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柔若无其事,继续说着,“既然我没有办法弄死沐荿,那么就让他来弄死沐荿吧。怎么?一点头绪都没有,连影子都捕捉不到的恐惧敢很可怕吧?”她抬起头,看着正快速靠近他的傅祎寒,大声的说道,“我相信,他一定不放过沐荿,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傅祎寒一瞬间掐着白筱柔的胳膊,将她的脑袋按在了沙发边上,白筱柔立即就说不出话来了,很快就满脸涨得通红,紧接着她泪如雨下,不知道是快要窒息还是心里面太过痛苦。
傅祎寒双眸充满寒气的看着她,“警告你,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沐荿一根毫毛。”
话音落下,傅祎寒将手里面的玻璃杯从白筱柔的脑袋边上丢下去,摔得粉碎,玻璃渣子溅到白筱柔的脸边,她吓得一颤,闭上眼睛。
“我利用你的事情,沐荿之前并不知情,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我,任何条件都可以跟我谈,没有必要伤害沐荿。”傅祎寒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怕死,那就把背后的人说出来。一再包庇,看来是你身边对你很重要的人,那就有必要好好的调查调查了。我再给你最后一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不想你的家人,朋友牵扯到案子里面来,就说出来那个人到底是谁,或者提供有用的线索,我可以确保你不用受到太严重的法院判决。”
说完,傅祎寒就放开了白筱柔,拉着我的手,大步离开了白筱柔的家。
关上门的时候,白筱柔用尽浑身的力气,对我们嘶吼一声。
那带着痛苦,绝望和生不如死的声音里面竟然让我感觉到难过,好像她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我跟着傅祎寒出来,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很久都没有看见她这么暴怒了,“你没事吧?”
“没事。”他握住我的手,对我笑笑。
“难道她背后的人,是她的家人?”我问。
“不是!”傅祎寒果断的回答,“之所以让她误以为我们怀疑她的家人,是为了让她担心将她的家人牵扯到案子里面去,而逼迫她说出一切。我依然觉得就像符尘说的那样,或许就连白筱柔都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只是她一定有他们彼此间联系过的线索,可以给我们提供帮助。”
傅祎寒开着车子带我离去。
我心里面一遍遍的回想着刚才白筱柔的一切,尤其是她最后那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不仅叹了口气,心里面隐隐的不安着,“白筱柔……她好像很难过,很绝望。”
傅祎寒开着车子侧脸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车里一片安静,他应该也在思考。
旁边一辆车子一晃而过,看着又点像晋朗的车子,但是我一向对车子无感,加上没看清车牌号,便也不太确定,就什么都没说。
车子一路前行,走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红灯的时候,彻底停下。
傅祎寒侧脸看着我,这时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沐沐,你觉得白筱柔的情绪很不对劲,很绝望吗?”
我立即点头。
他点点头,“我现在想想,也觉得不对劲。沐沐,你有没有注意,白筱柔的家里面空酒瓶并不多,看起来应该就是昨天夜里喝的量,家里面一切井然有序,没有堆积的垃圾,一切摆设也干净整洁,垃圾桶里也没有对多余的酒瓶。而她的餐桌上还摆放着几个小菜,膳食搭配十分营养,菜里的汤和油都结了冻,显然是昨天没有吃完的。这样看来,即使发生了那件事情,也并没有影响她的日常情绪和生活,而过了这么多天,她就只是昨天夜里彻夜喝酒,昨天以及以前从她家里面的干净整洁程度和她的膳食来看,她的生活还算过得很好,并没有像今天这样自暴自弃。”
正好绿灯,傅祎寒立即开车,一边说道,“一定是在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或者那个人给她传递了什么信息,让她的情绪发生了变化。”
话音刚落,他将车子掉头往回赶去。
“你也担心她会想不开,或者说是受到了要挟,会自杀?”我终于把心里面的不安说了出来。
傅祎寒点头,立即给庞卸贾打了电话,电话一接起,傅祎寒立即问,“这些盯着白筱柔怎么样了?生活正常吗?有没有颓废自暴自弃和喝酒?”
“没有,生活十分正常吃饭睡觉看电影,和过去一样爱网购,偶尔在家附近的商场逛逛,情绪看起来一切正常。”庞卸贾顿了顿,“不过昨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十分奇怪,喝了一夜的酒,哭了一整夜。”
“知道了。”傅祎寒显得不耐烦,立即挂了电话,加快了车速,一路往白筱柔的家里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