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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龙瀚勃然大怒,离殇双膝一屈,跪了下来。
“父王,孩儿只是怕父王悲伤过度,伤了身子,所以才出言安慰,母后的枉死,孩儿怎么可能忘记呢。”
龙瀚听闻离殇的话语间流露出的悲痛,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他,但骄傲如他不会轻易低声于人,惟有轻掩愧色,伸手扶起了离殇。
“殇儿,起来吧!”
离殇站了起来,这时,他看到了龙瀚右手中的信笺。
“父王,这是?”离殇好奇地问道。
上一次就看到父王拿着它,神情悲切。这信笺早已泛黄,看来已有些年头了,何以父王一直保留着,那展露外头的两个字字迹娟秀,看起来应该是女子所写。
抬起右手,龙瀚望着信笺,眼角似乎有些湿润。接着,将信笺往前一伸,递到离殇面前。
离殇接过一看,信上娟秀淡雅地写着几句话:“勿使妾离卿而去,卿往何处,妾即往何处;卿于何处,妾亦于何处;卿于何处逝,妾即于何处逝,亦葬于何处。--如玉绝笔”
看完,离殇忍不住热泪盈眶,这几句既是爱情的告白,也是生死的承诺,字里行间的至情至深让任何人看了都会为之触动,那是一种情之所钟,至死不渝。
离殇忍不住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接过信笺,龙瀚情凄意切地说道:“这是你母后写的,她对我如此深情,不惜以身殉情,而我却苟活于世,叫我如何释然,仇恨是我活下来的理由,大仇未报,让我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于她。”
闻言,离殇心里一阵心疼,母后与父王闻的深情让他感动,也就他痛惜,这一刻他能深深感受到父王心里的痛苦,仇恨。心爱的女人为自己而殉情,这何其荣幸,却又何其悲哀。
这一刻,离殇犹豫了,他想要离开这里,与凌玉霜不离不弃,可是他又不能扔下父王一个人,更不能置母后的枉死而不顾。在爱情与亲情之间左右为难。
是走是留,离殇彻底的崩溃了,留下来完成大业,那么他就必须离开凌玉霜,便是负了她。走的话,他将留下父王孤身一人,便是负了父王,更是负了母后。
下一刻,离殇情难自已,转身冲出了房间,留下龙瀚一人讶异地望着离殇离去的背影。
飞奔而出的离殇,奔走于庭院间。
“离殇,你这是赶去哪里?”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让离殇停下了脚步。
这是玉霜的声音,离殇循声望去,只见凌玉霜正晃着双脚坐在一棵树上。
离殇走到树下,抬起头一脸好奇问道:“玉霜,你怎么爬到树上了。”
“站的高,看的远,小时候我和玉儿就经常爬到那棵桃花树上看风景。在树上,远处的风景都尽收眼底。”凌玉霜说道。
那些美好的往事浮上脑海,凌玉霜忍不住笑了起来。
“玉霜,你是不是想司徒姑娘了?”离殇犹豫了下问道。
“不知道玉儿怎么样了,她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此刻一定很伤心。”凌玉霜惆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