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要提订婚结婚的事情。那样岂不是很麻烦?”
纪老太太没有说话,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至少她一直都没有松口说接受梁月,纪宴也很乖觉,没有向她提出来说非要娶梁月,其实他自己心里也非常有数吧,知道娶进来不容易。
……
陈宝儿在陌生的环境里面醒过来,发现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软绵绵得倒在白色的大床上,看周围的陈设,像是在一间酒店里面。
昨晚上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进入连月的家里,但后面的事情,却是半点记忆都无,脖子后面酸痛得厉害,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那样。
扶着脖子,挣扎着起床,却失败了,陈宝儿一阵心慌,直觉是不对劲的。
“有人吗?有没有人?叔叔?你在哪里?”
陈宝儿能想到的求助对象就只有叔叔了,可是当看到房间的门打开,走进来凶神恶煞的两个黑衣男人,很快陈宝儿就在心里喊爸爸妈妈。
陈宝儿一身汗,也只是从床上滚落到地毯上,很厚重的那种地毯,人倒在上面都没有发出声音,虽然不会有痛的感觉,却也不会惊动其他人。
她趴在地上, 根本就没有力气站不起来,这不正常,太不正常,满脸的冷汗,人的本能逼着她向着门口的方向爬过去。
那种很不好的预感在内心深处膨胀,像一条毒蛇爬过她的皮肤,这些人肯定不是叔叔的人,没道理看到她跌倒也不帮一手的。
难道说是连月的人?
这个可能性很大。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皮鞋在她面前站定,距离着她挣扎着往外面爬去的手,大概三步的样子,皮鞋纤尘不染,顺着笔直熨帖的裤腿往上,脖子仰望到艰难的程度,模糊地看见熟悉的轮廓。
“纪……纪宴?”
陈宝儿很是惊喜,如是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终于看到了一缕光那般,这是单恋的人的惊喜,可是她忘记了,她爱恋着的这个人,有他的爱人,他们之间没有可能,他从来就不曾分给她一个善意的眼神,更何况是在这种诡异的场合下见面。
纪宴单手插袋, 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宝儿,那双让人看了心动的桃花眼里面,没有半点温度,就那样冷冰冰地没有任何语言和动作,想看着蝼蚁挣扎一般。
“纪宴救我,我感觉好奇怪,我的身体没有力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帮帮我。”陈宝儿软着声音哀求着,纪宴却冷如顽石,无动于衷。
陈宝儿原本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又无力得垂落了下去,因为用力太久得不到帮助而没有办法继续维护下去。
“你们先出去。”
终于,纪宴说话,没有感情得命令保镖。
保镖们立刻走出房间,带上房间的门。
只听到轻轻的一声,却像是一记惊雷打在陈宝儿的心上。
“你为什么连帮我一下都不愿意?为什么都不肯帮我扶起来?我摔倒了,必须要你帮忙才能够起身,纪宴,你是男人吗?居然都不肯帮我一下?你姑姑还破坏了我家!”
纪宴却是抬脚越过她,走到落地窗边,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挑开了窗帘的一角,很小的弧度,然后漫不经心地开口,“这个时候,你的重点居然还在我不愿意帮你让你没有面子这种小事情上。命都快没了,还要脸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