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终于肯叫他表哥了,二皇子心头一松,桃花眼乱飞:“我院里的女人哪个敢这般对我?阿彦,怕娘子就怕娘子,又不是什么丑事?”
公孙彦脸一红,脚尖轻点,倒底还是脸皮薄,飞身而起,抱着思婉苍惶而逃。
看着走远的公孙彦,二皇子脸上的笑容攸然不见了,桃花眼里浮上一层阴郁,一转身,向北城而去。
城北驿北戎国驿站里,莫凌儿接到大锦国皇宫的旨意:“皇上身子已然康健,对不住了硕宁公主,公孙公子早已婚配,不能再娶公主,皇后娘娘说了,大锦未婚的好男儿多了去了,由得公主您挑。”
硕宁公主大惊:“你说什么?皇上的离魂症好了?这怎么可能?”
回事太监一躬身道:“公主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您希望我朝圣上一直昏迷不醒才好?”
公主道:“那倒不是,只是本宫很奇怪,是谁医好了皇上?”
回事太监骄傲地看了一旁的拓拔清弘一眼道:“公主说笑了,大锦国人杰地灵,能人异士多了去了,区区一个离魂症又怎会难道大锦人,没什么事,咱家就告辞了,明日皇上要亲自召见公主,还请公主准时进宫。”
说罢,扬长而去,拓拔清弘的脸都气绿了,抬脚就要去追那回事太监,硕宁公主伸手一拦道:“清弘哥哥,你要做什么?”
“教训这无礼的狗奴才。”
“你就消停些吧,如今皇上已醒,咱们再无可以与大锦交换的条件,清弘哥哥犯下大错,大锦皇帝岂肯轻易放过你?”硕宁无奈道。
拓拔清弘不屑道:“他们想捉到本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莫说外面只是三千精兵,就是再来一万,也莫想要囚住我拓拔清弘。”
硕宁眼圈一红,苦笑道:“清弘哥哥自是轻易能逃脱得了,那我呢?我怎么办?”
她清丽绝美的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一如小时一受了委屈,就会扯着他的衣角嘤嘤的哭泣,告诉他,是谁欺负了她,他必定会去痛抠那胆敢惹她伤心的人一番,几年不见,她变得越发美艳脱俗了,有如坠入人间的仙子,让他怎能不心动,怎能不疼惜。
情不自禁地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柔声轻哄:“你莫怕,哥哥怎么会扔下你不管,肯定会带你回北戎去。”
硕宁大颗的眼泪轻轻滑落,摇头道:“我不走,就这样走了,我当初历尽千辛万苦来到大锦就是一场虚梦,清弘哥哥,我不能没有彦郎,真的不能……”
拓拔清弘的心象是被割断了心弦,疼得抽畜了一下,抚着硕宁的额头道:“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痴情对他?他可知你的心意?又可会领会你的心意?傻丫头,为什么你的眼里只能看到那个没用的男人呢?”
“我不许你辱骂彦郎,自我十三岁时见过他的画像后,就被他的俊朗与优雅给迷住了,清弘哥哥,我从没见过有哪个男子长得像彦朗这样俊美,明明美艳得有如妖孽,可偏偏浑身透着一股子阳刚之气,一点也不娘娘腔……”硕宁说到一半,见拓拔清弘的脸在发绿,忙改口道:“我不是说你清弘哥哥,我是说,我喜欢他这样的男子,他有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睛,只要他一看过来,我的心就会怦怦直跳,我就止不住的要喜欢他,哪怕把自己献给他,我也心甘情愿。”
拓拔清弘内心的痛有如钢刀在绞,他强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苦笑道:“是他没眼光,看上个身上没几两肉的小丫头也不肯娶你,清弘哥哥现在就帮你把他捉来,咱们将他绑到北戎去,让他给你当驸马好不好?”
硕宁流着泪摇头道:“绑来的婚姻又有什么意思?彦郎会很不开心的,他一不开心,我就心里难受,我在大锦默默地守了他三年,经常看他流连花丛,却从不见他乱来过一回,就算再美的女子主动投怀送抱,他也不屑一顾,清弘哥哥,我知道彦郎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外表的浪荡不过是他的掩饰罢了,他是要作大事的人,我怎么能够将他绑走,毁了他的前程呢?”
拓拔清弘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阵泛酸,无奈道:“可如今他已经娶妻了,凌儿,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咱们回北戎,好的男儿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