
“那我多按些时候吧,你别坐着,躺下。”
边说边按得更用心。
公孙彦看她一脸紧张心疼的样子,明丽的凤眸柔柔地看着她,心里仿佛有根小苗正在抽芽,伸展,长出青绿的嫩苗,生机勃勃,原来,和她在一起,每一天都会这么新鲜,充满活力。
她总是给他不一样的惊喜,让他陷入她的温柔而不能自拔,原来,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她是什么样子,都是最美最可爱的。
她仍然很卖力的替他按摩,眼神里全是担忧,光洁的额头冒出毛毛汗来。
他原是想逗她,想看她为他紧张。
可现在,他心疼了,他不舍得她担忧,她辛苦。
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前,黑亮的凤眸如水浸葡萄一样亮泽幽深:“娘子,有你真好。”
思婉被他按住动不得,诧异地看着他:“还疼么?我再按一会吧,应该有用的,我学过按摩。”
“你在哪学的?”
“警校啊。”思婉随口答。
“警校是哪?”公孙彦一脸迷惑。
“当然就是……顾府后面的一条小弄堂,一个老郎中,他叫金肖,我在他那学的。”思婉回过神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差点就露馅了……
“娘子,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前儿唱的那首曲子,还是跳的踢踏舞,我以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从天外飞来的。”
公孙彦深深地看着思婉,手心里,她的小手柔软细腻,如一条轻柔的绢纱,真想一直握着走下去,直到白发苍苍……
“我聪明啊,天分高,擅于创新和开拓,哪象你,不可一世,自以为了不起,其实固步自封,拾人牙慧。”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温柔,思婉有种会沉溺,会淹没的感觉,故意调皮地瞎扯。
他果然一脸鄙夷:“臭屁!男人臭屁也就罢了,你个女儿家家的也臭屁。”
思婉大怒,揪住他软腰上的肉一拧:“公孙彦,你还不承认拾人牙慧,臭屁这个词是我创造的好不好,只适合你,不许用在我身上。”
腰间又痛又酸,公孙彦呲牙裂嘴:“娘子,娘子,哎哟,轻点,轻点啊。”
“快说,谁臭屁。”
“我,当然是我啦,我的娘子香喷喷的,比桂花糕还香,娘子,让我咬一口好不好,我饿了,饿很多天了,再不吃,会饿死的。”公孙彦趁机将思婉拖进怀里,亲昵地吻着她的脖子。
“少奶奶,顾家派人来了。”外面绿柳娇娇柔柔地声音响起。
思婉一个翻身坐起,顾家这个时候来人,莫非是史家有了反应?
公孙彦一脸郁卒,血气正飞行,老是看得到,莫得到,吃不到,哪一天他真会被小妮子给废了去。
思婉回头亲亲他红艳的薄唇:“乖啦,还没到饭时,不许偷吃。”
“娘子……”公孙彦象怨夫,扯住她的手不放。
思婉手指戳他脑门:“你个精虫上脑的,外头有客呢。”娇俏的身子一转,灵活地脱离他的控制,优雅端庄地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