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是不是她愿意托付终身的人!
原来,他刚才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脚尖一点,正打算飘身离去,眼睛却还是看向那张泪水迷蒙的脸,她哭得很伤心,她在害怕,她在担心他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她不自信,没有安全感,她数落了他那么多,句句都是她切切实实的感受,诚如她所说,她只是个弱女子,她在顾家不受宠,一直饱受欺负,可她一直象根小野草一样,坚韧顽强地活着,能在那样的环境下,活得恣意自在,保持本心本性,实在难得。
他也见过不少庶女,北靖侯府就有不少庶堂妹,要么就是阴险尖刻,想方设计巴结讨好嫡母,要么就是畏缩胆小,瑟瑟缩缩上不得台面,哪一个如她这般,缝隙里求生还活得自在精彩?
她博学多才,机智率真,俏皮开朗,见识广博,自尊自强,又谦逊可亲,可以说,整个大锦,除了她,再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可爱可敬的女孩儿了。
公孙彦,她不肯对你动情,是因为你不能给她安全感!
你毒舌别扭脾气大,又不肯说好话哄她,她凭什么相信你?
不能给她安全感,她又怎么会相信你是她一辈子想要的良人?
你不是她的良人,她又凭什么对你托付终生?
不远处的女孩儿神情悲伤而苦楚,原来灿亮灵慧的眸子中,含着晶盈的泪水,公孙彦的心瞬间柔软起来,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面对他时,她总是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因为她现在很多苦脑都来自他呵,如果没有他与她的婚约,或许她现在虽然过得小心,但平静自在,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认得表哥,更不会被表哥看中,非逼着她当侧妃,甚至如果不是他,顾思容及其母顾大太太也不会想良方设计陷害她……
紫棋没想到,思婉对感情是如此的小心翼翼,更奇怪于她把感情看得这么重,叹了口气道:“小姐,奴婢虽然只是个下人,可到底比你大了两岁,咱们女儿家,从出身开始就是身不由已,有几个又能主宰自个的命运?多少人是盲婚哑嫁的?莫说是喜欢了,连见都没见过,嫁过去后,还不是一样也得过?何况公孙少爷怎么说也是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情有才情,您也该面对现实,降低自己的标准,莫在纠结那些有的没有,接受现实吧,如果您不想嫁给恭亲王爷当侧室,那就嫁给公孙少爷吧。”
思婉知道紫棋说得全是事实,可她就是不甘心,不愿意把自己一生的幸福托付给一个不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可是,不甘心又如何?真的逃走吗?
虽然早就下定决心,甚至计划好了逃跑路线,但良心上的不安还是让她犹豫,越想越无奈,眼泪无助地往下滑落。
一只大手缓缓伸过来,温柔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珠,思婉愕然抬头,就触到公孙彦如墨玉一样通透又明亮的凤眼,刚要说话,人就被他搂进了怀里,旋即凌空飞起,她不得不止住泪,惊赫万丈地往下看,这家伙身上装了氢气球么?怎么飞得这么高?
公孙彦脚尖在树枝上点了一下,又向下一颗树飞跃地过去,思婉终于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下意思就搂紧了公孙彦的脖子,战战兢兢道:“公孙彦,你……你要干嘛?”
她忘了哭,也忘了要斥责他,小脸吓得苍白,灵动的大眼呆呆地看着他,两只玉璧紧搂着他的脖子,少女清新的芳香轻吐在他的颈间,微湿中,又带来痒痒的,热热的感觉,她贴在他怀里,一副全身依赖的样子,让他的心猿意马的同时,又倍感愉悦。
“说好了要带你去吃好东西的,你忘了么?”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早忘了两人刚才的不愉快。
“谁要跟你一起去吃啊?你放我下来。”思婉恼火地瞪他,这个人真是神经病,人家还生着他的气呢,凭什么说抱起来就抱起来?一会子又当她是楼子里的女人玩儿?
“我要跟你一起去啊,你真的要我放你下来?”公孙彦赖皮道。
“当然,你快放我下来,好多人看着呢。”思婉恼火道。
“那我松手了啊。”公孙彦脚步不停,却真的突然就松开了双臂,思婉吓得一声尖叫,忙将他搂得更紧道:“公孙彦!”
“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是聋子。”公孙彦摇了摇耳朵道。
“放我下去。”思婉等他双手一搂紧自己,立即腾出一只手来捶他。
“我刚才放了啊,是你自己不肯下去,还把我抱得死紧。”公孙彦很无辜地说道。
“你……你无赖!”思婉气得小脸都白了。
“嗯,我无赖。”公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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