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改制了一两很便利的小推车,莫非,那些奇思妙想原来都出自你手?”
思婉听了就有些不自在道:“回夫人,其实也就是些小聪明……”
“小聪明?可知这小聪明差点就让你成了宫女,或者说,成了太子的侍妾!”侯夫人冷厉道。
思婉也知道自己今天若不是有公孙彦在,真的危险了,以顾思静的为人,保不齐还真会把自己送给太子或二皇子。
到时候,就算老太爷老祖宗大怒,也不敢去向皇子讨人,更不敢自承欺君!
公孙彦自黑这一把,让太子和二皇子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
一会子自己回去还是顾三小姐,而那个所谓的丫头,已经进了北靖侯府,将来如何,太子也不会再追究一个小丫环了。
顾家与北靖侯府这门亲事差一点就要出问题,侯夫人会生气也是应当的。
所以,思婉低眉顺眼,老实巴交地任侯夫人训斥。
侯夫人见她知错,又见她脚上的伤似乎还在浸血,叹了一口气。
“你与阿彦既然已经定下亲事,你就该好生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以后你也就是我北靖侯府的人了,我也知道,你在府里过得不太好。
“不过,以后若再有人强逼你,你打可以打我北靖侯府的旗号,我倒要看看,谁敢再不拿本夫人的儿媳当一回事!”
思婉自穿过来后,就无依无侍,过得战战兢兢,被迫坚强着,努力着,侯夫人的话,让她暖到了心窝里,谁不愿意有人护着疼着,可以自在逍遥地过日子?
自己今天所作所为,若是换了别的夫人见了,定是会厌弃,会不耻,难得侯夫人如此开明,还肯教她护她……
“夫人……”思婉泪汪汪地唤道。
“还叫夫人!以后你可要跟着阿彦叫我娘咯。”
侯夫人笑着拿帕子为思婉拭泪。
“有夫人这样的娘疼着,真是幸福。”思婉羞涩地垂头,小声道。
公孙彦就在一旁嗤她,自己对她也不错啊,几次三番救了她的小命,怎么就没见她这般感激涕零呢?
侯夫人亲自将思婉送回顾家。
当老太太听说北靖侯夫人又来拜访时,愣住了,忙让人请进榕园。
侯夫人让婆子抬着思婉进了榕园。
老太太愕然地看着思婉一身丫头打扮,坐着竹篼进了花厅。
“三小姐你这是?”刘嬷嬷忙让人接过思婉道。
思婉苦笑,这事真不知如何说起才好。
侯夫人板着脸对老太太道:“老太君,您看到三小姐这个样子也迷糊了吧,我方才在宫外瞧见时,也是懵了。”
抬着穿成这样的思婉亲自上门,老太太也知侯夫人是来者不善,只是不知穿是思婉的错,还是别的……
便笑道:“不知侯夫人你是何意啊,婉儿不是在家绣嫁妆么?好好儿的,怎么跟夫人在一起了?可是她顽劣不懂事,在外头闯祸了?您交给我,我一定好好罚她。”
老太太看似语气严厉,却是想轻描淡写的把这事带过,并不想深究。
侯夫人若是想大事化小,定然不会亲自上门送人,她来就是要给下马威的。
淡淡一笑,侯夫人道:“这孩子确实是闯祸了,不过,闯祸的原因嘛,倒情有可原。”
老太太一听就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针对思婉的,也就是说,两家的联姻还是没出问题。
既然还会是亲家,那就一切好办了。
脸上就有了笑,佯装骂思婉:“你这孩子也是,定了亲的人了,还乱跑,以后不许再调皮了。”
侯夫人就冷哼道:“可不是她调皮,她也不过是个庶出的,既便天性有些跳脱,也是不敢随便越矩的,穿成这样,自然是无奈所致。”
老太太听出侯夫人话里有话,问道:“婉儿你说,究竟怎么回事?怎么穿成这样了?”
侯夫人冷笑道:“老太太您何必问她,以她的性子,就算不是她的错,也会揽在自个身上,不若请您家大小姐出来吧,也不知道顾大小姐这会子有没有担心她这个妹妹呢。”
老太太怔了怔,又关思静什么事?
就对刘嬷嬷递了个眼色。
刘嬷嬷悄然退下,不一会儿,就见顾思静急急地赶来,见到思婉眼圈儿就红了。
“三妹妹,你可回来了,急死姐姐了。”
老太太愕然道:“思静,说,出了何事?”
顾思静哪里真敢将自己让思婉冒充自己的事说出去,清丽的大眼就乞求地看着思婉。
侯夫人就冷哼道:“这原是你顾家的家事,按理本夫人不该管,可三小姐已经跟阿彦定过亲了,那她就是我北靖侯府未来的长媳,本夫人可不想她未嫁前,有什么三病两痛,受什么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