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婉儿她受惊过度,失忆了,谁也不认得了。”公孙彦道。
“昨儿个她……”太后所得到的消息是,昨儿个有人在宗人府里袭击思婉,究竟何种情形她并不清楚,只当公孙彦去得及时,救下了思婉,并未受大创,如今看她也好好儿的样子,身体并未受伤,怎么脑子却象是伤了?
“太后娘娘,臣正是为此事而来。”
公孙彦看了一眼一旁的顾思静道。
自思婉进来起,顾思静的脸色就很平静,偶尔看思婉一眼,也是满怀关切之意,太后没让她开口,她就娴静地立在太后身后,继续替她按摩肩背,表情再正常不过。
“哦,可查到一些眉目?谁这么大胆,敢在宗人府里作案?”太后问道。
“臣这里有审案记录,好在臣昨日手下留情,留了那畜牲一条性命。”公孙彦边说,边呈上一卷卷宗。
太后奇道:“既是有些眉目,怎么不送给裕亲王,到是送到哀家这里来了?哀家可不管这查案审案的事,只是查到那幕后凶手,该如何处置,依律法处置就是。”
公孙彦道:“如今凶手身份并不十分明朗,却是涉及到太后边之人,又与太子殿下有关,臣不得不慎重,这才来向太后您禀报。”
太后惊道:“与哀家身边之人有关?宗人府可是恭样王管辖,哀家的手可没伸那么长,哀家跟前的人,又岂能有本事入得了宗人府去?”
太后的语气明显带着嘲讽和一丝怒色,任谁也不愿意自个跟前亲近之人被人怀疑。
“臣不敢怀疑太后娘娘,但是,这个人,确实与太后娘娘亲近,与太子殿下有莫大关系。”公孙彦幽黑的俊眸淡淡地盯着顾思静,可是,让他失望的事,话到了这个地步,这个女人的表情仍是不动如山,如果他的怀疑果真为实的话,那这个女人的城府未免太深,太可怕了。
太后沉下脸道:“哦,且听你说说,这个人会是谁呢?”
“娘娘请看卷宗,里面有宗人府审案的笔录。”公孙彦道。
太后便翻了翻卷宗,气得将卷宗往地下一摔道:“阿彦,哀家念你北靖侯府来世代忠臣,故而一直待你如孙辈一样看,太子待你也不薄,为何你要如此怀疑静儿?她不仅是哀家内定的太子妃,更是婉儿的亲姐姐,她怎么可能会害婉儿?”
顾思静这才一脸惊愕地问:“妹夫说了这么久,竟然是指的我么?”
太后道:“卷宗里说,自你去了宗人府后,两位女牢头就分别被人下迷药晕倒,而那位发狂的侍卫正是被人下了媚药,这才狂性大发,侵犯婉儿的。”
“下药?我顾家还没有人懂得用如此下三滥的伎俩,我自小熟读四书五经,先贤圣人的教诲从不敢忘,思婉又是我的妹妹,莫说我根本没见过那待脏东西,便是见过,又试问,我为何要害她?”顾思静终于激动起来,秀丽的眸子里挂着隐忍委屈又愤怒的泪水。
公孙彦凤眸微眯,冷然地逼视着顾思静:“这点,我也正想知道,也正想问你们顾家姐妹,为何一直不肯放过婉儿,她究竟损害了你们什么利益,你们要置她于死地而后快!”
他清冷的凤眸里不事半点感情,如同看一具尸体一样看着她,这样的公孙彦是顾思静所佰生的,顾思静不由心尖儿微颤,脚步下意识后移,很快她又镇定下来,他在讹诈自己!绝对不能屈服在他的威慑之下,否则……后果她没有想过,她也不敢想。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顾思静伸手想要去拉思婉,思婉惊惧地看后缩,甚至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她很怕顾思静,虽然失忆后,她胆子变小了,但是,面对太后她也只是有些怯意罢了,并没有如此紧张害怕。公孙彦越发相信,顾思静就是那下药之人。
“三妹妹,姐姐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么?二妹妹犯下大错,致使你锒铛入狱,我身为大姐,深感觉愧疚,求太后娘娘放你出来,可你所犯之罪关乎两个邦交,太后也无能为力,我只好又请求能进去探望你,打点狱卒,让你在牢里能好过一些,没想到,一片好心倒成了罪证,你自己亲身所历,你说说,真是姐姐害了你么?”顾思静哭诉着,句句泣泪,情真意切,太后听了都动容道:
“不错,静儿句句属实,她去宗人府也是哀家许可的,卷宗上也只是说,几名狱卒收了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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