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往上涌。直冲她的大脑、
南千寻上前两步打掉佘水星手里的保温盒,嘶吼道:“够了!”
“啪!”佘水星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说:“你的教养哪里去了?你读了十几年的书,就是要跟长辈大吼小叫的吗?”
“你不配当我的长辈!”南千寻大吼了一声,拖着箱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南家的大门口。
“行,你翅膀硬了不是?有本事你永远都不要回来!”佘水星对着南千寻的背影说道。
南千寻胸口憋着一口气,急速的拖着箱子慌不择路的往前走。
……
车里的陆旧谦,不知何时睡着的,等他一觉醒来时,已经天色大亮了。
他连忙上楼,却发现自己开不了门了。
于是,他伸手敲了敲门。
陆母上前来开门:“谦呀,你怎么来了?”
“她人呢?”陆旧谦连忙道。
“她?南千寻已经走了啊!”
“走了?”陆旧谦的手微微发抖,站在原地挪不动脚步。
“走了,还把你们的合影都撕了,我就说这个女人不是个好的,你偏不信……”陆母说着,把撕坏的照片拿了出来。
陆旧谦浑身像是在筛糠一样,这张照片,她居然撕了,还那么绝情的把两个人分开。
他的呼吸一滞迈开长腿往楼上去,开了卧室的门,发现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有一些只剩下一半的物品放置在床上,看起来极其的刺眼,像是在讽刺他现在只是半个人一般。
室内的温度降了好几度,他看着那面她很喜欢的镜子,镜子只剩下了一半!
那半面镜子中,照射出来的是他憔悴的面孔,还有一些别人不曾见过的狼狈!
痛!
一阵钻心的痛迅速布满了他的周身,他觉得呼吸都是一种奢望。
陆旧谦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
他忍住痛苦,深深吸了一口气,连忙看了看她的首饰盒。
只要她带走一件,他就有理由把她给抓回来。
只是他失望了,所有婚前买的首饰都还好好的放在哪里。
但是婚后的那些都只剩下了一半,带着钻石的,所有的钻石都给他留了下来。
抽屉里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娟秀的字体是她的!
“我为你买的婚戒,请丢在大海里!”
陆旧谦捏了捏手上的婚戒。
这是她给买的,当初她说这个圈圈要圈住他的人,圈住他的心,一辈子不放手。
可是现在看来,真是一个笑话!
纸条下面的的婚戒,是他亲自跑到意大利跟着大师做的。
可是婚戒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陆旧谦一拳捶在墙上,几秒钟之后墙上有血流下来。
他收回自己的手,转身迅速的离去。
“谦,你要去哪里?旧谦,今天还要去看初夏,旧谦……”陆母见陆旧谦一言不发的离开,连忙追了出来。
陆旧谦并没有回头。
他叫来被他派在家里守在的石墨,问:“石墨,她去了哪里?”
“太太今天一大早去了南家!”石墨听到陆旧谦问她去了哪里,知道他问的是南千寻,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旧谦听到石墨说南千寻去了南家,呆愣了一下,调转车头往公司去了。
可是,到了晚上他才得到了消息,南家并没有让她进门。
陆旧谦急急忙忙的派人找她,可是所有的大小旅店,都没有她的入住信息。
她好像是从这个城市里消失了一样。
……
南千寻离开南家后,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永安墓地。
她愣了愣,走到爸爸的坟墓旁,嚎啕大哭。
管墓园的老夫妻,远远的听到有人哭的撕心裂肺,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老头说:“老伴儿,你去劝劝那姑娘,别哭坏了身子!”
“哎!”老太太来到了南千寻的身旁,说:“丫头,别哭了!”
南千寻似乎并没有,听到老太太的话一样,继续不断的哭。
老太太坐了下来,伸手拍着她的后背,说:“上帝给你关上一扇窗,会给你开一扇门,未来的日子还有什么,会比现在更加艰难吗?”
“再苦再难也不过是现在了,下一刻都会比这一刻强!”
南千寻听到老太太的话,转过头来,动了动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孩子,乖,别哭了,回家去吧!”老太太慈祥的摸了摸南千寻的头,满面的笑容。
南千寻愣了愣,这种语气好像爸爸,她的眼泪再一次的涌了出来。
老太太看了看墓碑,发现是南建华的墓,脸色僵硬了一下。
但她又迅速恢复脸色道:“孩子,天都黑了,回家去吧,苦难都会过去的!”
南千寻站起来,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没有忘记给老太太鞠了个躬。
她恋恋不舍的摸了摸爸爸的照片,转身下山去了。
回家,哪里还有家?
南千寻毫无目的的走着,像一缕游魂一样。
她什么都没有了,不知道是谁说的,当你失去了一切之后,也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样子了。
“嘟嘟嘟”几声车喇叭声在南千寻声后响起。
南千寻下意识的站住了脚。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她只感觉到眼前一道强光。
然后,她失去了意识,整个身体倒了下来……