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啰嗦,“你快去帮我查!”
“你干嘛呀?怎么,不会还想要去追啊?要是真的长得很相似,你想怎么样啊?我劝你啊,你可别再找个一样的了。你家里人肯定不同意。”
“你就不能有点别的想法?”
“难道你是想把连月欠你的讨回来?我说嘛,这才是你啊。”
“我怎么了?你是在说我小气?”
“我可没说!不跟你说了!那边在开记者招待会。我过去看看!哎,好像是你感兴趣的那个女人!我去,我来晚了。刚就顾着跟你贫了,错过了这一出热闹,我去找人问问。”
挂了电话,纪宴骂了一句脏话。
啰嗦!
这个时候就想念起来梁有成的好。至少他不啰嗦。做事牢靠。
纪宴的朋友,多得是不如他的,能够成为对手的,也就梁有成,最后却是自杀了。纪家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不胜唏嘘。
纪宴也觉得惋惜,也想不明白,怎么好好一个人,不至于那么脆弱,怎么就选择了这样一条路。知道梁有成是有抑郁症,纪老太太特意叮嘱纪宴一定要定期去看看心理医生,让家里人都不要给他压力。可以不要赚那么多钱,但人一定要好好的。
冬天风凉,纪宴站在车边上抽了一根烟,慢慢开车回去。
路过公园的时候,纪宴的车子原本开了过去,却在注意到路边上站着的小孩之后,在前面的路口转向,折返回去。
是的,他没有认错,那个一直蹲在路边上垂头丧气的小萝卜头,就是连月的弟弟,连安。
“你在这里干什么?”
纪宴一下子把人提起来,小萝卜头惊了一下,挣扎着要跑,“救命啊!拐卖小孩了!”
纪宴:“……”
这小子警惕性还挺高的。
拍了他脑门一下,“是我。我是你姐夫。”
没有注意,以前的称呼就这么跑了出来。
连安看他一眼,认出对方了,整个人平静下来,“你吓死人了。”
“在这里低头四十五度装什么蛋疼的忧伤。大冷天的,也不怕把脑子冻住,你大哥哥的追悼会你不去,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纪宴把连安丢回到车上。
车内暖和,连安进去就打三个喷嚏。
他自发地系好安全带,搓了搓手,“姐夫,请你帮我一个忙。”
就冲这声姐夫,纪宴觉得小舅子顺眼,“你说。”
“我想离开梁家。”
“离开?”
“他们要用我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梁家的人,我希望我不是,反正我姐姐给我留了很多的钱。姜茵姐姐跟我说了,钱都放在她那里。可是没有监护人,我不能够离开。 我知道你特别厉害,你能不能找一个律师。我不想被我那个妈妈命令着做事。她根本不把我当儿子,是在买一份未来的保险。我是摇钱树,我不是她的儿子。大哥哥都被逼死了,他们还想要逼死我。我不,我不要当他们的摇钱树。”
“你哥哥被逼死的?怎么可能?”听到这里的时候,纪宴觉得小家伙是不是受到惊吓太多,所以产生各种奇怪的幻想。
“他得了抑郁症啊。不让他看医生。不安慰他,还要骂他。这不是逼死他吗?那个家里没有人情味。不像我和姐姐一起住的时候,那个时候家很小,人不多,可那是个家真正的样子。”
纪宴的心门被什么撞了一下,摩挲方向盘,到这个时候他算是明白了,连安这个好孩子被逼的离家出走了。
毕竟是连月心上的宝贝,纪宴不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