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死的?
“丽娘,打听清楚了,真是淹死的么?”思婉诧异道。
“你自个从水里捞起来的,不是淹死的是怎么死的?”丽娘就拿眼瞪她,帮她换上衣服:“就算不是淹死的,也不关你的事,去吃晚饭吧,午饭也没吃呢,怎么就越发能睡了呢?”
“丽娘,明明是你点了我的昏睡穴好吧。”思婉抱怨道,哪有这样的奶娘,有事没事就点主子的昏睡穴。
“早解了,你自个睡得不知醒。”丽娘替她换好衣服,拉起她往外走。
桌上早就摆好了饭菜,青梅和绿柳两个脸色都有些沉重,思婉也知道,侯府丢了北戎公主的尸体,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起多大的风波,这两个丫头是公孙彦跟前的老人,自是担心他。
紫棋似乎有心事,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紫琴忙进忙出摆饭,只有四儿和坠儿两个傻呼呼的,仍有说有笑着,见思婉出来,坠儿还献宝似地拿出几枝莲篷来:“少奶奶,这是奴婢和四儿今儿个去摘的,可新鲜了,粒粒饱满,甜着呢。”
思婉拿过,剥了一粒吃了,果真多汁味甜:“你们两个今儿个去摘的?”我瞧湖里的莲篷也没多少了呀,亏得你们能寻得到。“
”可不是么?奴婢拉着哥哥去的,还好,正好湖边有个小船,划到湖中间去,捡了好的采了,正好给少奶奶尝尝鲜。“坠儿笑着禀道。
思婉心头一惊:“你们是什么时候去的湖边,可看见有人落水里头了?”
四儿摸着头道:“就是您去宫里那会儿,奴婢就想去采些荷叶来晒了,留着以后煮粥吃,瞧见有莲篷,就采了几枝来。”说着,一脸担忧道:“不会是侯府里的莲子不兴采吧,要是这样,可莫怪坠儿,是奴婢作的主。”
紫棋道:“哪里是这个,少奶奶是问你们,可瞧见有人落水了。”
四儿就窘着脸道:“我们两个没瞧见,就是不知道坠儿的哥哥瞧见没,我们两个去后面园子里摘桃了……”
定是她们两个让坠儿的哥哥去摘莲篷,自己便去别处玩耍了,所以四儿才一脸的窘样。
“那去把坠儿的哥哥叫来,问问看。”思婉就道。
坠儿的哥哥不一会儿就来了,长得很精干的一个小伙子,叫青松,进来后就躬身立在门边,眼睛都不敢乱抬,可见得是个老实守礼的。
“……奴才当时正在湖边摘莲篷,突然就听到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有东西落水,还没看清时,就见一个红衣女人象仙子一样飞了起来,飞到远处的树枝上,不多时,就不见了,奴才心里害怕,就赶紧地回了园子,不敢外出。”
“你看到一个红衣女子飞起来了?”思婉大惊。
青松道:“是的,远远看去,象仙女一样,很好看。”
“你辛苦了,青松,这几天忙,一直也没理事,明儿你跟紫棋的老子去我赔嫁庄子上看看,查查帐薄地租,回来把情况禀明我。”思婉若有所思道。
一旁的紫棋听得眼睛一亮,少奶奶的陪嫁庄子是老太太给的,就在京郊,离得也不远,她老子好赌,若是能离开大宅院里,当个庄头,一时油水月钱多,也体面,二嘛,到了乡下,自是没这么多人陪他赌了,保不齐就把赌给戒了,还给弟弟留下些家产来。
青松老实地应了,正要退下,帘子就从外头撩起,公孙彦大步走了进来。
青松忙向他行礼,公孙彦皱眉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并不理睬。
青松躬身正要退下,思婉忙叫住道:“青松,等一等。”
公孙彦那双漆黑的凤眸就凌厉地看了过来,思婉不知又惹他什么了,不想跟他吵,硬着头皮道:“青松,把今儿看到的事,跟世子爷再说一遍。”
“退下!”公孙彦却冷喝道。
思婉心火一冒,怎么说青松也是自己的人,自己命他有话向他禀告,你既便不愿意听,也不该如此在下人面前泼自己的面子,喝斥自己的陪房。
“公孙彦,我是一片好心,青松他……”
“退出去。”公孙彦根本不想听思婉说完,又冷喝一声道。
青松吓得忙退到穿堂外去。
“你……”思婉真的有些伤心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公孙彦横眉怒对她,突然出手,又拉起她往屋里拖。
思婉气急,抬却又踢,忘了穿着拖鞋,脚丫子顿时痛得眼泪水直流,“公孙彦,你浑……”
还没骂完,头脸就被他捂住,掩进怀里,人也跟着被提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