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沉重,干脆在沙发上躺一会,进入到睡眠的状态当中。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连月来他家门口,怎么也不肯进来。
纪宴着急,正想说把人抱进来,梦就被打断了,连安站在沙发边上。
被扰了清梦,纪宴不高兴。
好不容易梦到一次连月。
“干什么?”
连安兴奋地指着门口,“我姐,我姐姐来接我了。我跟你说一声,姐夫,我走了。”
纪宴因为还在梦里,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听到他说的话之后,过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难道是还在梦里?”
可是身体却很诚实地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纪宴分不清楚,人在梦境里,还是在现实。
连月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
不过是不看他,而是看着朝着她跑过去的连安。
“我一定是在做梦。”
纪宴深吸一口气,大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
……
找到连安,其实不是多麻烦的事情,只是费了一点时间,因为这一路上都有监控,最后的监控显示他上了熟人的车。
那个熟人,是纪宴。
连月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怎么应对梁家人,怎么对付连爱红,把连安的抚养权要回来抓到手里,等等等等。可唯独避开了一个人——纪宴。
明明这个人,是不可能躲得开的人。
可是她就是没有去想,怎么应对这个人,用怎样的态度。
原本以后要放在最后,等到那天再说,可是现在,就直接碰上了,避无可避,因为这个人抓住了连月的心, 连月最在意的是连安。
……
小孩子很单纯,即便是连安这样聪明的孩子,看到亲姐姐出现在面前,也不会去想合理不合理的问题,他只会觉得高兴,完全被兴奋给淹没。
而大人之间的暗涌,一个小孩子是感觉不到的。
纪宴看着连月,说出来看你不信,这个人才是熟悉的,并没有觉得陌生,但是想不明白的是 ,明明她……
在纪宴的目光下,连月表现得比她想象的要淡定。
至少她觉得自己是这样的。
拍了拍连安的小脑袋,她柔声让连安去车子上等她,有几句话要跟纪宴单独说。
“好吧。”
连安觉得不舍得,但还是乖乖听话,跟纪宴道了一声再见,去到车上等她。
“很意外吗?我其实没死。”连月主动打破了沉默,总有一个人要先说话,那就让她来吧,板着脸不合适,笑似乎也不合适,纪宴盯着她,灼灼的眼神,从未这样压力的样子。可是转念一想,对不起他的人,也不是她。
话还没说完,却被抱住,纪宴直接把连月抱入到怀里,力度大到连月感觉到呼吸困难。
有那么一个瞬间,连月恍惚。
虽然纪宴一句话没说,却感觉走入到他的内心深处,无声的激动和喜悦。
连月觉得感伤,也在同时燃起一股愤怒。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做,而是任由着他抱着。
“还有一件事要说。”连月挣扎一下,“你弄疼我了。 ”
这个时候纪宴才如梦初醒,松开她却还是握着她的手,“我们进去说。”
“去哪儿?我来接我弟弟而已。我和你没有好说的。”连月掰开他的手,刚得到自由,又被握住,如此几次,她也来了火气,“纪宴,从前好歹你也没有对我这样强迫过,你的绅士风度呢?你不是自诩不会用强迫的手段吗?现在开始变得这么不要脸了?我可没有欠你什么。欠你的人,是梁蕙。”
保镖在这个时候过来,挡在连月的前面,拉开了安全距离。
连月深吸一口气,不去看纪宴的神情,“跟你结婚的人,是梁蕙。不是我。你连你喜欢谁你都分不清楚。你的爱情可真廉价。”
明明觉得自己占理,却不敢去看对方,连月事后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