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妈妈的死顾思容也知道,顾思容小的时候虽然没有喝过张妈妈的脸,但也多受她照顾,只是她素来冷情冷心,一个下人死了而已,她犯不着伤心,只是张妈妈死得凄惨,到底还是有点畏思婉的火,红着眼圈,犹自嘴犟道:
“好你个心毒手辣的小蹄子,有本事你也打死我啊?”
思婉冷笑着将她的手一拧,顾思容便尖叫起来,痛得额头上大汗直冒,白霜忙上前求情道:“三小姐,您消消火,消消火,您别听二小姐的,她原是想跟三小姐你求和的,无奈脾气就是这样,您别跟她一样。”
思婉这才甩开顾思容,顾思容没想到她真敢对自己下手,又气又怕,还想留下两句场面话,白霜拖着她就走:“走吧二小姐,咱们快去让太夫瞧瞧去,可莫伤了骨头。”
顾思容一走,思婉整个人就泄了气,将熬好的药罐子递给紫棋,自己便一个人进了屋。
紫棋去倒药,紫琴就悄悄跟了进来,见思婉坐在窗前发呆,便端了杯茶递过去:“小姐,喝口水吧,二小姐的话您也别往心里去,她就是故意来气您的,您要是真生气,就正合了她的意。”
思婉就叹一口气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紫棋今儿个从前头过来,也听院里的人议论了,都说是侯夫人送了婚书过来,婚期没定,倒是先把婚事定下来了,我如今也算是已婚人士了。”
紫琴道:“小姐,公孙少爷对您是什么样儿,您现在若是还装傻,那就太辜负他的心意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是一心只想娶您过门的,这么急着送婚书,就是怕你们的婚事又起波折,小姐可千万莫要又钻牛角尖,想些有的没的啊。”
思婉就想起莫凌儿看公孙彦时那双含情脉脉的美眸,以前她只觉得莫凌儿长得美,气质高贵清雅,那天才知道,她还有如此高贵的出身,其实公孙彦也是喜欢她的吧。
思婉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时的样子,男子清俊飘逸,女子美艳温婉,俊男靓女,养眼之极,那时她就觉得他们两个好般配,真的好般配。
想到这里,她不由垂头看了下自己,最近半年虽然伙食有所改善,也吃了不少丰胸的东西,可是胸前两只小豆豆还是很没小很小啊。
“没身材没长相没品性!”这是公孙彦给她的结论!
“小姐,你又在想什么啊,可千万莫要中了二小姐的计啊。”紫琴看思婉发呆,急得不行了。
“紫琴,如果公孙彦真的要尚公主,我该怎么办?”思婉两眼看着窗外的大榕树,喃喃地问道。
“小姐,公孙少爷不可能会尚公主的,他对您的感情有多深,难道您真的没感觉出来吗?”紫琴嗔道。
“感觉出来了。”思婉笃定地说道:“可那又如何?紫琴,有的男人很多情,他对每个他喜欢的女孩子都很真心,都可以拿命去护着那个女孩子,可是,他又很博情,他会同时喜欢好几个女孩子,这样的男人,你也要吗?”
紫琴怔住,很奇怪道:“小姐,这不是很正常吗?很多男人都是这样啊,您看,老太爷,大老爷,谁不是好几个妾室?公孙少爷家里本来就有两个妾室了,只要他待您好,是真心,那就够了呀,现在要一心一意只喜欢一个的男人,哪找去啊?”
思婉听了便不再说话,她和紫琴有代沟,两人的思想观念不一样,没法再聊下去。
宫里,皇后守在皇上身边,皇上有时醒过来,也会蒙胧认出皇后来,但说起的事情都是过去的,谈起二皇子小时候调皮的事,谈起皇后刚进宫时,青春年少时的天真与单纯,可是,清明的时候很少,不多时又糊涂起来,总把皇后叫成端元,拉着皇后的手说很多奇奇怪怪的话,皇后伤心不已。
二皇子过来探望时,皇后抱着二皇子失声痛哭;“弘儿,你父皇再这样子下去可如何得了啊,身子原就羸弱,娘就怕他……你如今又无权柄在身,若是你父皇突然去了,咱们娘俩该怎么办啊。”
二皇子的俊脸上也露出悲伤之色,安慰皇后道:“母后不要太过担忧,您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了,身子重要啊,父皇吉人自有天相,只要他这离魂术一解,再好生调养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还能多活几年的,只要多给儿子一点时间,儿子就不怕大哥了。”
皇后哭道:“可恨那妖人不肯替你父皇解术,太医又束手无策,娘是怕再耽搁下去你父皇身子会受不住啊。”
二皇子道:“拓拔清泓也不是不肯解,只是如今两方谈判陷入僵局,北戎公主提出三个条件,只要大锦答应,就令拓拔清泓为父皇医治,可她的三个条件归为一个意思,那就是要嫁给阿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